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汝安一看到容楚宁,立马起身,醉醺醺地晃悠两下然后跑过去。容楚宁要去扶她,结果女人躲到她身后,半蹲着摸手机,做出打电话的手势开始叽里咕噜。

不用仔细往深处想,展琢都知道另外一头是谁,不就是那个叫香香的,估计是女人。

不……肯定是女人。他无意识紧握拳头,面对抓获现场的女友本应该第一时间辩解,却不知为何精神游离起来。

因为赵汝安还惦记他,至少在展琢看来的确如此。

容楚宁挡在赵汝安面前,面无表情:“展琢,你劝酒了。”

“我没有,是她自己要喝的。”

展琢有点自暴自弃,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按摩太阳穴,“小宁,你不觉得总是让我否认一些事,会消磨我们之前的感情吗。”

“我确实跟赵汝安聊了几句,毕竟她现在是个什么都往外倒的醉鬼。我已经告诉赵汝安,我和她之前没可能,你还要我怎么样?”

“……”

“展琢,我只问你有没有劝酒,其他问题是你臆想出来的,你不用跟我解释。”

容楚宁转身把打完电话、此刻抱着她的腰蹲在地上的赵汝安扶起来。赵汝安一路嘟囔,容楚宁一路把她搀到另一边的座位上,背过身没看到展琢精彩的脸色。

他意识到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这么激动,后知后觉心虚起来。

赵汝安好不容易坐下来,拍拍身边的空位置。容楚宁本来在拧电解质水的瓶盖,准备协助她吞服解酒药,在赵汝安的闹腾下只好也坐过去。

“没事——回家有香香帮我——”她确实晕得不像话,脑袋根本停不下来,拨浪鼓似的晃个不停,然后告状一般指向坐在包厢另一边的展琢,“你看看,他抢我的位置!”

她现在跟小孩儿又有什么区别呢?容楚宁没想到她能把自己喝到这个地步,心有愧意,拿湿纸巾擦拭赵汝安的脸蛋,抹去沁出的点点汗意,手法成熟地就好像她长到这么大无数次经手过类似的事情,嘴里还哄着:“他是坏人,我们不跟他计较。”

赵汝安高兴了:“哼哼。还男主角呢。”说完也不管展琢的反应,头一靠,睡觉了。

她一睡,包厢内安静得可怕。

展琢没话找话:“也不知道香香是谁,来这么慢。”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失言,视线往旁边撇。

和展琢不同,容楚宁直视他,不说话。

展琢轻咳一声,又开始找话题:“菜还有不少,要不要再吃一点?”

“打包回家吃吧。”

“我可不想吃沾了赵汝安口水的东西。”展琢流露出强作的乖张,好像染上一点,都觉晦气。

容楚宁很平静:“所以就可以浪费吗。”她说,“而且赵老师都是用的公筷,她比你有分寸多了。”

“你什么意思?”展琢的声音一连提升好几个度,然后又强行压下去,尽力用温和的腔调说,“小宁,你不应该因为赵汝安和我争吵。”

究竟是谁理亏,究竟是没事找事还是有迹可循,他心里其实很明白。

而容楚宁,也看得出来。

他们又陷入沉默。

打破僵局的是由近及远的说话声,还要欲推未推的包厢门。

“先生,就给您带到这边……”

“谢谢,麻烦了。”

清润的男声伴随半边身体的闯入,让展琢的瞳孔瞬间因为震惊缩小。

青年出现在门口,富有质感的墨蓝色衬衣配合裤腿微显宽松的棕色长裤,因为匆忙皱褶都没来得及明白,却也增添了浑然天成的温柔感,就像一缕带着暖意的风。

“展老师,容老师,刚才劳烦你们照顾软软了。”闻馥一眼看见座位上的赵汝安,“我来带她走。”

她被吵醒了,正在揉眼睛,打着哈欠试图用手臂的力量把自己直挺挺地抬起来。结果容楚宁还没出手,闻馥就上前接住她。

赵汝安烂泥似的栽进他怀里,就像足够绞杀生命的、在丛林中无处不在的藤蔓终于找到了可供自己歇脚树屋,嘴里还在哼唧:“我的香香来了,哼。我不待这儿了。”

“怎么喝这么多。”闻馥面露担忧,随后对容楚宁和展琢分别歉意地点头致意,“实在不好意思,两位老师,软软今晚太开心了,请多担待。”

他的出现,还有二人之间的亲昵,带给容楚宁的震惊感同样不算小。

不过很快,这种震惊感便被木已成舟的理所当然取代。凭赵汝安的魅力和才华,能够吸引闻馥很正常。拍摄天羽惊鸿期间,容楚宁也见识了闻馥演技方面的天赋,以及待人接物的周全,总比那些心比天高的小年轻、或者老油条的爹味大佬要好。

所以,她镇定地将买来的药递上:“没事,赵老师是把我们当自己人才会喝这么多,但她还没吃药。”

虽然闻馥在家富有先见之明地早早熬好醒酒汤,当最重要的是容楚宁对赵汝安的关怀和善意,他笑道:“谢谢,真是帮大忙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跟两位老师能再聚。”

“好。等我跟展老师杀青,有空再聚。”

然而,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的展琢,突然叫住了离开的两人——准确来说,是他从未料想到的青年:

“你是她的什么人?!”

展琢感觉到被愚弄了。所以,赵汝安所有让他浮想联翩的话语,真的是逗他玩吗?怎么可能!她甚至愿意为了他在公共社交平台如此直白地表达自我。

闻馥转过身,垂下眼眸,一副对名分无所求的温驯模样,只是盈盈一笑:“赵老师说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连圈内的尊称,此刻在他口中都像是某种若即若离的调情,让展琢愈发恼火。

“其实跟你……没关系!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

赵汝安大着舌头,对虚空做了个举杯的动作,却忽然蕴入深刻到让人生气的柔情,就好像因为短暂地因为爱清醒片刻,“他是我的爱人。”

说完,她又放心地变糊涂,笑着抱住闻馥的胳膊:“走啦,我要回家睡觉了。”

跟随两个人的背影远去的,还有青年温言细语地嗔怪:“您喝成这样,我真的很心疼。”

就这样一同步入夜晚的霓虹中。

……

如今,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

容楚宁坐到桌边,默默拿了杯海滩颜色的酒小口啜着,就像是前不久的赵汝安的映照,尽管心境完全不同。

“她怎么能和这样的男人交往。”展琢实在想不通,“这个闻馥家世太差,学历也不好,跟她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

他甚至生出了引狼入室的恐怖感:如果自己没有参加星选之人,赵汝安恐怕没有机会跟闻馥看对眼。

容楚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和她一个阶级的男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展琢很是震惊,不知道是因为内容,还是容楚宁挑明得干脆:“小宁,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你现在这样,让我很火大。我可以因为情绪不好掐你吗?”不等展琢回答,容楚宁自言自语,“但我和你不一样,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她将最后一口饮尽,起身走向门口。

“喂,你要到哪里去?”

容楚宁看了她一眼,凛冽的冰棱让展琢不禁松开手。“回家。”

没有第一时间甩开他,是容楚宁留有的余地。

毕竟要想彻底了结跟展琢的孽缘,她来放弃只会让他锲而不舍,只能是他先放开。

一顿饭,让展琢彻底陷入了可笑的境地。

他想,赵汝安,你赢了,但你也不会快活到哪里去。然而当展琢拿起手机的那一刻,钱家河的消息等候已久:

【钱家河】[冰山一角.zip]

【钱家河】这是赵老师那边发来的,压缩包的命名方式我没有改

【钱家河】展老师,不管你哪里跟赵老师有冲突,还是希望能以和为贵,我们一路走过来真的不容易,大家都还想跟您一起干下去

车上,赵汝安将熄屏的手机放到一旁,眉眼间几乎看不到醉色:“所谓男主角的自信,大概就是自己先做了坏事,却想要继续仗势欺人‘让人付出代价’吧。”

最基础的耍大牌、半道截胡、团队专横只是洒洒水,还有些风平浪静时无虞,要拿人开刀的时候致命非常的暗箱操作。当然,后者作为底牌并没有分享给展琢的义务,取而代之的是他和容楚宁的恋情。

可惜了你展琢男主角级别的配置,不过男主角始终是女主角的男主角,为女主忍让是你的出厂程序。

果不其然,展琢又开始深情了:

【展】我不在意那些料,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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