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服,工整的温莎结衬得他喉结线条颇显凌厉,侧脸轮廓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邃,也愈发疏离。

他微微颔首,姿态从容,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令人不敢靠近半分的迫人气场。

林栖雾下意识地想退回门内避开,但赵明城眼尖,已经看到了她。

“哎?林小姐!”赵明城立刻扬声招呼,脸上笑容更盛,“这么晚才走?还在用功啊?”

林栖雾知道他话里没有调侃的意思,但白瓷般的脸蛋还是悄然漫上粉胭。

这一声,也让霍霆洲的目光瞥了过来。

少女亭亭而立,清纯如皎月,白色裙摆微微荡出褶皱,泛粉的膝盖若隐若现。

他的那双黑眸依旧寂冷明澈,目光却缓缓下移,仿佛不经意间打量了那双白皙笔直的小腿。

再往下,是纤细过分的脚踝……似乎能被一掌握住。

林栖雾心头一紧,不得不走下台阶。

“赵总监。”她微微一笑,随即转向霍霆洲,粉唇微颤,“霍先生。”

“霍总,这就是那天面试的林栖雾小姐,不知您是否还有印象?”赵明城连忙介绍,语气带着明显的邀功意味,“这不,林小姐刚加入《百鸟归巢》曲目。今天第一次合排,感觉怎么样?”

“我……”她想起下午排演时的窘迫,开口有些犹疑。

霍霆洲没说话,幽深的眸光扫过她背着的琴包,又睨向少女春樱般嫣然的面颊。

林栖雾喉咙发涩。

她能怎么说?说下午一团糟?说被前辈刁难?说毫无把握?正斟酌如何回答时——

“栖雾!”

林栖雾循声望去,只见梁知砚正快步从停车场方向走来。

不等她反应,男友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他含着警惕的目光迎向霍霆洲,笑容却有一丝僵硬:

“霍总,久仰。”

两人视线交汇,无声对峙着。

林栖雾身体微微一僵,被梁知砚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不知所措。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手掌透过纤薄的衣料传来的温热,更能感觉到霍霆洲那依旧平静无波、却仿佛更冷了几分的眸光——

悄然落在梁知砚那只揽住她肩膀的手上。

一旁的赵明城自然认出了梁知砚的身份,见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剑拔弩张,连忙笑着打圆场:“梁少来接林小姐?天色确实不早了。”

“知砚,我们不是还要同伯父伯母吃饭?”林栖雾踮起脚尖,靠近梁知砚耳朵悄声提醒道。

霍霆洲幽深的目光睨向她微微踉跄的双脚,足踝纤细脆弱,足弓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被骤然拉紧的琴弦。少女细腻的肌肤在冷白的月光下,泛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易碎的白瓷光泽,淡青色的血管脉络若隐若现。

一丝极细微的异样感,如同水滴落入万古不化的寒潭,漾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而后,他的目光才落在梁知砚伸出的手上,却并没有握,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随即,他看向赵明城,“赵总监,刚才谈及的事宜,按计划推进即可。”

他甚至没再看梁知砚一眼,径直走向那辆等候已久的黑色加长宾利。保镖早已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黑色宾利如魅影般无声地滑进夜色中。

赵明城脸上的笑容有些讪讪,对梁知砚和林栖雾说了句“那你们聊”,也匆匆离开。

林栖雾坐上副驾驶,将车窗降下。维多利亚港的晚风混着霓虹余温,带来一丝柔和的凉意。

她从上车后便没有说话。

“栖雾……”梁知砚却没有立刻开车,他攥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霍霆洲怎么会在这里?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栖雾只觉得疲惫极了。

她挣开梁知砚攥着她的手,动作有些僵硬。

“他是剧院的投资商,我们并不认识。”她嗓音有些干涩,不想过多解释,“走吧,不是要去你家吃饭吗?”

“栖雾,我就是担心你。霍霆洲那种人……离他远点。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排练很辛苦?”梁知砚试图再次拉住她的手,语气放软了些。

“梁知砚,我饿了。”

-

黑色轿车驶入半山一处闹中取静的别墅区,道旁树木高大葱郁,花坛修剪齐整。

梁知砚将车停在一栋带着大片草坪和精致花园的复古洋楼前。白色大门向内旋开,几名佣人恭敬地候在门廊下。

“到了。”梁知砚解开安全带,侧过脸对副驾上的林栖雾笑了笑,伸手想帮她理一下鬓边的碎发。

她却下意识地偏头避开,利落下车。

“怎么了?生气了?”梁知砚的手落了空,有些尴尬地收回,“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林栖雾没接话,只是摇摇头。

两人刚踏上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一股混合着昂贵香薰和食物暖香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哎呀!绾绾来啦!”

一个保养得宜、穿着剪裁得体的真丝长裙的中年妇人快步迎了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喜,正是梁知砚的母亲岑姝,也是她母亲的生前故交。

她亲热地拉住林栖雾的手,“快进来快进来!外面有风,别吹着了!哎哟,怎么还背着琵琶?快放下,怪沉的!阿砚你也是的,不知道帮绾绾拿着!”她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

“伯母。”林栖雾微笑,顺从地被岑姝拉着往里走。

客厅内极其宽敞,水晶吊灯光华璀璨,映照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和昂贵的欧式家具。

林栖雾将琴包轻轻放在玄关柜旁指定的位置,而后换好拖鞋进门。

“瞧瞧。”岑姝拉着林栖雾在宽大柔软的丝绒沙发上坐下,自己紧挨着她,目光慈爱地上下打量,“几天不见,绾绾怎么好像又瘦了点?脸色也不太精神?是不是阿砚这小子又只顾着忙工作,没好好照顾你?”她说着,又瞪向坐在斜对面单人沙发上的梁知砚。

梁知砚正低头看手机,闻言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妈咪,我最近是忙了点。栖雾很懂事,不会计较这些。”

“懂事归懂事,你也不能太不像话!”岑姝不满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女孩子是要用心呵护的!你看你爹地当年……”

“好了,阿姝。”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客厅另一侧传来。

梁伯父穿着深色家居服,正坐在靠近落地窗边的书桌旁。他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林栖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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