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十月十二,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冲破夜空,迎着清晨第一抹光降临世上,让神经紧绷的周家人得到片刻的放松,高涨的喜悦瞬间便他们埋没了。

“谢天谢地,熬了大半夜,小祖宗终于肯出来了。”周母双掌一合,朝天上拜了拜,嘴巴一直碎碎念个不停。

周砚一晚上都在惦记屋里的人,站不住坐不稳,浑身上下仿佛有数千只蚂蚁在啃噬,不得劲,难安心。

听到孩子啼哭,他行动比脑子快,噌一下站直身体,眨眼就冲到门口,就在他即将推门之际,动作生生顿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才把堵在胸腔的冲动劲压下去。

周母感谢完上天一睁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忙阻拦道:“儿啊!你冷静点,娘晓得你心疼媳妇,但里面正是紧要关头,打扰不得。”

“嗯。”周砚紧握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闷头蹲墙角去了。

一刻钟后,屋门由内打开,稳婆抱着孩子笑盈盈出现在人前,视线一扫,周母和周砚立马过来,争前恐后急切问道:“怎么样?”

“我媳妇孩子都好吗?”

“孙子还是孙女啊?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母子俩各问各的,一口气几连问,好在稳婆见过世面,只用一句话便将微乱的场面控制下来了。

“恭喜周捕头,恭喜老夫人,母女平安。”

“哎呦,奶奶的乖孙女。”

周母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话间,已经将孩子从稳婆怀中抱过来了。

周砚朝屋里探头探脑,询问稳婆道:“我能进去了吗?”

“可以。”稳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挤到边上,高大的身影略过她匆匆进屋。

那速度简直了,稳婆都愣了一瞬。

正好周母抬眼看过来,忙同稳婆解释道:“他呀!老大年纪才娶到心仪的媳妇,满心满眼惦记着,老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昨夜有劳了,给,沾沾喜气。”

周母将提前准备好的钱袋子塞到稳婆手中,二人相视一笑,个中礼节尽在心里。

“年轻人就这样,第一次当爹有人比周捕头还夸张呢!婆子我接生二十载,都习惯了。”

稳婆客气回了一句,忙完接生的收尾工作,揣着丰厚的喜钱高高兴兴离开了。

周砚走进屋中,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夹杂着其他异味直冲他的鼻腔,他微微蹙眉,脚下步调加快,越过遮挡内侧的屏风,步子才缓下来。

“我抱你回我们自己的屋休息。”

“嗯。”

周砚全程绷着一张脸,用被子将宁秋一裹,打横将她抱回干净的主屋。

宁一夜没睡还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宁秋此时此刻已精疲力竭,只想不管不顾睡一觉。

奈何她心中还惦记着看一眼孩子,脑子太清醒根本睡不着。

听到脚步声,她侧头看过去,对上周砚关切的目光,心头一暖,问道:“孩子呢?你怎么不把她抱进来?”

“孩子在阿娘那,我没抱。”周砚抿了抿唇,看到宁秋苍白的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你想看孩子?”

宁秋应声:“嗯。”

“好,别动,我让阿娘抱进来。”周砚摸摸她的脸,到门口喊了一声,周母立即将孩子抱过来了。

孩子小小一团,微红的皮肤有些皱,宁秋只看了一眼,便让周母抱一边去。

“有点丑。”宁秋小声嘀咕,眼神中的嫌弃不加掩饰。

也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孩子感受到娘亲的嫌弃,哇一声大哭起来。

“哎哟,我家乖乖不丑,好看着呢!你娘亲不是说你,不哭了哦!”

周母赶忙哄孩子,屋里屋外走了好几轮,孩子才抽抽噎噎歇了音,哭累睡着了。

三个大人纷纷松一口气,周砚道:“方才也没干嘛怎么就哭个不停,孩子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宁秋还没说什么,周母先不干了,为孙女辩解道:“你们年轻,没见过别家孩子刚出生的样子,要是见过,你们绝对不会嫌自家孩子。”

周母将孙女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掖了掖包被,压低声音夸道:“瞧这大眼睛小嘴巴,手长脚长,你们夫妻相貌都很周正,孩子差不了,养两个月保准是朝阳街最俊的小娃娃。”

周砚和宁秋一听,也觉得有理,心里隐隐生出期待,温柔又好奇地盯着孩子看。

周母又道:“孩子大名要等满月后再取,小名尽量往贱处取,贱名好养活,我看小名就叫草儿吧!”

“娘,不成,你那是老思想了,我家孩子是宝,取什么贱名?”

周砚不满,眉头皱成川字,纹路都能夹死苍蝇了,“大名和小名我们夫妻都已取好,您老莫乱叫,以免孩子懂事后怨我们不重视。”

“贱名好养活,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大家伙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孩子好,罢了罢了,你们做父母的自己决定吧!”

周母怕吵起来影响孩子睡觉,想了想,便不在这种小事上掰扯太多。

她慈爱地叮嘱宁秋好好休息,又稀罕地摸摸孙女的脸,对周砚道:“出去同我说说孩子叫什么名,顺便杀只鸡炖汤给秋秋补一补身体,生孩子可伤身了,月子不坐好,后半辈子都得遭罪。”

周砚接话道:“好,这些您比较懂,秋秋坐月子期间就辛苦您老了。”

“辛苦什么,秋秋是我儿媳妇,喊我一声娘,对自家孩子好是应该的。”周母轻哼一声别过脸,又小声说起别的事。

周砚随口应答着,轻手轻脚将门合上,母子俩的声音渐行渐远。

宁秋侧头摸摸女儿的小脸,柔声嘀咕道:“芽芽,你要健健康康茁壮成长哦!”

她说着,缓缓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芽芽小姑娘很听娘亲的话,娘亲让她好好长大,她便卯足劲吭哧吭哧不断成长。

她按时吃饭,困了就睡,一天一个样,满月酒时已经完全褪去刚出生的红皱皮肤,成了一个白白净净、肉乎乎的小婴儿,谁见了都忍不住夸一句可爱,咿咿呀呀动动手脚,围在身边的叔叔姨姨都控制不住被她俘获。

“天越发冷了,孩子不禁冻,我先抱她回暖房,大家吃好喝好,有啥事就找砚哥儿。”

周母担心孙女着凉,抱着孩子在亲朋好友中转一圈,很快就要抱回去了。

女宾想看孩子可以借口去看宁秋,陪宁秋聊聊天,男宾们只得悻悻收回目光,羡慕地打趣周砚。

特别是陈安,在场兄弟他最小,尚未娶妻,膝下没有臭小子,也没有软糯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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