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死胡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赵老四不停地搓着手,七十一则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巷口的方向,仿佛要将这黑暗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刻到脑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

他们必须抢在深夜行动开始前,把下面那条“耗子道”通出来。

浑浊的运河水拍打着朽木桩。

一个穿着破烂号坎、肩上搭着脏汗巾的装卸工,叼着半截旱烟,慢悠悠地踱到一艘中等大小的“顺风号”商船旁,靠在船舷上,像是在等活计。

他低声和船舷边一个看似监工模样的人交谈了几句,手指不经意地朝下游废弃泄洪口的方向点了点。

那监工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船舱阴影里。

装卸工吐出一口烟圈,泛着血丝的眼睛扫过寂静的码头,确认没有异常,才佝偻着背,混入其他几个在寒风中瑟缩的苦力身影中。

一切已安排妥当,只等货物出水。

潮湿、恶臭的主下水道岔口,几盏风灯被调到最暗,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马寡妇和两个精壮的汉子守在这里,空气沉闷得几乎能拧出水。

他们身边放着撬棍、麻绳和两架特制的窄小木推车。

马寡妇耳朵贴在阴凉的砖壁上,仔细聆听着北面那条狭窄支沟深处传来的任何细微动静,那是孩子们即将传递货物的通道。

一个汉子拉着一条从支沟里伸出一条绳子,随着绳子滑动,淤泥、碎石等被绑在绳上的木板推了出来。

另一个汉子又一次检查了推车的轮轴,并用破布反复擦拭着撬棍头,仿佛要擦掉上面并不存在的锈迹。

黑暗中,只有掉落东西的噼啪声和远处水滴落的单调回响。

他们像蛰伏的野兽,只等猎物从那个幽深的洞口出现。

“梆——梆梆——”

三更梆声穿透寂静的夜雾,如同行动的号角。

军火库区域最高的那座水塔顶端,一个敞开衣襟的日军哨兵正抱着步枪,晃着脖子,眼皮沉重地打着瞌睡。

突然,他身后的阴影仿佛活了过来!

霍去病如同真正的幽灵,从水塔外沿的维修梯无声翻上平台,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哨兵甚至来不及察觉身后的空气流动,一只铁钳般的手已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的短刃寒光一闪,瞬间切断了气管和颈动脉。

哨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瘫软下去,连一声闷哼都未能发出。

霍去病轻轻将尸体放倒,让其保持一个倚靠围栏的姿势,仿佛还在警戒。

他像一片羽毛般飘下水塔,精准地落在约定好的巷口阴影处。

胡掌柜安排的七八个精干汉子已悄然聚集在此,个个眼神锐利,屏息凝神。

霍去病没有任何废话,只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率先如狸猫般翻过军火库的高墙,消失在院内。

院内安静异常。

探照灯的光柱规律地扫过空旷的场地和库房大门。

霍去病的身影在光柱扫过的间隙疾速移动,完美融入阴影里。

一个哨兵正拿下帽子扇着风,霍去病从亭子侧后方的死角无声贴近,手腕一翻,短刃精准地从肋骨间隙刺入心脏。

哨兵身体一软,被霍去病轻轻顶在岗亭壁上。

库房门口两个抱着枪闲聊的士兵,刚听到一丝异样风声,咽喉处已各自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线,颓然倒地。

一个两人巡逻队正走到库区角落的阴影处,霍去病如鬼魅般从他们头顶的管道上落下,双脚绞住一人的脖子瞬间拧断,同时手中短刃脱手飞出,精准钉入另一名士兵的眉心。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连枪托磕地的轻响都未发出。

霍去病如一阵风刮过休息室门口,瞥见里面一个士兵正趴在桌上打盹。

他没有进去,只手腕一动,甩出一枚铁钉,瞬间没入士头顶。

不到十分钟,院内所有明哨暗哨,共计六名日军守卫,被霍去病精准无声地清除干净。

他打开库区后门,对巷口方向做了个手势。

胡掌柜的人立刻如潮水般涌入,目标明确地扑向那些覆盖着油布的军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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