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戏耍过,暴喝:“虞眠歌!你以为我这荣恩伯府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整个人气得发抖,司妙璇手做安抚,对管事使了个眼神,眼中也闪过恼恨但他克制地更好些。

虞眠歌碰了碰耳朵,声真大中气真足。或许谢涵俞确实没那么值价,就凭谢雯这老当益壮的身体,或许让人再生几个也是行的。

司妙璇强撑着笑打圆场:“虞大人难得来一次,还未尽宾主之谊就离开倒是不符礼数。要不移步花厅,另备了一桌茶点,坐下慢慢谈。”

虞眠歌思考了一番,可有可无地答:“可。”

手下也很有眼力见地停下了动作,被仆从引去另一边用饭。

另一边,落月轩。

“啊啊啊啊!公子!”元米觉得自己今天整颗心那是七上八下七零八落的,等,等今天过去他明天一定要去找大夫开点强心药,不然他真怕不能陪公子一辈子了。

或许是这太过惊慌的语调,一只白嫩的小手指尖原本要落下的棋子歪到了另一处。谢明琛嘟起嘴有些不高兴,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对面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的人,想悄悄把棋子移走。

才要动发现谢玥已经半移开书,眼神温和地看着她,说:“琛儿,专心。”

“可......”谢明琛委屈,明明她也不是想下这儿,都怪元米哥,她今天都连输三盘了。虽然她一直没赢过哥哥,但是今天说不定呢。

“好吧。”谢明琛撇嘴,脸上的婴儿肥更加明显。

她伸出头,想看究竟是什么事。

对面谢玥把书随手放回原位,心知今日能让元米这般的只能和自己婚事有关,便对琛姐儿道:“回去温书吧,不过不要太晚。”

“好吧阿兄。”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琛姐儿最听阿兄的话,行礼后离开。

九岁的谢明琛一举一动都颇有大家贵女的风范,年纪尚小但已然初长成。

看着谢明琛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只要踏出落月轩,明琛就会彻底收敛自己先前流露出的些些孩童性情,沉稳到让人跳不出任何差错。

他不是不心疼但也有他的手笔在其中。身在荣恩伯府,没有人会护着他们,唯有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才能尚有一栖之地。尤其明琛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小姐,拥有继承爵位的第一顺位资格。

明琛只能养在府中请教习,而谢涵俞却可以去国子监。

如今外人都快忘了明琛,荣恩伯府的嫡女只记得谢涵俞。

垂下眼眸,他也有些好奇了,他的婚事还能有什么变故,难道李家真来人了?

要不是顾忌府中规矩他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来,元米急得不行泪花都在眼里冒了:“公子公子,怎么办聘礼都抬到府上了!”

“什么?!”饶是谢玥也被这话惊到了。

“外院的小小说的,我自个儿也去看了。好几抬箱笼,还有一对大雁,叫得可响了!”

谢玥很快冷静下来问:“李家?”

这幅阵仗不像是李家能做出来的,像他们这些所谓的贵族世家是绝不可能越过礼法规矩,跨过纳采问吉等步骤直接就把聘礼抬到府中。

元米连忙摇头:“不是,是......”声音突然减弱:“是大理寺少卿,就是下令抓了俞小姐的那个虞大人。”

“怎么办啊公子,这虞大人怎么就突然上门求亲了?这下好了,家主和司主君为了俞小姐,肯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啊!”

谢玥愣了愣,迷茫道:“向我提亲?”

“当然啊公子,这下怎么办啊?”元米看着懵掉的公子着急的不行,现在该想怎么办才是,没时间发呆了!

虞眠歌,谢玥在心中悄悄念了念,第一次对这个名字感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她怎么会向自己提亲呢?若是纳妾他倒是不奇怪,毕竟这些年想纳他为妾的不在少数。

可大雁为聘是正君才有的待遇。

他想不明白,印象中他与这位朝廷新贵毫无交集,他们之间最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名声都不好。

看着急得不行的元米,谢玥好笑:“以你公子现在的名声,若是真嫁给虞小姐,那该是我高攀了。”

元米纠结:“可是,可是......”虞眠歌真的会是良配吗?想到当初那场全凤栖都闻名的科举舞弊案,虞眠歌一案成名,青云直上。现在想起他都后怕,因为实在是,太吓人了。

谢玥却看向天际,不知他在想什么。

余光散尽,变得灰蒙蒙,很快月亮就会升起。

花厅。

精致华美的糕点摆了一桌,却无人动。

而另一边隔着半个厅都能听到手下们喧闹的声音,听着吃得不错。

谢雯与虞眠歌无言对坐。

司妙璇再出现时换了一身更庄重的衣裳,差遣仆从换上茶具。

“这是君山银针,女皇赐的贡茶,今日看在虞大人的面子妾身也能品鉴一番。”一举一动既化解先前的干戈同样也是在炫耀荣恩伯府得女皇看重,并不是可以随虞眠歌拿捏的小门小户。

谢雯眼底流出出生贵族勋贵的自傲,那是刻入骨髓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君山银针雅称金镶玉,看着倒也是贴切。”司妙璇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他泡茶的手艺当初可是下狠心找名师学过的,一举一动行云流水。

茶尖在热汤中上下沉浮,三起三落,蔚然成趣。

茶香被充分激发,茶气清而高,茶汤黄而澄澈。

谢雯对茶道颇有研究,妙璇泡茶的手法就是她也挑不出错,这样的雅事又岂是虞眠歌这样的粗鄙不堪人能懂,简直浪费了她珍藏的君山银针。

司妙璇抬手,先前的失态不复存在,又成为了荣恩伯府尊贵的主君,

“请。”

虞眠歌将那杯放到自己面前的茶拿起来嗅了嗅,没有喝的打算,摆回桌上,开口:“茶香不够,茶叶暗茶汤淡,几年前的贡茶。”

谢雯:“!”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虞眠歌说得一句不差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她怎么可能也懂茶!

虞眠歌不爱喝茶,但是她上司喜茶,她自然也是懂的。

又看向司妙璇,“君山银针岁贡十二斤,正巧今年太女殿下得了七斤,有幸,得太女殿下分了一斤。”

“正好,这一斤君山银针就在聘礼之中。若伯主主君喜欢,以后可以细品。”

司妙璇:“......”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娘子却这么难对付,更没想到虞眠歌居然在太女殿下那这般受宠!连贡茶都有她一份。

他突然失了信心。

纡尊降贵地微微抿了口,说:“茶也用了,地主之谊也尽了。那小生就先行告辞了。”

既然主动上门不识好歹,那么她就回去给他们备点别的礼,等着他们求上门来。

要不是觉得他可能会喜欢这样,把人直接偷入府中倒是更省事。以这两人的德性,谢玥要是丢了报案都不一定。要是真报案,最好报到她那里。没报到她那也无伤大雅,她会自己把案子接过来。

为人臣子,理当多做些为君分忧。

谢雯冷哼,直言道:“今日你上门既是看上了我那长子,那我们也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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