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捐助道观”、“为圣上祈福”的名义,这钱,不就送得名正言顺,送得清清白白了吗?

而且,这钱,可以送得更多,更多!

“我愿为相爷分忧!”

大食使者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地喊道,“我大食国,愿捐助黄金一万两,助相爷修缮道观,为天可汗祈福!”

“我扶桑国,愿捐助白银十万两!”

“我高丽……我高丽愿将这尊纯金佛像,供奉于道观之中,日夜诵经,为圣上祈求万寿无疆!”

金成勋也急忙表态。

一时间,偏厅内,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使者们争先恐后地报出自己能捐助的数目,那不是钱,而是一堆不值钱的石头。

管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各位大使高义,老奴替相爷,谢过了。”

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在“为圣上祈福”这面冠冕堂皇的旗帜下,完美达成。

而此刻,真正的长安之主,大唐的新皇李璘,正站在太极殿的窗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身边,只站着一个人。

李儒。

“陛下,鱼儿们都上钩了。”

李儒的声音阴冷,带着蛇信般的嘶嘶声。

“朕看到了。”

李璘的语气平静无波,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翻涌着足以冰封一切的寒意,“让这些蛀虫再得意几天。他们吞了多少,朕要他们加倍吐出来。不但要吐出来,还要连着他们的命,一起给朕献上来!”

万国来朝,是盛世,也是一次大扫除之前的狂欢。

李璘要让全天下都看看,他治下的大唐,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些贪婪的官员,这些各怀鬼胎的使者,都将是他立威的祭品。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片繁华的表象之下,悄然酝酿。

夜的帷幕,黑沉沉地压在长安城外的驿站上,只留下一弯残月,被稀薄的云层半遮半掩,发出惨淡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风,带着野兽般的嘶吼,穿透了驿站的每一寸缝隙,刮过老旧的檐角,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

驿站内,一盏盏油灯的光晕,在被风撞击的窗纸上摇曳不定,将人影拉扯得忽长忽短。

各藩属国的使团们,经过白日的周旋与觥筹交错,此刻正三三两两地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卸下一身的疲惫,迎接短暂的安宁。

然而,谁也没有察觉到,那股渗透进骨髓的阴冷,并非只是寻常的秋夜寒意。

高丽使者金成勋,裹紧了身上的被褥,却依然觉得脊背发凉。

白日里在相府的折辱,那管家口中“修缮道观”的敲诈,都在他脑海中盘旋,令他无法入眠。

他想起大食使者那满面堆笑却带着几分肉痛的表情,想起扶桑使者故作镇定实则手指发颤的模样,内心五味杂陈。

这些所谓的天朝上国贵客,如今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就在他迷迷糊糊间,极不寻常的腥臭味,混杂着泥土和腐朽的气息,透过窗缝,直直地钻入他的鼻腔。

他猛地清醒过来,心头被无名的恐惧攥紧。

这味道,刚从阴冷潮湿的墓地里爬出来,又……

铁器刺入血肉的腥甜。

紧接着,一声沉重而迟缓的“叩,叩,叩”

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那声音,有人拖着巨大的锁链,每一步都踏得木质的走廊微微颤动,带着不属于活人的死寂和压迫。

金成勋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房门。

那脚步声,正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他所在的房间逼近。

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跳上,沉重而缓慢,却又无可阻挡。

他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股腥臭味愈发浓烈,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他周身。

突然!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死寂的夜空!

那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与绝望,一把尖刀,瞬间刺破了驿站内所有人的耳膜!

是隔壁大食使者的房间!

紧接着,是“砰!”

的一声巨响,巨石砸碎了木门,整个驿站都随之震颤。

随后,便是利刃撕裂血肉的“嗤啦”声,骨骼断裂的“咔嚓”声,以及更加短促、更加尖锐,却又戛然而止的尖叫!

“救命啊——!”

“鬼!是鬼——!”

“啊——!”

金成勋吓得魂飞魄散,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落,钻入床底。

他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任何响动。

透过床板的缝隙,他能看见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那月光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正从走廊里一闪而过。

那影子高大得骇人,几乎顶到了走廊的房梁。

更诡异的是,那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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