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次元入侵22
“我市……发生一起爆炸事故。事故发生后……”
“经现场排查和医院收治信息核对,本次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
“……事故现场及周边相关区域处于管控状态。”
“事故调查处理进展情况,将通过官方渠道及时发布。请广大市民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共同维护良好社会秩序……”
钟情按熄手机。
没有落水者的消息,有点奇怪。
处理完萨弗隆德,钟情送连理枝回家。
连理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个人护送,说不定路上就能送寿美枝回炉。
连理枝失魂落魄地跟着她进门,神情恍惚地直奔床铺,口中念经似的喃喃:“说不定是梦,睡一觉再看看……”
双脚翘起,躯干打直,连理枝才发现自己没有换鞋,于是重新坐起来,弯下腰。
她的手指刚勾住鞋带,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着的感觉就缠了上来,连理枝不由凝住,脊背发凉,汗毛倒竖,胳膊密密麻麻爬满鸡皮疙瘩,直觉驱使她看向床底,与趴在床底的生物四目相对。
连理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钟情问。
连理枝连滚带爬地冲向钟情:“床下有东西!床底下有东西啊!”
钟情无需确认也知道答案:“那是琉科忒亚,是人,暂时无害。”
“是人?真的是人?”连理枝连声确认。
“是人。”钟情肯定地说,并做出解释,“琉科忒亚不适应阳光,会待在黑暗的地方。”
“那拉窗帘啊!再不济钻衣柜呢?哪里不比床底下好?待床底下多恐怖啊,跟个女鬼一样!”连理枝惊魂未定,语速快如子弹,“而且不嫌脏么?床底我都不打扫的!”
“我昨晚清理过。”钟情说,“不过她说的没错,琉科忒亚,钻床底是个坏习惯。”
后半句是对琉科忒亚说的。
琉科忒亚慢吞吞地爬出床底,闪电般钻进衣柜,只让连理枝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衣柜如此快速地开合,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连理枝搓搓手臂,心有余悸:“现在我不敢开衣柜了……”
她拍拍自己的嘴:“我为什么要说钻衣柜……”
房间里有这么个鬼魂似的人物,连理枝躺不下去了,她张张嘴,问:“琉科……什么?”
“琉科忒亚。”钟情重复。
“外国人?”连理枝有些迷茫地问,“好绕口的名字……”
“你没有听到我和萨弗隆德的对话?”钟情问。
“萨弗……那个你追上去的人是吧?我捂住耳朵了。”连理枝的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虚浮的笑,言语中充满了自欺欺人的意味,“人活一世,无知是福,知道太多的人是活不了太久的,我看过很多电视剧,我有理论经验。”
她没有说谎。
钟情稍稍观察了一下连理枝的神情,做出判断。
不急着解决她。
心里这么想,不妨碍钟情说:“因为情报不足死的人也不在少数,这种事取决于编剧喜好。”
“是、是吗?那希望我活在一个善良的编剧笔下,那种见不得一点血腥和泪水的为佳,她不需要优美的文笔,也不需要扎实的功底,只需要善。”连理枝自言自语,“如果这是个故事,我希望这是个结局大圆满的故事,要问为什么平时爱看BE的我会突然发生这么巨大的转变,那是因为我现在真在这故事里。”
“琉科忒……”连理枝顿了顿。
“琉科忒亚。”钟情说。
连理枝反复练习了几遍,点评:“有点难记。”
钟情的确没有考虑过角色名字的阅读和记忆难度。
《天空王座》创作过程断断续续,跨越时间涵盖了钟情人生的大半,名字这种比较基础的东西,大部分是在她比较小的时候定下的。
彼时的她知识文化水平较低,对用来参考的各类文化原型一知半解,拟造名字时往往抓着几个看起来意义非凡的词根就开始排列组合,全程胡编乱造、胡乱翻译,最后造出来的名字自然也就只有形式上像模像样,实质上意义不明。
年龄稍长之后,某些名字的确会让她感到微妙的羞耻,但熟练使用多年的名字很难说换就换,而且过去的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付出的辛劳理应得到尊重,换个角度思考,角色名四不像的样子反而充满了个人色彩,也不能说一无是处……加上钟情不曾有发表的想法,既然是一个人的狂欢,干脆随之去了。
然而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会有被发表那一天。
谁又能料到会有反穿这一天。
这群设定上应该有自己语言的角色们甚至无师自通了现世文字,自然切入了现世语言,毫无交流障碍……
更可怕的是,名字只是钟情创作瑕疵中微小的一部分……这些缺陷可比世界的稳定性迫切多了!
灭口的冲动又上浮了。
连理枝感觉凉飕飕的。
她重新裹上外套:“琉科忒亚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她跟着我。”钟情纠正连理枝,“我没有和你一起生活过,未来也没有相关计划。”
“什么?我们不是队友吗?我们为什么不一起?两个……三个人不比两个人好吗?”连理枝大惊失色,“我需要你!没有你我不行的,没有你我怎么面对这骤然不科学的世界?不要抛弃我啊姐姐……妹……姐妹!”
连理枝双膝一屈滑坐地板上,攥着钟情的裙摆哀声切切:“我知道我没有实力,但我感觉我身体里这个妖王听起来挺有实力的,未尝不能成为你的助力啊!给我一个队友的名额吧,搬过来和我住吧,拜托你了,我可以加钱!我都想好了,以后你叫我老板,我叫你老大,赚钱的事交给我,变强的事交给你,你我二人合力,定能在这剧变的世界拔得头筹!”
钟情很冷漠:“你已经死了,拔得头筹有什么意义。”
“我已经……我已经死了?”连理枝的嗓门一下压低了,她呆呆地复述了一遍,一个激灵,赶忙道,“不对啊,我怎么能死了呢,我活蹦乱跳着呢,在呼吸,在思考,心脏也在——心脏没在跳。”
“我的心……没在跳。”连理枝怔怔地说,“为什么?”
脑袋倏地疼了起来。
记忆如碎片,一块一块扎进她头颅,让连理枝感觉又疼又痒。
黑漆漆的夜、毛骨悚然的注视、歇斯底里的争吵、仓皇逃窜,无助追逐……
连理枝陷入记忆的漩涡。
她嘴唇颤抖起来:“有人尾随我!他藏在草丛里,埋伏我……我们吵起来了,讨厌,我不想和他纠缠,我得走,别跟着我……我被他抓住了!我们打起来了,他要把我拖到哪里去?好疼,他力气好大,勒得我胳膊都要断了!快逃……脑袋好疼,手臂好疼,肚子好疼,不要打我……逃不掉!好疼!好疼!什么东西……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砍中了……奇怪……”
连理枝不由摸向脖子,但什么异常都没有摸到。
头好疼……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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