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山回来后,解昭扬对梅时雨的态度明显不同了。
每日清晨,他都会亲自来她的宫殿探望,带来各种新鲜的点心。
“这是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尝尝看!”
“听说瑶黎人喜欢吃辣,我特意让人做了些辣味的小菜。”
“这件狐裘披风送给你,等入冬了用得上,这里不比瑶黎,冬日可冷了!”
梅时雨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礼物,哭笑不得:“殿下,您不必如此。”
“怎么还叫殿下?”解昭扬佯装不悦,“都说了叫我昭扬。”
梅时雨:“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少年笑得灿烂,“你我即将成婚,还讲什么规矩?”
梅时雨被他说得脸红,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帕子。
这个少年,总是这样直白热烈,让人招架不住。
一日,梅时雨在御花园中练剑。
瑶黎女子自小习武,她虽是圣女,剑术却不输男儿。
银光闪烁间,她舞得虎虎生风。
“好剑法!”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梅时雨收剑回头,见解昭扬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赞赏。
“献丑了。”她微微一笑。
“哪里献丑?”解昭扬走近,“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梅时雨挑眉:“殿下确定?”
“当然!”
两人在花园中过起招来。
解昭扬的剑法刚正,大开大合;梅时雨的剑法灵动,巧妙多变。
一个如山,一个如水,剑式招招凌厉,却意外地合拍。
忽然,梅时雨脚下一滑,眼看要摔倒。
解昭扬急忙上前扶住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梅时雨能看到他眼中的倒影,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咳咳。”
不远处传来咳嗽声,两人如触电般分开。
原来是皇后带着宫人路过。
“母后。”解昭扬行礼,耳根却红了。
“娘娘万安。”梅时雨弯腰低头行礼。
皇后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轻人:“不错不错,看到你们相处的好我就放心了。”
梅时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剑舞,更是因为……那个少年。
三日后。
解昭扬处理政务到深夜,准备回寝宫时,却听到御花园传来琴声。
循声而去,只见月光下,梅时雨正在抚琴。
她换下了华丽的苗族服饰,穿一身素白衣裙,长发用木簪简单挽起。
月色如水,洒在她身上,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
琴声悠扬,却不是中原的曲调,而是瑶黎的古曲。
那曲调时而欢快如山间清泉,时而忧伤如秋夜残月,诉说着远离故土的思念。
解昭扬静静地站在暗处,看得入了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梅时雨——
褪去了白日的活泼张扬,此刻的她安静得像出尘仙子。
一曲终了,梅时雨轻叹一声,望着古琴出神。
“想家了?”
解昭扬走出来,在她身边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梅时雨没有惊讶,似乎早知道他在。
“有一点。”她坦然承认,“离开瑶黎已一月有余。”
“抱歉。”解昭扬突然说。
梅时雨偏头看他,“为何道歉?”
解昭辰目光深沉,“若不是为了两国交好,你本不必远嫁他乡。”
梅时雨转头看他,月光映在她眼中,亮晶晶的:“你后悔娶我?”
“不!”解昭扬急忙否认,“我是说……我是说……”
他难得地结巴起来,满脸涨红。
梅时雨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笑了。
看着解昭扬良久,梅时雨忽然说道:“我很高兴遇见你!”
那一刻,月光很美,人更美。
解昭扬的心,彻底沦陷了。
他脸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是。”
最美不过少年的脸红。
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好景不长。
一日,梅时雨路过一处偏僻的花园,听到几个内官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大皇子要娶那个瑶黎圣女为妻。”
“可不是嘛,堂堂碧落国储君,未来的圣上,竟要娶个外族女子。”
“就是啊,哪有外族女子做皇后的道理?”
另一个内官压低声音:“会不会搞错了?说不定只是侧妃。”
“有道理!圣上怎么可能让一个蛮夷女子母仪天下?”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梅时雨站在花丛后,脸色渐渐苍白。
原来在这些人眼中,她只是个“蛮夷女子”。
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第一反应是冲出去质问解昭扬,说好的明媒正娶呢?说好的正妻呢?
可转念一想,若是她这样闹起来,惹恼了碧落皇室,瑶黎国怎么办?父王母后怎么办?
为了瑶黎,她必须忍。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几个下人都能在背后说她的闲话?
她梅时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裙,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几位聊得好热闹啊。”
内官们吓了一跳,慌忙行礼:“见过圣女。”
“不必多礼。”梅时雨笑眯眯的,“我就是好奇,你们大白天的不去伺候主子,在这里做什么?”
“这……”内官们汗流浃背。
“哦,我知道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里偷懒啊。”
“不敢,奴才们只是……”
“只是什么?”梅时雨歪着头,“只是在背后嚼舌根?议论主子?”
她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冷了几分:“我记得宫规里有一条,背后议论主子者,杖责八十,你们说,我该不该去告诉皇后娘娘呢?”
内官们的脸都白了。
其中一个胆大的梗着脖子道:“圣女这是要仗势欺人吗?”
“仗势欺人?”梅时雨挑眉,“几个奴才聚在一起闲言碎语,被主子抓个正着,反倒说主子仗势欺人?”
她慢悠悠地说:“要不这样,咱们去皇后娘娘面前说道说道,看看到底是谁仗势欺人?”
“你……”那内官气急,“你一个瑶黎来的……”
“瑶黎来的怎么了?”梅时雨打断他,“瑶黎来的就活该被你们在背后编排?”
她上前一步:“我是瑶黎圣女不假,可我也是你们未来的主子,怎么,碧落国的规矩就是这样,奴才可以随意议论主子?”
“若真是这样,那我倒要好好学学。”她笑得更甜了,“回头我也去跟别人说说,原来碧落国的内官都是这般没规矩,连基本的尊卑都不懂。”
内官们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啊。”梅时雨像是想起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蛮夷?”
她摇摇头:“真是可笑。瑶黎国虽小,却也是礼仪之邦。我们的子民勤劳朴实,我们的文化源远流长。倒是你们,身为碧落人却如此狭隘无知,才真是丢了碧落国的脸。”
“大胆!”另一个内官忍不住了,“我们碧落国乃天朝上国,你们瑶黎不过是附属小国……”
“哦?”一道硬朗的声音响起,“天朝上国的奴才,就是这般德行?”
众人回头,只见解昭扬负手而立,脸色铁青。
“殿下!”内官们慌忙跪下。
解昭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梅时雨身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梅时雨笑道:“不过是教几个不懂规矩的奴才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解昭扬这才转向那几个内官,声音冷得像冰:“我的未婚妻,我明媒正娶的正妻,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他一字一顿:“梅时雨是我认定的妻子,是未来的太子妃。谁若再敢背后嚼舌根,就不是杖责八十那么简单了。”
内官们吓得瑟瑟发抖。
“都下去领罚!”
待内官们连滚带爬地离开,解昭扬才转向梅时雨,眼中满是歉意:“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梅时雨摇头:“不委屈。”
“我都看到了。”他轻声说,“那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梅时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放心,我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不论如何,多谢你为我出头。”
解昭扬也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
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后,竟说这点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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