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车停在一栋公寓楼下。
目的地到了。
“你的情报对我来说很重要。”赤井秀一说道，“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的看法。”
他看向宫野明美，郑重其事。
“利特酒的事，诸伏高明的事，我会去解决。”
步枪放在后备箱里，手套箱中有一把手枪，驾驶席侧方的车门也收纳了一把手枪。
手套箱中的枪留给宫野明美，赤井秀一带上自己准备好的武器，踏足了那栋公寓。
在他身后，白色马自达RX-7飞驰而来，波本与宫野明美隔着车窗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
“喂，莱伊，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波本迅速追上前去，踩着赤井秀一的影子进入大楼。
“这个时候说这些？”赤井秀一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波本，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些尖锐的矛盾和隔阂，他们又一次并肩作战，“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一边的，就足够了。”
诸伏景光是在一片眩晕中睁开眼的。
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不起来，脑后传来尖锐的疼痛。
“醒了吗？”有一个声音低低询问。
诸伏景光狠狠闭上眼睛，几乎以为这是个幻觉。
再次睁眼，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射入晶状体，在视网膜上留下印记。
这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楼，他们所在的房间似乎也只是普通的客厅而已。
沙发靠着客厅的墙，电视柜侧方还摆放有绿植。
一些没有用但是精致好看的摆设填充在各个角落里，鼻尖嗅到的氟利昂气味中还混杂了一些不正常的铁锈味。
说话的人在他身侧，诸伏景光向左侧看去，他的哥哥，诸伏高明就被绑在他身边。
而他自己，此刻也被绳子绑住，在他们身后靠着的，是一扇落地窗。
“——！！！”哥哥？
诸伏景光咬住舌尖，心中一片惊骇。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不可行差踏错。”诸伏高明深深地看向诸伏景光。
“嗨嗨——睡醒了吗？”房间中的扬声器传来利特酒的问候声，“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电视被远程打开，画面却令两人心中同时一凛。
整个电视被分割为两块，一半是家庭摄像头下，被捆绑的诸伏兄弟的身影，另一半则是一个很眼熟的高层公寓，莱伊和波本的身影就出现在那边。
诸伏景光的头又疼了起来，然后他终于想起，他本来已经打到了车，甚至报出了莱伊留下的咖啡店地址，然而，司机突然暴起，他好不容易逃离出租车，结果却被藏在附近的其他人打晕了。
是组织干的吗？
在看到诸伏高明的瞬间，诸伏景光就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电视中，莱伊和波本也听见了利特酒的说话声，他们背靠着背，警惕地四处张望。
“利特酒，你又想做什么？”莱伊压低了嗓音，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已经完全生气了。
“你破坏了我的游戏，所以，我新做了一个游戏给你。很公平吧？”利特酒笑嘻嘻地说道。
在莱伊和波本面前的门敞开了。
“请进。”
进还是不进？
他们似乎没得选。
画面被切换成房间内的视角，在二人身后，门自动闭合上锁。
“如果这只是黑客技能就能做到……未免也太超现实了。”莱伊面无表情地吐槽。
“这明明是柯学！”利特酒大声反驳。
在那个房间里，同样有一台电视机，现在，双方的画面同步了。
“苏格兰……”
诸伏景光这边的情况被完整地投射到对面去。
“原来如此，那就是宫野小姐提到过的，警官吗？”莱伊将注意力放在诸伏高明身上，“的确很相像。”
诸伏高明与诸伏景光放在一起实在太相似了，任谁看都能认出他们是一对兄弟。
“欸欸欸，重点是这个啊。波本，难道说，你还没有发现，这里究竟是哪里吗？”利特酒的声音再次响起。
从刚刚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波本：“……”
“萩原研二，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吧？”利特酒咯咯地笑起来，“这里是他的葬身之处噢？”
血液在沸腾，愤怒几乎冲昏头脑。
离开，把利特酒找到然后狠狠揍一顿。
脑子里几乎只剩这一件事在不断重复。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波本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莱伊喊我过来的，为什么要选定在这里呢？”
身旁的莱伊能听见波本牙齿间的摩擦声。
“只是因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而已。波本，你跟苏格兰很熟对吧？”利特酒故意拖着长音，饶有兴趣地问，“你们似乎对警察很在意啊，刚好，我也发现，苏格兰有一个做警察的兄长呢，”
“那又如何？就算哥哥是警察，苏格兰也不一定就是卧底吧？”莱伊看向画面中的摄像头方向，“一家人各有各的生活，几年甚至十几年不联络，不是很正常嘛？”
在某个房间内，利特酒蹲守在屏幕前，直播间内的弹幕刷疯了。
“赤老师说这话简直惊人地有说服力hhh”
“好家伙，这就是一家子特工的含金量吗？”
“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血流成河！”
人气值飙升，利特酒勾了勾嘴角。
“你说得对，很正常。”利特酒懒洋洋地开口说道，“所以呢，苏格兰，我需要你证明自己。”
“怎么证明？”每个字都如同沁了血一般，诸伏景光喉咙变得沙哑。
他已经预料到利特酒接下来的说辞，可是，他完全无法接受。
“杀了他，杀掉诸伏高明。”利特酒的笑容扩大了，“只要杀掉他，你就清白了。”
那可不仅仅是洗清嫌疑，如果为了卧底而杀掉亲哥哥，诸伏景光就再也无法回到警察队伍中去了。
或许连作为人的资格也被剥夺。
“我说啊，你该不会又是擅自行动的吧？”波本质问道，“擅自对代号成员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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