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一只小鸟在天上飞
迪克来到韦恩庄园那天，艾希莉等在客厅。
威尔维特趴在艾希莉腿上，小蛇冰冰凉凉，窝在怀里就是天然消暑神器。
它被蝙蝠侠放在蝙蝠洞研究了好一段时间，前不久才放回来，现在除了睡觉几乎无法在蛇箱看见它，威尔维特会随机出现在艾希莉方圆十米的任何一个角落。
蝙蝠侠也不好真的用什么强硬手段把它关起来，毕竟威尔维特除了喜欢当街溜子，在其他方面比珀尔还要乖巧。
阿福给艾希莉拿来了曲奇和茶：“看起来他们要迟到了。”
“毕竟是万恶的周一早高峰。”
艾希莉对堵车深恶痛绝。
“是吗，看来我当初不应该反对布鲁斯少爷在庄园里修建直升机停机坪。”
“然后他就会因为飞行员堵在早高峰而迟到集团会议。”
“真是罪恶的早高峰。”
“谁说不是呢。”
和阿福蛐蛐完布鲁斯，艾希莉的眉头舒展了一些：“……阿福，你知道格雷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真遗憾，艾希小姐，我也没有和他碰过面。”
“也许我应该把威尔维特送进蛇箱，”艾希莉的手搭在威尔维特身上，可能是觉得她的掌心温度太高，威尔维特拱了拱，换了一个姿势挂在艾希莉手腕上，“但布鲁斯说他是蝙蝠侠从马戏团带回来的……我觉得他应该不怕蛇，布鲁斯也这样说。”
“虽然我和理查德少爷素未谋面，但我想他会和威尔维特相处得很好。”
“希望是这样。”她又重复，“至少我希望是这样。”
毕竟这个世界太疯狂，虽然还没见到耗子给猫当伴娘，但艾希莉的鹦鹉的确已经开始给蛇唱《我的太阳》了。
她不能保证格雷森会不会往韦恩宅前一站就产生一些不存在的记忆。
比如：“注意看，这个少年来到寄养家庭的第一天就被养妹放蛇咬。”
再比如他身上有个什么至尊骨之类的东西，然后养妹心生歹念……
艾希莉刹住脑回路。
不对，这里是美国，不是东方玄幻世界。
嗯……
所以理查德·格雷森应该是一个能够驱使动物的魔法师……
当艾希莉的脑内剧场发展到格雷森撞破了艾希莉虚伪的假面，指着艾希莉说“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我”这部分剧情时，布鲁斯带着迪克进了门。
艾希莉一抬头就撞上少年投来的视线，目光相接，少年扬起嘴角。
“嘿，你好，你可以叫我迪克。”
“……”艾希莉沉默了一秒。
“……啥？”
劳娜，我产生幻觉了，我好像听见我的养兄让我喊他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艾希莉接受迪克是他的名字这件事花了三个小时，虽然这不代表她能喊得出口。
可能是她比较保守，她实在无法做到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喊出直指生殖器的词汇……
换个角度想吧！！你总不能对着别人喊“吊哥”吧！！
迪克倒是十分善解人意，他无所谓艾希莉怎么叫他，这样友善的态度反而让艾希莉有些局促。
“布鲁斯先生给我说过你养了一条蛇还有一只鹦鹉。”
迪克坐在艾希莉身边，他对艾希莉身边的威尔维特十分感兴趣。
“我还从来没见过黑皮蓝眼睛的蛇。”
“我在马戏团里见过不少动物，里面就有很多蛇！蟒蛇眼镜蛇，蓝绿皮的，还有像积灰了一样颜色……”
他话很密，讲着有关马戏团的见闻，艾希莉迟疑地把威尔维特举起来。
如果他想摸的话……
“你见过蛇打结吗？”
艾希莉放下手。
“我见过马戏团的驯蛇人大叔把蛇打结，嘿，就是像绳子一样把它们系在一起——神奇的是他们可以自己解开！！大叔说蛇的全身都有肌肉，这就好比把两个人的胳膊缠在一起……”
艾希莉盖住威尔维特的头。
嗯，蛇蛇听不得这些。
她尝试转移话题，关于马戏团的问题在她嘴边打了个圈又回去——
“格雷森的父母死于一场演出事故。”
布鲁斯对她说。
“所以蝙蝠侠……或者说你，觉得他不应该待在马戏团？为了保护他，或者为了让他能够安心上学之类的？”
“……不，”布鲁斯的眼神深邃，他那双眼睛定神凝视什么的时候，蓝色就会在他眼中沉淀，如深夜暗潮涌动的海，“不是。”
他没有给出原因，但艾希莉清楚那一定是一个严肃而沉重的理由，严肃而沉重到至少现在不能告诉艾希莉。
艾希莉掀起眼皮：“也许……你会想见见珀尔？它很会唱歌。”
然后这一切就在珀尔身上脱轨了。
威尔维特被艾希莉送回了蛇箱，没有了阶层压迫的珀尔快活地站在艾希莉手指上，吃着放在迪克手心的瓜子。
“瓜子就像零食，不可以给它多吃。”艾希莉给迪克科普珀尔的零食，也为了防止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珀尔误食一些不能吃的东西。
“你要小心它会偷吃，它很聪明。”
“有多聪明？”
“举例来说，你只要教它三遍，它就会记住你的名字，不过想让它比较清晰地发音就需要更长时间的锻炼了。”艾希莉点点珀尔的脑袋，“珀尔，跟我念，理查德、理查德、理查德……”
珀尔不为所动。
艾希莉：“……”
她皮笑肉不笑地按了按珀尔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看向迪克：“它有时候会这样，不久前我喂它给它惯出来一些恶习，它以为自己故意不跟读就有机会获得更多的零食。”
“或许是因为这个单词太长了？”迪克实在有些好奇，“嘿，珀尔，我是迪克，迪克……”
珀尔猛地拍起翅膀飞起来，吓了艾希莉一跳。
鸟嗓子的音调和它飞得一样高，“迪克——迪克——迪克——”
珀尔像被喂了兴奋剂一样，这名字就好像戳到它一些奇怪地开关，它盘旋在艾希莉和迪克上空，放声高喊迪克的名字，声音之嘹亮直击艾希莉的耳膜刺向她的大脑。
艾希莉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血气顿时涌上来，沿着神经脉络在头顶交织，热血泼头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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