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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他唤这般亲切,都从未唤过自己妻子的名字。昨夜她还纳闷是从哪里得知她喜欢这种纸的,原来是从徐静书那边知晓的。

这种礼,不送也罢。

刚刚见好的势头,又重新被纪景和一句话打死。

瑜安隐隐埋下口气,没说话。

二人相继进了荣寿堂的门,纪母正依靠在榻上,悠悠地喝着茶。瞧见他们来了,立马扬起笑,“早说要来,我该提早把早膳也叫人备好的。”

“孙儿吃过了,今日休沐,便说带着媳妇过来看看您。”纪景和微微欠身行礼道。

瑜安同样。

原本好好的心情被纪景和一句话给扰得干干净净,纪母问起话,也是强撑着跟着笑,好容易回去,就直接躺下午睡了。

好在纪景和没跟着她回来,照旧去了书房。

“姑娘,方才晚芳院又送来了几本账簿,叫姑娘赶在月底核对好。”

瑜安瞧了眼书桌上的那一摞,只觉着烦躁,办完生辰宴不过才休息了半月,便又开始了。

起初她可以哄着自己,想着沈秋兰将账簿交给她是信任她,可事实是,她核算结束,人家也并不全然放心,最后还是会交给底下人重新核算一遍。

那她便不懂了,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交给下人,何苦叫她多算一遍。

瑜安接过宝珠递来的茶,饮下半盏解渴,拿着湿帕子擦过午睡闷起的汗后,穿衣起床。

翻开账簿瞧了不过两眼,晚芳院的人就来了,说是徐家夫人登门,需她过去一趟。

能与纪家扯上关系的,只有一家徐家。

瑜安不想去,可沈秋兰开口,她总不能驳了面子,随便梳扮好之后便起身去了。

按理说这会儿纪景和也在家,不知清不清楚,虽是女眷,但到底是师母,总归要见一面的。

晚芳院内,瑜安从廊下走过,刚好听见徐母与沈秋兰聊得正好,传来几句笑声,估计正是兴头上。

徐家倒台,若换作旁的人家怕是早就躲远了,唯独纪家还不避嫌,照旧联系着,可见其中关系多深,断不是她想得那般简单。

宝珠:“听下人说,徐家老爷之前与姑爷的父亲是至交,姑娘待会儿进去可要小心。”

瑜安点头,随即掀帘进去。

堂中除丫鬟嬷嬷,便只有二人,坐在下旁太师椅的一身绛紫锦衣的便只能是徐母了,叫瑜安意外的是,徐静书竟不在。

瑜安率先依着礼数屈膝请安,向徐母问好。

她端坐在椅上,多年的娇养叫她的脊背依旧挺得很直,终不会似寻常市井妇人那样佝偻着,即便落魄也改不掉。

身上衣物虽比不上沈秋兰的华贵,也远比平头百姓体面,若不是了解,瑜安是瞧不出哪里落魄的。

可见纪家相帮很多。

从进门那一刻起,徐母的视线就没再她身上落下过,上下打量够了之后,才慢悠悠展颜笑道:“这就是寅初媳妇儿,褚家的姑娘,真是个标志人物。”

沈秋兰笑了笑,没应声,转道说:“都是命,若换作之前,不一定倒是如此模样。”

徐家若不倒台,如今与纪家结为连理,怕还就是徐家。

正是因为两家关系亲密,沈秋兰才格外看中徐静书,多年前便将她视作未来儿媳,没成想成了眼下模样。

“我家静书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惜她爹的事……耽误了她,不然也能觅个好夫婿。”

徐母怅有所失,看似聊家常,却叫瑜安听着别扭。

“静书这孩子呢?怎得半晌还不回来。”徐母说着,便转头去问了身旁的丫鬟。

“许是跟纪小姐聊得真好,舍不得来呢。”

“也倒是。”沈秋兰端起茶道,“姝儿从小喜欢黏在她徐姐姐身上,平常也喜欢在我面前姐姐长,姐姐短,今日见面怕是说不完的话。”

沈秋兰和徐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将瑜安撇在一边,说些瑜安丝毫不知的事情。

相比之下,她才是那个外人。

“总归是念在寅初这孩子人善,一直不忘往日恩情,才将我们母女二人照顾至今,不如叫我们如何立足京城。今日前来,一是看老姐姐你,二是拿了些东西前来道谢,还望老姐姐不嫌。”

“客气了。”沈秋兰起身拦下徐母行礼的动作,“如若当初你家没收下景和,教他养他,他也走不到现在这步,我们这么做是应该的。”

难得见沈秋兰好声好气的模样,叫瑜安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瞧着她是如何厚此薄彼的。

两方道别之后,瑜安便被派着去送人离开了。

徐母脸上少了几分和善,踏出晚芳院的院子后,脚下步子走得便极慢,叫瑜安都生出几分急躁。

“方才我与你婆母说的话,你可听出了什么?”徐母蓦地开口,瑜安甚至都来不及细想。

“不知伯母何意,还请明示。”

徐母寻了一块由着花草灌丛围着的隐秘之地停步,转身看向她,“跟在寅初身边的人,或多或少也听了些风声吧,最近朝中弹劾你爹的折子愈来愈多,你做女儿的,难道还不知道?”

瑜安滞了滞,等着下篇。

徐母也不愿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你爹褚行简便是当年害死我丈夫的凶手。”

瑜安听了数遍,从不放在心上,现在徐母当面将这件事摊开在她面前,瑜安无端生出丝丝慌张,无声无息缠绕在心头,叫她手心生出一层黏腻的汗。

“伯母说笑,家父向来行事端正,决计不会做陷害旁人的事情,事情没有彻底定论之前,我不会相信任何。”

“你可以不信,那纪景和呢?”徐母追问,“他若是不信,为何在朝多日,却对此事没有丝毫阻拦。其中道理我不必解释,你也必定明白。”

“我不明白。”瑜安硬声道。

对于徐母的“提醒”,她只感觉到了居高临下的冒犯,很不舒服。

“伯母直言就好,瑜安不懂弯弯绕绕。”

徐母冷笑,移步道:“我家静书与纪景和从小青梅竹马,相读于学堂,两小无猜,如若不是你父亲贪念太盛,蓄意构陷我家,如今的少辅夫人便是我家静书,外界所传你们是门当户对,你难道真的信了?”

“别太痴傻了,若不是你爹拿着婚事求告上门,允诺纪景和调入内阁,纪家会要你进门?”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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