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烛火轻轻摇曳,将这暧昧的气息拉得老长。

不等陆尤川反应,秦颂像是偷到糖的孩子,单方面与他做好了约定,占到便宜就走。

徒留双手空空的陆尤川脑子嗡嗡,直到她的身影走出房门,他还僵直地坐在原处,目光怔怔。

“对了,陆大人。”

清亮的声音撞碎寂静,陆尤川猛地回神。

秦颂刚走不久又返回来,玉手扶着门框,半边身子探进来,笑靥明媚,“以后叫我阿颂。”

闻声,陆尤川僵直的肩背终于动了动,望向她时睫毛急促地闪了两下,尽量表现得自然,嘴角却不听使唤地发紧。

秦颂压根没等他回应,眼底藏着得逞的狡黠,娇羞地笑了笑,提起裙裾踏月离去。

门口变得空荡荡,室内外静悄悄的,心跳声突突快要跳出胸腔,陆尤川指尖缓缓抚上被亲吻过的地方,那里的温度似乎还未散去,烫得他耳廓一点点泛红,染得这夜色暧昧如潮。

·

送秦颂至都察院的马车,让云浅驶去寻黎予了,她只能徒步回府。

她紧紧抱着陆尤川递给她的卷宗,仿佛找到了救她爹的法门,疾步走在昏暗街道上。

打更人梆子响过,寒夜已至二更天,街坊均已闭门歇息。

秦颂无故夜行,不敢耽搁,几乎小跑着往回赶。

行至夹水巷,一道黑影窜出,迅速捂住秦颂的嘴巴,将她推向墙边,后脑勺磕到坚硬的土墙,疼的她差点晕过去。

还没等她缓过来,一只污秽不堪的大手,凶猛撕扯她的衣裳。

她的腰带被扯松,衣襟被拉开,秦颂这才惊觉要发生什么。

她终于从头昏中清醒过来,却挣脱不开狠狠压着她肩膀,以及捂住她嘴的那股凶悍力道。

即使有袖箭,她也左手碰不到右手,她只能拳打脚踢,但压着她的人仿佛铜墙铁壁,丝毫不惧她的“抓挠”。

她叫不出声,也起不了身。

秦颂终于急了,她的灵魂经历过无数次这种事,但那些是美妙的,自愿的,这种强制而可怕的经历,让她眼角泪水不断。

她绝望地想要死过去,可那人将她拉扯成衣衫凌乱的模样,又突然松开了她,悄然退到了一旁。

紧接着是一张贵气十足,衣冠楚楚的男子脸颊占据了那人的位置,居高临下站在她身前,像在打量一只小鹌鹑。

“你可以叫了。”那人轻蔑道。

叫什么?叫救命?

秦颂看到他那张脸,顿时不慌了,连眼泪也不想流了。

她觉得可笑,京城早就传遍了,他雷赫扬被人阉了,他还能对她做什么?

她不仅不叫,反而从容不迫地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系好了自己的腰带。

雷赫扬也不急,“你不叫,那我便替你叫。”

他淡定拍了拍手,一团黑影从旁边挂着“徐记客栈”牌匾的楼上,破窗而出,伴着木块落地的声音,一名壮汉跟着砸在地上,闹出巨大的响动,周围屋舍瞬间亮起无数灯火。

方才撕扯秦颂衣服的男人,仿佛早就排练好了,第一时间拖着楼上砸下来的壮汉,窜入黑夜,徒留她与雷赫扬在此。

秦颂实在看不明白这是在唱哪出,她云里雾里站起身,“雷赫扬,你要做什么?”

雷赫扬并不解释,只邪笑着凑上前,将秦颂肩膀使劲按向自己□□,自说自话一般,“秦娘子自个儿说会让本公子舒服的,那就继续吧。”

什么玩意儿?秦颂没来由的恶心,却推他不开,她心一横,对准他的大腿拉开了袖箭。

距离很近,袖箭狠狠扎进他的大腿,令他瞳孔微缩,面目狰狞,他咬牙叫了一声,随即一巴掌扣在秦颂脸上,最终支撑不住,捂着大腿跌坐在地,疼得满头大汗。

秦颂脸颊疼得火辣辣的,口腔里传来阵阵血腥味。

该死!居然敢打她的脸!

她怒目圆睁,抬手再次拉开铜扣,可惜她太急了,居然射偏了!

她不服气,欲将箭头直接对准这个男人的胸口,可动静太大,周围不少街坊百姓已推窗观望。

秦颂终于压下一腔怒火,不能被人看见她动手杀人,只能暂且放他一马。

那腿都快废了的雷赫扬,撑起满眼血丝的瞳孔,瞟了一眼周遭,咬牙望着秦颂,眼神恨不得把她撕了,嘴里还在叫嚣着下流之言。

“秦颂,是你为了你爹,主动投怀送抱,说不介意我的身体,现在又是在闹什么?我早就让你爽过无数回了,怎么?现在嫌弃本公子了?”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暗巷,已让人想入非非,这人的污言秽语,更是让人神经炸裂,不少女眷已张大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颂也皱起了眉头,好像明白了雷赫扬的阴险打算,想让她名声扫地,想让她进退维谷。那目的呢?就为了羞辱她?为了让她被人戳脊梁骨?

她还揣摩不透他的意图,正想再赏他一箭,一阵伴随着盔甲和刀枪撞击的脚步声,猝然而至。

城防兵闻声而来。

“何人在此喧哗!”粗嗓子的中年男官兵威严呵斥。

秦颂转过身弯腰施礼,抬起头,看到的又是一张熟悉的脸。

她有一瞬的诧异,但又不知道在诧异什么。

身着军装,带着面具的陶卿仰,唇色惨白,但目光有神,在她凌乱的胸口扫了一眼,忽而抱臂歪头看着她,仿佛在看她的笑话。

“大胆暴——”

那名中年副官欲发官威,陶卿仰却悠悠扬了扬手,止住了下属的威吓。

继续盯着秦颂,如初见时那样微微笑着,漫不经心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她们继续。

他是打算来看戏的?

秦颂捉摸不透他的行为,没等她开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黑夜。

雷赫忍痛拔下了大腿上那只箭,鲜血已濡湿他整条大腿。

他一手捏着箭矢,一手抱着大腿,躬身惨叫良久才缓下来,他再次抬起眼,大汗淋漓的额头青筋暴起,嘴角却带着狰狞而惊悚的笑意。

秦颂莫名瘆得慌。

这时,客栈老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哎哟,我的窗户,我的窗户,怎么会这样?!”

他望了望破窗,又看看地上的一堆烂木块,忧愁地哭喊着自己的损失。

雷赫扬勉力站起身,声音发虚,但精神却很顽强:“对不住了老板,今夜我与秦娘子本已就寝,可有人暗中放箭,恶意伤人,我只好抱着秦娘子跳下窗户,你的损失,我自会赔偿,不要责怪秦娘子。”

呸!这话说得,要不是知道他衣冠禽兽,还以为挺深情的呢!

那客栈老板也循他目光看了秦颂一眼,立马接茬,“哎哟,秦娘子,你没事吧?我看到您二位上楼的,怎么一转眼就发生这种事了?”

又来个空口白牙的,秦颂当即明了,他们是一伙的,想要坐实她与雷赫扬私会的行径。

秦颂冷笑一声,恶狠狠瞪着雷赫扬:“那你是真该死,我也想要你的命呢。”

雷赫扬眼神阴毒,“颂娘怎能如此狠心?你在床上总说倾心于我,我才让我父亲求圣上赐婚,是你爹违抗圣意,阻止了我俩的好事,你怎么能将这怨气撒在我头上呢?你来找我救你爹,我也答应了,是你自己说会让我爽,才脱衣伺候的,现在怎的又变脸了?”

雷赫扬张口就来的本事无人能敌,巡夜官兵和街坊百姓都面面相觑,秦颂成了最大的看点。

若是云浅那般的死脑筋,恐怕已被逼至绝境,羞愤欲死,可她不是,她不迷信贞洁,她只迷信自己。

她反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想清楚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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