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达海决定戒烟那天,站地摊旁看的一本书叫《教你如何成为心理学家》。

有陈年灰疤的封面,发黄的书册页,出版社既非高校,也不是国营,一看就是口水书的内容。

他信了。

但夏达海没看明白,吸烟影响药物作用的前提,必须患者本身就吸烟。

李红砂早就过了因新鲜感尝试抽烟的年纪。

李红砂也闻不到二手烟,他自己戒烟没用。

总之应了鑫成女朋友说的那句“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

夏达海自觉戒烟了。

这本让他升起戒烟心思的书,标价2.69,他也没买。

夏达海还算有自知之明。

成为心理学家——大概会是件给红砂添乱的事。

夏达海打算用他的方法,帮助李红砂走出她的囹吾。

靠戒烟困难,哄到李红砂第一个,在家外面的吻那天,夏达海开始学着自己写食谱了。

将前人的食谱,改去不合适的佐料,添加一些滋补身体的用料,综合自创的菜品,变成一本全新的,健康又美味的食谱。

夏达海以前做饭为了生活,现在做饭纯粹是喜欢。

李红砂每一次吃他做的饭的表现,都让他感觉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十全大补的吃多了,难免想吃点不大健康的。

夏达海看出李红砂的嘴馋,租了玫瑰田湖边的露营点,到七夕这天带李红砂去野餐。

波光粼粼的湖泊,芬芳的玫瑰,红砂看着美景,吃美食,心情应该会大好。

他想潜移默化地让红砂正确地对待睡眠。

不是熬夜,也不是装作乐观地,把噩梦当作灵感。

上次在酒店的午睡就很成功。

红砂睡醒下楼,脸上没有从噩梦中惊醒后,未散去的恐慌。

她在农家乐这几天小憩,尝试午睡,醒来也这样。

睁眼就会看见夏达海做的安排。

有时是一盆绿植,有时是一捧花,有时是鱼刺或骨头。

七夕节,夏达海计划让李红砂醒来,看见一片金光闪闪的湖面。

运气不太好。

坐车到这儿,天气便从光芒万丈的烈日,转作不知道何时才会下雨的阴天。

夏达海望着幽绿的湖泊,恨不得倒回去大学学水利工程,一瞬把这湖净化得清澈透明。

好在红砂从来都不介意。

李红砂中午吃太饱,精神放松,疲软下来,斜倚在夏达海肩上小憩。

夏达海的肩膀有点硬,靠起来不怎么舒服。

她动动身子,姿势调整好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位置。

夏达海感觉到动静,把手递了出去。

李红砂没睁眼,抓住他的臂膀,侧脸贴上去。

她干脆倚着夏达海手臂睡。

李红砂的呼吸渐渐平稳,夏达海紧绷的身子才稍微放松些,朝旁一偏,探手从旅行小包里,摸出一捧花。

他一举一动收敛着,幅度不大,惊扰不到身上靠着的人。

夏达海把花放到李红砂的脚边。

希望你醒来,有湖有花有我。

他坐直回去,李红砂紧贴他的臂膀,半睁开眼。

远处的青云被微风吹动,疏散开,透露些许浮光。

光飘浮在水面上,将这捧她也叫不出名字的花,照得灿烂。

李红砂醒来躺在自家床上。

外面锅碗瓢盆合着水声乒乓响。

夏达海大概在洗他们今天在外面用过的厨具。

睡久了头疼,她顶着空调被坐起来,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再睡下去,就该无缝衔接晚餐了。

李红砂抓抓脸上被凉席硌出来的红印。

不敢想,从玫瑰田那么远的地方回家,她居然一路都没醒过一次。

太不像她堪忧的睡眠状况了。

她端起床头边,夏达海提前放凉的白开水喝了润嗓,趿拉着凉拖鞋出去找夏达海。

烤架和可循环使用的烧烤签,要洗的用具很多,夏达海回家拿了个大盆过来洗。

李红砂家的,他没随便用。

不确定哪个是用来洗衣服,哪个用来洗杂物的。

女孩子家,这些得区分清楚。

又怕李红砂醒来找不到他,他便把盆端李家的院子里,做贼似的,压着声响偷摸洗。

洗涮的声音,肖似最近流行起来的ASMR。

夏达海方便洗碗,把袖子卷了起来,一件灰黑色的短袖被他卷成背心。

暗棕的手臂,多出几道抓痕。

往日李红砂是看不出来这些抓痕的,如今身份不一样了,放在夏达海身上的观察力也不一样了。

她走过去蹲下,伸出根手指头戳戳他的手臂。

一刹,肌肉紧绷,鼓了起来。

李红砂习惯了他容易激动的性子。

收了手,抱着双膝看抓痕。

抓痕下面,有她上次意外给他捅出的刀疤,浅浅一道,却深。

“这里怎么多了几道抓痕?”

盆里清碗的手短暂地停顿下,夏达海舔了下唇:“湖边蚊子多,挠的。”

他带出去的花露水,一向只喷在她身上。

男人出门好像都不爱做这些准备。

因此谎话再拙劣,李红砂也信了,夏达海那张脸太老实。

“下次你给我喷花露水的时候,自己也喷点儿。”

“好。”他答应得很快。

耳根却烫着,帮他回忆回来路上的甜蜜时光。

李红砂深度睡眠的状态,原来是泼皮的个性,受不得一点打扰。

夏达海看湖边的天色不对,想把她叫醒,刚出声,嘴上就挨了没轻没重的一巴掌。

他只能将她抱起,收拾带来的野餐用品。

大概是忙着收拾,他没抱好,单臂箍着她不舒服。

李红砂拳打脚踢,挣扎得厉害。

抓痕就是这么留下来的。

夏达海到了租好的面包车旁,放好东西,改双臂抱着,带李红砂到后座上。

后面车开出去,李红砂不知道怎么找的位置,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不下去了。

人该说直着身子,还是趴着?

双手圈住夏达海的脑袋,扒拉都扒拉不下来。

夏达海被迫埋进一片柔软中,只露出半张脸,一只眼睛。

她的胸膛贴着他的脸起伏。

前面开车的大姐透过后视镜,揶揄地瞧他们好几眼。

面包车的空间不比私家车大多少。

李红砂这样睡,脑袋被车顶压着,靠在他头顶,肯定睡不安稳。

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没醒,到家后,夏达海把她放床上趴着,给她揉了好一会儿后颈。

这些李红砂在睡梦中,一无所知。

她喝着夏达海做的菌汤,跟夏达海打商量:“你不能再不让我做事了。”

“这样不好。”

李红砂总说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太行,夏达海想不到她那些顾虑,却还是点头答应:“那你一会儿帮我收碗吧。”

李红砂笑了。

吃好的碗筷被她打包进厨房,下秒,她人就被夏达海送了出来。

合着收碗还真就只收碗。

李红砂在院里的躺椅上瘫着,回袁永晴给她发的消息。

夏达海给刘女士和夏父订了个夕阳红旅行团,半个月后,最后一个目的地在京北。

她拜托永晴照看一下。

永晴同意了,就跟她东拉西扯到别的地方。

还是不正经。

她问李红砂,后面还有没有和夏达海做,感觉怎么样,他在床上有没有情趣,讲不讲DirtyTalk?

李红砂红着脸回。

“有。”

“还行。”

情趣一类的问题,她一个字都不多说。

袁永晴笑话她脸皮薄。

李红砂生气,决定屏蔽袁永晴的消息三分钟。

DirtyTalk——

酒店之后,他们也就来了两次,都是时间地点正好合适,凭感觉走。

夏达海虽然在这种事情上,缺乏些克制,但不至于到DirtyTalk那种地步。

他抓她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留下过重的痕迹。

跟她看的一些阴湿小说男主,完全不一样。

床上的Talk,李红砂眼睫颤了颤,不动声色地回忆,比起Dirt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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