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令仪实在没忍住,痛呼出声,也仅仅是一声,她满头热汗,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起来,心里在祈祷孩子能顺利降生。

可也就是这一声,门外站着的裴祈安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身体摇晃了一下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了。

“你这出息的!”温慕阳伸出手拉裴祈安,可他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裴祈安摇了摇头,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脸,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只是刚才岳母大人就吩咐过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规矩,男人不能见红门开,产房半步不得踏入。

可他询问了沐白,更召集来了药王谷所有在漠北的师兄们,他们都说过一句话:女子临盆日,鬼门关一命换一命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感觉整个脊梁骨都在打颤。

“扶着玉琢去厢房等着。”温长安说。

裴祈安立刻说:“父亲,我不走,我不能走。”

温长安愣怔了一瞬,裴祈安这一声父亲叫的太自然了,这让温长安心里别提多酸涩了,当年裴玄裴老爷子和裴祈安的父亲,那都跟温家最是亲近,可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靠自己的本事活下来的,温家并不曾照拂半分,虽然也是被天家桎梏了,可大事帮不上,小事上也没伸以援手,说起来心里挺惭愧的。

“玉琢,这般模样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温长安语重心长的说,伸出手想要拉着裴祈安起身。

裴祈安握住了温长安的手。

温长安心里更难受了,因裴祈安手心里都是冷汗,显然是真的很怕。

“父亲,阿宁是我的人,是我的亲人,我在这个世上亲缘太薄了,在我心里阿宁是无价之宝,这个时候不能为她分担痛苦,若我还要躲起来,还算什么男人?”裴祈安抬头看着温长安:“我小时候没本事守护自己的家人,我如今长大了,这辈子没别的奢望,不惜一切代价守护我的亲人,阿宁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给了我一个女儿,如今又在为我搏命,我心里难受。”

说到最后,裴祈安眼泪就落下来了。

温长安索性也坐下了,身为父亲,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三儿二女,年轻那会儿虽然也是着急的,可总觉得女人生产,是天经地义的事,直到今日自己的女儿在产房内,他才知道原来女人生产的时候,外面的人是何等的煎熬,担忧也好,恐惧也罢,千百种难过都无法替代分毫啊。

别说担心女儿了,这会儿温长安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对自己的发妻的愧疚了。

“罢了,一起等。”温长安说。

本来还硬撑着的温慕阳也坐下了,三个人就跟三尊大泥像似的,守在门外。

产房内。

温夫人紧紧地握着温令仪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软帕子给女儿擦汗:“阿宁,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要保存力气才能顺利。”

“母亲。”温令仪抬眸看着温夫人,眼圈微微泛红:“当初,母亲临盆的时候必定也是如此痛苦的。”

温夫人柔声:“哪里记得?只记得当初第一次当娘的时候,你们的大哥落草后,哭声可嘹亮了,当时稳婆还说,不愧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听声音都知道必是将星临世,将来啊,能光耀镇国公府的门楣呢。”

温令仪轻轻地靠在温夫人的手臂上,她知道母亲说的大哥并不是现在的温慕春,而是在温慕春之前,母亲的第一个孩子。

“当时看到那孩子脸上还有血迹,双眼紧闭的躺在襁褓里,娘觉得这辈子都知足了。”温夫人还能回忆起来那孩子软软的肌肤和突然握住自己手指的小手,哭得厉害了,脑门正中间就会有一个小红点浮现出来,只可惜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成了为温家挡灾的人,这是她这一辈子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悔恨不已,为何要嫁到温家。

“那个孩子啊,像是年画娃娃一般,若是哭恼了,眉心就会有个小红点。”温夫人眼泪滚出眼眶:“或许,是我福薄命浅,接不住那孩子的福分吧。”

温令仪感觉到母亲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抬眸看母亲在擦泪的样子,她知道母亲有多伤心,一阵紧过一阵的疼痛席卷全身,温令仪知道这是临盆的征兆,紧紧地抿着唇角。

稳婆查看情况,一只手扶着温令仪的膝盖,轻声说:“夫人,用力。”

温令仪攒了半天的力气,缓缓地用着,每一次都想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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