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淋了雨的原因,闻叙白第二天就发烧了。

头昏脑胀,浑身也酸疼无力,闻叙白只觉什么都不想想,也什么都不想干,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就连身上盖的被子也觉有千斤重。

迷迷糊糊间,他似觉有些热了,就随手将被子往旁边一扔。

不一会儿,又觉有些冷了,便又伸手拽了回来。

再过一会儿,又觉有些热了······

就这么循环往复,将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

此时本就是夏天,身上更觉粘腻无比。

闻叙白:“······”

无奈,最终“洁癖”还是胜过了病痛,闻叙白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本来没想洗头的,可他脑子混沌无,竟忘了还要调水温,甫一开水,就被冷水浇了个满头。

闻叙白:“······”

行吧。闻叙白无力地闭上眼,任水流浸透他的额发。

洗完澡,身上清爽了许多,可脑子却更发昏了,刚走出浴室,眼前就一黑。好在他下意识抓住了门框,这才没有仰面摔到地上。

眼前场景阵阵摇晃,头脑中嗡鸣作响,闻叙白想:他可能有点低血糖了。

想起刚才低着头洗头发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后悔。

但后悔也没用,事情已经这样了。

闻叙白摇了摇头,强行唤回点精神,决定慢慢走回床上躺着。

谁料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了响亮的敲门声。

“咚咚咚——”

闻叙白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

对面静默了片刻,可能是见没有人来开门,以为他没听见,就又用力敲了几下。

“咚咚咚——”

还是没人回应。

“咚咚——”

“干嘛?”

第三次,闻叙白终于出现在了门口,头脑耷拉在门框上,抬眼看到来人时,愣了半晌。

眼前的齐最正维持着敲门的姿势,看见他,连忙咧出了一口大白牙。

“你在家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闻叙白强忍脑海刺痛,晕晕乎乎道:“齐最?你怎么会在这?”

闻叙白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脚下无比虚浮,不像是踩在坚实的地板上,反倒像是踩在一片云朵之上,眼前人影像条“海草”般扭曲起来,男人的脸庞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他摸了摸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闻叙白这才猛地想起来,他现在在槐花巷,不在闻家。

那天晚宴过后,闻叙白不想回闻家感受“火药味”,也不想面对闻叙远和闻庭屹,路上就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自己开车回了槐花巷······

意识稍微清醒一点,他看见齐最对他摇了摇手中深褐色的塑料瓶子,笑道:“来借点酱油。”

“在厨房里,自己倒。”那酱油还是上回他请齐最吃饭时,一起去楼下菜市场买的,虽然最后,还是齐最做的饭······

闻叙白实在太晕了,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往房间走去。

背后的齐最绕进厨房,拿起那瓶从他上回走时就还剩大半瓶的酱油,震惊道:“这酱油······你平常都没用过啊?”

“嗯。”闻叙白低应一声,“你要送你了。”

他本来也不怎么做饭。

齐最这才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连忙放下手中的瓶子走了出来,看见走路摇摇晃晃险些摔倒的闻叙白,连忙一把撑住了他的肩膀,担心道:

“你怎么了,生病了?”

说着,齐最就准备去摸闻叙白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被对方躲了过去。

齐最:“?”

闻叙白皱眉:“你别拿刚碰过酱油瓶子的手摸我头。”

他清楚看见对方的嘴角抽了抽。

齐最无奈一点头道:“行。”然后迅速去洗手间里洗了个手,临走时,注意到满地的水渍,还有闻叙白尚且滴着水珠的头发,震惊道:“生病你还洗头???”

“等下,你嘴角的淤青是哪来的???”齐最猛然望向他。

“我自己撞的……”闻叙白捂着头道。

“自己撞能撞成这样???”

齐最有点犯恼,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当他看见闻叙白正歪着头,湿漉漉还泛着红的眼睛望着他,似乎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脑子已经完全“罢工”了时,到嘴边的话却蓦然咽了过去。

齐最赶紧扶着他坐回床边,一把将床上被子拉过来盖到他身上,然后从闻叙白杂乱的物品堆中,艰难地翻出吹风机来。

插好电,顺便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当碰到那烫手的温度时,齐最猛地双眼睁大,问他:“这么烫?你烧了多久了?”

闻叙白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量过体温了吗?”齐最着急道。

“没有······”闻叙白又摇了摇头,整个身子已经虚弱地靠到了床头,双眼紧闭,似乎累极了。

“睡一觉就好了······”他下意识喃喃道。

原本还想再问问有没有体温计的齐最,瞬间收了声。

“你······你先别睡,先把头发吹干,不然明天醒来会头疼的。

闻叙白没理他

齐最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掰过闻叙白的头,让他小心靠在自己肩上,借着这个角度,轻轻给他吹头发。

可纵使对方动作再怎么轻柔,吹风机的噪音却还是难免让“病患”感到烦躁。

闻叙白有些不耐烦地拧了拧身子,险些将头发卡进吹风机里,吓地齐最赶紧将东西拿远,惊出一身冷汗来!

“唉唉唉,你别乱动啊!”齐最吓道。

见闻叙白还是紧皱着眉,不知道到底睡着没有,齐最轻声叫道:“陈澈,陈澈?”

对方没有反应。

“乖,先吹完头发再睡觉,不然你会着凉的。”齐最轻声哄到。

闻叙白依旧闭着眼,却是没有再乱动了。

看着平常充满“刺”的人,此时却如此乖顺的“任他摆布”,不知为何,齐最竟忽觉心中有些痒痒的,似乎心中的某个地方被不经意间触动,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变的更轻柔起来······

齐最的眼神忽然有点暗,视线扫过他光洁白皙的下巴、薄如蝉翼的嘴唇、高挺俊秀的鼻梁,然后停留在他紧闭的双眼上······

闻叙白的头发有点长,快遮到眼睛了。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齐最忽觉有点懊恼。

脑海中忽地闪过闻叙白刚才蒙着水汽的眼神,茫然的······可怜的······脆弱的······

齐最竟忽觉有些气血上涌,下意识地想去触摸闻叙白的脸颊······

从他第一次见到闻叙白时,他就感受到了,对方坚硬躯壳之下,藏着的脆弱的心······

“陈澈······?”

他轻轻呢喃着,距离越来越近······

下一秒,手指不小心碰到吹风机的排风口,发出尖锐的卡壳声!

齐最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一把拔掉了墙上的插头!

看着闻叙白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人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齐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床上的人皱着眉头,似乎睡的极不安稳,不舒服地哼唧了几声,就想把身上的被子扔开。

“唉,不动不动。”齐最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半个人环在他身上。

当真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就连两人的呼吸都能明显感受到。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闻叙白喷洒的气息带着灼烫的热气,比平常要急促不少,眉头也因为难受而皱的更紧了。

齐最忍不住伸出手去,带着微微薄茧的手抚上额头,将对方的额头轻轻抚平,可没过多久,就再次皱起。

“在做什么梦呢?”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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