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侧头盯了她几秒,他被简初那一句“以前咱们认识吗?”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冷着脸迈步走出电梯。两人一个前一个后进了门,客厅里一片沉默。
简初换了鞋,毫不犹豫拐进自己那间屋,反手关上了门。
她坐到桌前,打开电脑翻了几份合同,可页面看了半天都没进脑子。屋里太安静,安静得像能听见回忆里的呼吸。
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又起身走去客厅,想着去酒柜拿瓶酒助眠。
刚推开门,就看见沈砚舟也站在客厅那头。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只在腰间随意裹了条深灰色浴巾,肩背线条分明,腹肌起伏有度,连锁骨都透着清冷的性感。
他拿着毛巾擦头发,低头的那一瞬,胸肌起伏,肌理紧致。
简初脚步一顿,眼神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画面过于熟悉,几年前,他们也曾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深夜里,一寸一寸地亲吻对方的身体。她甚至清晰记得他脊背上的那颗痣,淡褐色,贴着肩胛。
沈砚舟抬眼看到她,神情倒是平静,语气随意得像刚换了件衬衫。
“慌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简初心口一滞,半秒后才淡淡开口:“我来拿酒。”
沈砚舟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拎出一瓶酒,又从橱柜上取了两个杯子。
“正好,我也想喝一点。顺便聊聊工作的事儿。”
简初没有拒绝,径自走过去在吧台坐下。沈砚舟在她对面坐下,把酒打开,倒了一杯给她。
吧台上灯光柔和,洒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轮廓勾勒得干净而冷静。她的的卷发散在肩头,唇色没涂,皮肤却白得过分。
沈砚舟看着她,忽然想到在伦敦看着她支歌小桌子,给人做免费咨询。
简初端起酒杯,刚抿了一口,他忽然问:“你听过Baker-KerrGroup吗?”
她一愣,下意识地回道:“英国的一家老牌生物医药企业,虽然近两年股价不稳,但技术研发确实扎实,有专利壁垒,也拿过几次EMA授权。”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抬眼望他,“你想收?”
“考虑。”沈砚舟指尖轻点酒杯,眼神没落下来,“这两年他们研发端烧钱太快,内部股权结构也乱,合伙人意见分裂,算不上稳妥。”
“而且他们今年Q1出了一起临床事故,虽然压下去了,但风险隐患不小,”简初抬手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眼神清明,“但只要你有耐心,耐得住半年整合周期,拿下它未必是坏事。”
沈砚舟没出声,只是安静地听着。
两人隔着吧台,一边饮酒,一边谈生意,像极了俩合谋者。
她的眼神始终不太看他,可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裸露的上半身游移。她端起酒杯假装掩饰,却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他的腹肌。
沈砚舟忽然抬眼看她。
简初被撞了个正着,脸却不红,只挑了挑眉。
沈砚舟却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这个人,有心吗?”
简初怔了下,杯子没来得及放下,指节微紧:“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眼底光色沉下去,像夜里即将熄灭的一盏灯:“没什么意思。”
他说完这句就站了起来,顺手把酒杯放到水池边。
“明天你和霍斯庭一起来我办公室,我把那几个项目给你过一遍。”
他没再多留,快速走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又安静下来。
简初独自坐在那儿,手指轻轻绕着酒杯边沿,一圈一圈转着。
她想不通他问那句“你这个人有心吗”是什么意思。
-
另一边,柳佳刚看完电视,走回卧室,发现了那部手机的。
她老公洗澡时,他那部专用于工作的副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柳佳的目光扫过,本没在意,可鬼使神差地,她拿了起来。
没有密码。
她点开一个地图软件,常驻定位显示着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地址:百子湾,XX里小区。
她又点开支付软件,一笔五天前的转账记录赫然在目,金额不大,两万块,备注写着两个字:生活费。
柳佳的手指冰凉,她静静地坐着,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下。她将手机放回原处,角度分毫不差。
丈夫擦着头发出来时,她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待他睡熟,她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了阳台。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看着窗外北京沉沉的夜色,声音压抑到几乎听不见。
“初初,我想抓一次现行。”
电话那头,简初正在看一份合同,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劝。
“什么时候?”
柳佳说:“过些日子,他最近很谨慎,到时候我提前给你打电话,叫上沈歆乔一块儿。”
简初应下。
第二天上午,天气燥热得厉害。
霍斯庭踩着油门往东郊开,简初坐在副驾,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拨着车载导航的界面,抬眼看了眼前方那一排排绿树和隐约可见的球场标志,忍不住低声嘀咕:
“你说他是不是存心为难人?咱们公司离他们公司就隔三站地铁,不堵车十分钟就到了,非得挑一大老远的高尔夫度假村谈事儿。”
霍斯庭一边看路一边笑了笑:“你忘了他是甲方了?甲方爸爸让咱去哪,咱就去哪。咱听着就好。”
简初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阳光正毒,空气里一股湿热的味道。
霍斯庭从后备箱拿出他的高尔夫球包,一边拎着,一边随口和简初交代:“待会你在边上记重点,别晒着了。”接待人员早在门口候着,引导他们穿过绿荫小道,朝度假村主球场去。
简初点了点头,跟着一起往里走。
高尔夫会所是一排两层半的白色别墅建筑,外墙光洁,四周是修剪整齐的果岭草坪。会所外已经停了不少高尔夫小车,远处几个穿着白色运动装的男人正在试挥球杆,阳光下显得干净又利落。
他们刚一靠近,就看见沈砚舟从场内走了出来。
他穿了一身纯白的高尔夫衫和同色休闲长裤,身形挺拔,五官被阳光映得分外清隽。他手里握着一只银灰色球杆,看到他们,便淡淡一笑,朝霍斯庭伸出手:“霍律师,路上辛苦了。”
霍斯庭和他握了握手,沈砚舟又转向简初。
“简律师。”
语气克制又礼貌,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略略一扫。
简初点头回应,神情淡淡,没有多说一句。
简初今天穿了一条颜色略艳的暗红长裙,裙摆及膝,腰身收得极好。她本就长得艳,此刻站在一片冷白色之间,成了最醒目的颜色。
有人偷偷看她。
简初察觉到,但她压根儿不关注。
“这边请。”沈砚舟侧身,让工作人员带他们过去。
沈砚舟吩咐旁边的人备好球车。
等车开过来,三人上了车,朝球场深处开去。
车停下后,沈砚舟和霍斯庭准备开球,简初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草坪边上,从包里拿出笔记本,随时记录他们谈话里的关键信息。
阳光晒得有点毒,她眼睛眯得厉害,却还是没戴墨镜。她本就皮肤白,被晒得额头和鼻尖微微泛红。可她太专注了,压根没注意脚下。
就在沈砚舟挥完一杆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呼。
简初没站稳,细高跟崴了一下,整个人直直往前扑去。
“哎!”她低喊了一声,手里的笔记本眼看要砸地上。
霍斯庭反应极快,一把接住了她的笔记本,而沈砚舟也已快步上前,正好扶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半空中稳住。
简初身体轻颤了一下,抬头,就对上沈砚舟的眼。
那一刻,她忽然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被阳光晃得有些晕,又像是记忆里某一秒无端涌上来。
她下意识别开眼,强装镇定地站好,轻声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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