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来回躲闪着他的攻击,此时张田也急忙凑了过来,三人一起加入了抢鱼汤之列。

张田一把抢过他怀里的罐子,猴急地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浓郁的鱼汤便狠狠瞪了一眼。

“好,王正,学聪明了,学会吃独食了啊。”

王正有口难辩,只能眼睁睁他们二人抱着罐子一对一口地把它喝了个精光。

江诗婉见到这等场景,右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心情甚佳。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也未必不好,堤坝被毁一案调查到现在,兄长的离开令她失魂落魄到现在。她选择敲登闻鼓,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兄长朱煜的死不能把整个朝廷架在火上烤,那接下来被烤的就是自己。

张田那尖锐的欢笑声令自己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把抢过来的鱼汤喝光后,便凑到她的面前故作神秘地问道:“婉儿姐,你知道外面在传什么吗?”

“大理寺的人敲了登闻鼓。”江诗婉有力无力地托着下巴,她已经听了无数个版本了,也有好几人问她这事了。

张田的大脑袋凑了过来,撇嘴摇头:“不对,婉儿姐,虽然小弟知晓你已经彻响整个京城,但是有更劲爆的消息呢。”

“什么?”

“工部尚书刘承福带领修筑的堤坝出了问题呢。”

“这算什么劲爆的消息。”江诗婉冷哼一声,当初她和司遥在长兴县调查被毁一案,便无意听到了传闻。

张田见自己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她的兴趣便急着站了起来,“婉儿姐,这次不一样,刘大人修筑的堤坝听说大部分都出了问题,现在长江下游的太湖地区的百姓正陆续举行游行呢,听说就是为了抵制这项国策继续推行下去。”

她听到这里,手托着的下巴瞬间滑落下来,瞬间清醒地盯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张田见到她的反应有些意外,迷茫地点了点头。

“坏了,坏了,要出大事。”江诗婉略微沉思后,有些慌张地看着他们三人,“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找司大人。”

*

叶府

从皇宫回来的叶重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下人便来报长江下游的百姓正在游行示威,抵制继续修筑堤坝。

听到这则消息的他,差点气得蹦起来,他哆哆嗦嗦伸出来示意手下赶紧去把刘承福叫来。

这两日他都没有消停一会儿,推行重修堤坝国策,最初还算顺利,怎么如今这么难以继续下去?刘承福这个二愣子闯出祸事也就算了,他的那个好女婿也并没有揪出司遥的任何把柄。

当今朝廷动荡,当今圣上被他牢牢架空,整个朝堂如今只有他说了算,文武百官各怀鬼胎,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只要他想查,多少都会查出些蛛丝马迹,再以斩草除根。

怎么还有他这般清流?简直是不可思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老了。

如果修筑堤坝的事情闹大了,不仅好处捞不到,还会危及他现有的地位。叶重捂住胸口,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被人搀扶到议事厅。

未等到刘承福,倒是他那好女婿先行到了。

只见谢司珩畏手畏脚地走了进来,低头向他行了个礼,“叶阁老,儿臣拜见岳丈。”

叶重则半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半天都未有反应。

行礼的谢司珩见他不言语,也不敢抬起头,他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己的夫人,如今又要回过头来向岳丈请罪。这两个人他哪个都不敢得罪。

在叶府这么多年,他活得胆战心惊,恐怕稍有不慎便被他们赶出家门。不管他多么努力的工作,始终得不到岳丈的欢心,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叶阁老颤颤巍巍走到他的面前,猛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在议事厅里回荡,刚刚过来添茶的婢女早已经见怪不怪,佯装没有发现,放下茶水便紧张退到门口,转身向院子里跑去。

谢司珩面无表情地躬着身,“回阁老,儿臣早已经回到府邸,只是刚要见您便被幼清拦截了下来。”

“在大理寺这么久都未抓到司遥的把柄,我派你到那里去是吃干饭的吗?”叶重低沉的声音响起。

“儿臣知错了。”

“供你吃,供你穿,给了你地位,又把我最爱的女儿嫁与了你,怎么就不能替老夫解难。”叶重意味深长地拍着他的头。

谢司珩一动不动地躬身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叶重深吸一口气,“我已经老了,老夫我娶了十房,愣是没有安全生出一个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千宠万爱的女儿。”他激动伸出双手,食指交叉比划了个十字,整个下巴处的胡子微微颤动。

“你这个样子,老夫怎么把整个家业交予到你的手上?”叶重提高嗓音问道。

谢司珩听后突然一声冷笑,“岳丈大人,您把我当成您的准女婿了吗?您千防万防找人跟踪于我,难道儿臣是傻子?”

他抬起头来,戳着自己的胸口,眼眶微红。

“这点小罪你都受不了,日后能否担当大任?”叶重见他忍辱负重这么些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忍不住摇了摇头。

“儿臣曾经也是风光一时的状元郎,您千防万防,阻止我进入内阁,陛下的召见全被您找了借口拦了回去,”谢司珩忍不住流下了泪,“您在怕些什么?怕儿臣被当今圣上重用吗?”

叶重见他情绪这么激动,忍不住仰天长笑,“谢司珩,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你也不打听打听,你这个状元是如何当上的?”

他抬起手来指着谢司珩的鼻子骂道,“要不是幼清看上了你,非你不嫁,你会高中状元?我告诉你,谢司珩,没有我叶重,你什么都不是。”

叶重愤恨地甩了下朝服,别过了脸去。

谢司珩听到这话,错愕地张大了嘴巴,整个身体顿时僵住了,背后一阵发冷,脖子后冷汗直冒。

这本是他一生的荣耀,他本以为是依靠的实力上位,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过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摇着头。

这可真让人意外。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仕途,原来是自己的夫人做局而为。这个意外可真是个好笑的笑话,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谢司珩有些站立不稳。

“日常派人跟踪你,不仅仅是老夫的意思。”叶重轻描淡写地回道。

谢司珩失去了最后的力气,他踉跄着摔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你入赘到我叶家当日,幼清的婚仪被你那所谓的青梅竹马破坏之后,你就成了老夫的眼中钉。”叶重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回道。

“这么多年跟踪于你,也是为了让你乖乖听话。家业早晚得交于幼清,你如果做不了她的辅助,老夫会另找人选,比如司遥。”

他的话音刚落,谢司珩便猛然抬起头,“不可以,不可以。

“司遥的父亲是老夫的得意门生,这你是知晓的,当年我有意撮合他与幼清,无奈幼清怎么也瞧不住他。”叶重提起他,内心相当感慨。

他实在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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