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哀生那天和长公主说出自己是蒲谷居士的徒弟后,就被软禁在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也没说还要不要杀她,反正把那本《草木病方》,连带着她本人和王婆秋月一起往院子里一丢。

其余什么也不管,似乎是就打算让她对着本破书带着两个纯新人助手做出些实验成果来。

简直是比她穿越前的项目组还要过分,人家至少还知道多少给点经费。

江哀生觉得自己这条命勉强算是暂时保住了。她说自己是在蒲谷居士南下赈灾时认得师傅,长公主当时没说什么,但一定会去求证。

好在她离开金陵前稍微给自己传过了那么几句谣言,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至于日后,无论是因为假冒蒲谷居士的身份败露,还是因为她吃透了这本《草木病方》不再有利用价值,都仍有再次被长公主杀死的可能。

可这也是日后的事情。

江哀生戴着斗笠出现时还把秋月和王婆下了一跳。

她现在也是整日待在长公主府中,一点都不想和小爷对上。不过是打了他一顿,结果害得自己命都差点丢了,可烦着呢。

于是她便问江蓠要了个多余的斗笠来,既能防晒,也能避免麻烦找上门。

彩色花的生意还是很好,每天都有一百多棵的生意进账。只是最后一棵五色花迟迟没人买去,江哀生估摸着怕是要烂在手里了。

蒲谷居士的书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吃透的,江哀生见王婆秋月来不及干活,干脆就白天和她们一起做订单,晚上一个人在屋里头点着油灯,悄悄看书。

一连看了小半月,她对蒲谷居士的思路有了点浅显的理解,某些想法和现代今年才被研究出来的不谋而合,整本书呈现出了种跨时代的先进。

后世而来的江哀生怕是这个世上少数几个能看懂他所言之人。

这样一来,倒勉强能称作是他的半个徒弟了。

某天早晨,在江哀生像往常一样顶着太阳嫁接植物的时候,许久未见的江蓠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江哀生见到她就随口问到:“是长公主有什么新的吩咐么?”

江蓠不置可否,到:“你跟我来。”

于是江哀生就跟着她上了马车,下车时就被带到了家茶馆。

这家茶话江哀生来过,好巧不巧正是她出入京时向两老头打探小爷消息的那家。也是全京城人流量最广,消息传的最快最灵通的一家。

推开门走进去,茶馆里头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最前边台子上,老生花旦身着戏服,正吊着嗓子对戏。

“可是有何贼人?”

江蓠一言不发领着江哀生走到最前排正对着戏台的位置坐下。

“非也。”

江哀生一愣,江蓠居然是来带她听戏的?

“可是奸人陷害?”

“并无。”

江哀生不算是太懂戏曲,却觉得这戏词陌生无比,她问:“这是哪一出戏?”

边上喝茶的人随口回答她:“新排的,昨儿是第一天唱,今儿是第二回。”

“那是何物作祟,害那七彩异花只剩一色?”

“错啦,英雄好汉非是他,异花识主不肯开。”

那老生一甩脑袋,对着观众怒目而视:“不妙——宫中竟是有此等怪事?”

“异花”一词一出现,江哀生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眉头微微皱起,这出戏究竟在讲什么?

下一刻台上不知从哪闪出了一个抹着白面,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丑角登场。

丑角指着他们,向前踱了几步,又飞快后退,惊叫着大声骂到:“一派胡言!快把他们拖下去砍了!”

不对,实在是不对劲。

戏班子是少数几个可以合法拥有龙袍的地方,这人黄袍加身,明明白白演的就是皇帝。

江哀生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她甚至想起身冲上去阻止这出戏继续下去。

原先的对话的一丑一旦和新上场的侍卫绕着戏台追逐着。

这两人不惧生死,不畏强权,继续你一言我一句地扬声大喊。

“殿中彩花谢,宫外异花开。”

“将军平天下,功德奸人掠。”

“杀我无所用,正邪看苍天!”

余音尚且在,两人便双双拔剑自刎。

长剑卡在脖子上,随着厚重的戏服一起旋转,接着,整个身体僵直,砰一声栽倒在地上。

一幕戏完。

“说的好!”

台下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这么一出敢编敢言,结合现实的好戏,看得观众们俱是热血沸腾,纷纷往戏台上抛掷看赏。

这群人都疯了吧?谁排的戏?这么不怕死!

江哀生在意识到这出戏在说什么之后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出戏的意思是七彩花是上天赐下给将军的,和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抢了将军的功德,为了篡改事实,还杀害了两个公正义士。

她背后的茶客们闹哄哄的,七嘴八舌都在说今天这场戏。

突然有一道极其清晰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你们知道么,这戏里说的可都是是真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这人缓缓抬手指了指天:“长公主千秋节送去的花,这才过了没几日,就已经全都死了。这是招了天怒啊!”

这是从哪传出来的说法,江哀生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人,毁谤皇帝的话都敢说,别管天怒不怒,他自己就该招致人祸了。

江蓠此时在一旁缓缓补充:“昨天夜里,公主献给陛下的那棵花一夜间凋谢的只剩下一种颜色,与此同时,霍将军买回去的那棵花,从五色变成了七色。”

“这件事情已经在京中传遍了。”

江哀生顿了顿,立即到:“这不可能。”

“那棵七彩花上嫁接上去的枝干全死了,的确有可能只剩下主株一种颜色的花活着。”

“但这话我养了这么久了,其余枝干早就成活了,根本不会这么容易死掉。更别提将军府的五色花变成七彩花,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宫规森严,皇帝那棵花如何目前还没人敢说。可将军那的七彩花,他的手下和隔壁的许多外国使臣可是实打实都看见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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