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伊林下班很晚。从利希斯所属泰雅集团大楼出来,已到半夜十点。她没有开自己的车,打了辆车去往翠湖天地。
到达地址中的房号,果然是顶层。伊林本想按动密码,转念一想,只按下门铃。
厚重大门很快被打开,伊林被拥入熟悉的怀抱。而后她被抱起来,抵在墙上亲吻。
是何屿。他的吻急切炽烈,一双手将她拦腰抱起,又引导着她用双臂缠住恋人脖颈。她觉得自己像一条蛇,缠绕在越发清瘦的何屿身上。而他心甘情愿。
伊林拥抱着这个被激情左右的、无法自抑的人。她的意识变得模糊,被甜腻的快感冲击着,又在□□的呼吸中感到心痛。
她与他三周未见,却像已经分别万年。在恋人碰触到她的一刹那,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所谓阶级,声名,财富,成就,都在爱欲面前,灰飞烟灭。
何屿解开她的衬衫纽扣,修长的手剥下内衣,不停亲吻着她。伊林被舒爽快感包裹着,仰起头来,将手插进何屿稍稍曲卷的头发。她的长发散落,衬衫被脱去,长裤亦被褪下。她身上还有残留的香水味,脸颊泛着动情的粉红色。被他抵在墙上悬空抱着,她若隐若现的身体修长有力,两条长腿紧紧缠绕着他。他美丽的恋人双眼湿润,嘴唇被吻得肿起来,又在微微张开,仿佛想索要更多。
这是何屿从未见过的李伊林。职场精英的一身铠甲尚未卸去,又被他引诱到无法自拔。像一把漂亮锋利的剑,忽然被抹上粉色蜜糖。尽管那剑锋利狡黠、难以捉摸,他依然无法自控,甘之如饴。
*
“让我先洗个澡好不好……”在难以抑制的情潮之中,伊林小声恳求着恋人。
“……好。”
恋人的请求,让他短暂的恢复清明。何屿亲她一下,将她抱进浴室,脱去她身上仅剩的衣物,在温热的水中继续抚摸着她。
他用柑橘味的沐浴慕斯将她包围。厚实饱满的白色慕斯泡沫就像奶油,让他的恋人秀色可餐。伊林在水中紧拥着他,绵密丝滑的泡沫侵染到他的皮肤之上,就像来自她的挑逗,舒爽,柔软,细腻,美妙。
为她洗净身体,他只用大浴巾将恋人包裹着,抱起她走向卧室。将她放进云朵般柔软厚实的古董大床。
伊林潮湿的美丽双眼安静看向他。她脸颊的红晕尚未散去。她未干的长发散落身下,像海妖。而她缓缓解开浴巾,向他完全敞开。
他再也忍受不住,抚摸她,亲吻她,
拥抱她。
*
这个晚上,何屿就像饿了很久的人,一次又一次将她揉进自己的怀抱里。他不知疲累,也无法节制。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白日忙碌,夜晚昏睡,连思念都变得麻木。
他又梦见遇见伊林之前的日子。漫长的黑暗,无因的失眠,对一切失去掌控的漠然……而在醒来之后,他甚至庆幸自己能有这样的噩梦一场。至少,他能毫无障碍的在极度劳累中快速睡去。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身的舒爽,生的鲜活,都在恋人体内。他一遍又一遍与她结合,揉搓着她,亲吻着她,任欲望冲刷着他的皮肤与心脏。他不顾一切的要着她,看着她皱起眉来哀求着他。而这让他阴暗的欲望膨胀起来,指使着他继续去往她的最深处。
恋人的眼角泛红,声音喑哑,生理性泪水不停涌出。而这让他更加兴奋。
他紧紧按住她的手,在亲吻中越发控制着她的身体。她的每一个表情,发出的每一次呻吟,身体的每一次颤抖,全部与他有关。他喜欢这种将她牢牢攫住的掌控感。
伊林看着这个与她无比亲密,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在感官的浪潮中她有一种感受:这是被何屿刻意压抑的另一种天性。他自有其暴戾、自私、控制欲强的性格暗面。平日里,他训练自己扮演着疏离淡漠,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或许在他尚未自知的内心深处,那些痛苦的过往经历,会在被他压制掩盖的同时,在内心发酵,形成黑雾般挥之不去的另一个他。
在与伊林确认关系之前,何屿从未与任何人交换身体,自然不会任不受控的欲望爆发,占据他的全部身心。而现在,在长久的分别之后,他正在将她牢牢钉在仅属于他的领地之中,让她流泪,让她失控,让她因感官过载而意识模糊……
渐渐的,在恋人越发狠戾的对待中,伊林却变得勇敢。来吧,来吧,冲着我来。伊林在恋人越发粗暴的给予中敞开自我。尽管身体内外都在被他施与疼痛,但伊林毫不在意。
她知道他的忍耐,明晰他的伪装,共情他的恐惧。她训练自己,接纳甜蜜,接纳痛苦,接纳贪婪,接纳失控,接纳爱的每一个立面。
意识消散之前,伊林有一种感觉。生平第一次,她体会到在性之中,完全交出自我的感觉。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她从未完全放下过自主权。有关人生的每一个重大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告诉过她,没有人能帮助她做出正确决定,就算是父母,也并不知道有什么是她应该走的路。「正确,未必等于快乐。」这是母亲告诉她的话。
伊林习惯了权衡利弊,自我说服,做出选择,承担结果。她曾经投身真正想做的事业,也曾在变化降临时调整自己顺应现实。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知识,能力,物质,底气,都是由她从不停止的努力得来。
伊林从不是一个能完全交出自我的人,她无法想象完全被另一个人控制的感受。她本能认为,在黑暗丛林一样的世界里,受制于人,只会得到精神虐待。
而现在,在何屿完全失控的需索与控制中,她的身体在极致的放下里,触碰到了某种解脱。她没有想到,在被心爱的人极端控制的同时,她的意识竟然走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境地——她完完全全的放下了。
她不再观察,不再思考,甚至不再警惕。她不停运转的大脑终于停下,她的心与眼进入放空,不再收集任何信息供以权衡。她的压力与紧张,全部被身体快感抹去。
她正在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
在自我意识的失控里,伊林体会到自由。她不必再承担任何责任了,也不再考虑任何后果。她让自己的心停止在当下。
她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着,意识像片浮云飘浮云端。
她感到快乐。
她终于跨过了另一条界限。
她允许自己放下一切。
她是属于何屿的。
*
是何时失去意识的?伊林并不记得。好像也并没有做梦,时间就像从未发生。
在淡淡的雪松香气中,她醒过来。
意识回笼,只觉浑身酸痛。伊林因这疼痛小小呻吟,却感到有人握住她的手……恋人正侧躺在她身旁,看着她。
“……何屿。”开口说话,伊林才发现嗓音喑哑到不行。
被呼唤的人松开她的手,坐起身来,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柠檬水递给伊林。
她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依旧不想起来。
“……抱歉。”放回水杯,恋人的眼睛里满是愧疚。他帮她擦擦嘴角。“……身体很不舒服吧?继续躺着休息。”
伊林握住他停在自己嘴角的手,又与他十指相扣。
“……你瘦了。”她说。
何屿躺下,看着她的眼睛。
“要赶拍摄进度。”
看着她,何屿又微笑起来。他情不自禁,亲她一下。
“……方华还不让我见你。“
提起经纪人,伊林心中有气。
“她也不理我。”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不是气愤,只是委屈。
何屿有些无奈的笑。
“因为她不让我见你,我不高兴。公平起见,她也不让自己跟你联系。”
伊林听着,又被这种幼稚逗笑,在心里默默原谅了经纪人。她也亲他一口,再把自己埋进恋人胸口。
*
不同于伊林自己的家,这栋市中心的顶层复式里装有地暖,古董大床用的是海丝腾床垫,高窗窗帘是自动的。伊林醒来后,何屿用遥控开了外层,阳光被一层白纱滤得朦胧。
两个人依偎着,没有说话,只是享受难得的相聚。
再躺一会儿,伊林陷入浅眠。她知道何屿起身离开了她,但是她没有出声阻止。
她只是,窝进他残留的浅浅余香。
*
再一次醒来,身体的疼痛缓解大半。摸摸身边,恋人依旧没有回来。伊林坐起身来发一会儿呆,下床去洗漱。
在主卧浴室洗好澡、草草吹了头发出来,却看到恋人正在布置窗边餐桌。听见声音,他抬头看她。“来吃早餐。”他对她说。
“好。”伊林也不客气,穿着恋人备在浴室的黑色真丝浴袍,把头发顺在一边,坐在沙发一般的飘窗上接过餐具。她也确实饿了,在何屿面前毫无掩饰,大口吃着美味食物。
恋人只是托腮微笑看她。她的身体在丝质睡袍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在香港时,她穿着黑色礼服,躺在他身下。
在此之前,他总是给伊林准备自己习惯的色系,浅灰色,大地色,乳白色……但在香港与她见面之后,他更喜欢看她穿黑色。
伊林的浓密长发稍有凌乱,披散肩头。她修长的脖颈在长发与黑色衣物之间若隐若现。她小巧的胸部线条被稍稍包裹,露出一些可爱的轮廓。而她的修长双腿,会在不经意间从黑色裙摆中露出,性感极了。
他爱的人被他要了几乎一整晚,累得晕过去。现在,因为身体需要,她在大口进食。
何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只想把她抱起来,将她压进床铺里,吃了她。
*
用好早餐,用热毛巾给她净了手,何屿又拉着她回到床上。伊林有一种感觉,这一整天,他都不想让她下床。
幸好是周六。不然伊林这一整天的工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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