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的天光透过窗户。

萧维钧看着身侧的陈允司,如瀑般的长发铺在她的身下,此刻脸上还有一抹未来得及褪下的潮红,他轻柔地抚开她额间的被浸湿的发丝,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唇角。

陈允司微微皱眉,声音略带疲惫道:“别闹……”

萧维钧却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手指缓缓划过陈允司的脸侧。

陈允司被折腾了一夜,此刻累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只是轻轻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的罪魁祸首,心中气恼——怎么同样的时间,差距这么大。索性翻了个身,背对过去。

萧维钧见陈允司的小动作,宠溺地摇了摇头,顺势将陈允司搂近了些,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而温热的呼吸打在陈允司的脖子上,很痒,她几乎是下意识挪动了一下。

萧维钧却是将陈允司搂得更紧,停顿了半晌,才道:“别乱动。”

陈允司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变化,睡意都清醒了些,瞬间不敢再动分毫……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陈恒带着团子出了门。

团子撑着脑袋,食指指尖不住地点着脸颊,看着眼前京城的特色早膳发呆。半晌过后,目光空洞道:“师父,你昨日喝了那么多,怎么还起那么早,我的魂都还在床上没醒……”

陈恒笑着摇了摇头。

团子叹了口气,道:“那师父,咱们是要去哪啊?”

陈恒八面不动道:“逛京城。”

团子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什么?”他不明白——逛京城这事,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家师父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陈恒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团子:“收起你的眼神,谁规定,我就不能在京城逛逛了。”

团子收起自己的表情,有些许疑惑道:“师父,你到底想干嘛呀?”

陈恒当然不会说他是苦于女帝寿辰将近,不知该送些什么,想在京城找找灵感这种鬼话。只高深莫测道:“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

团子:“好吧好吧,就当是舍命陪师父了。”

两人把京城的叫的出名儿的店铺都逛了一遍,包括但不限于——金银玉器、还是绫罗绸缎、香茗南货……

直至暮色将落,团子终于逛不动了,随意找了块可以依靠的地方,满脸绝望道:“师父,您到底想找什么呀……”

陈恒也在一旁皱着眉,他也不知道,但总觉得那些东西都不合适,一时也陷入了艰难抉择。

团子没再说话,只是捏了捏自己快要断掉的腿,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不对啊,师父,你逛这些玩意儿干啥?”而后绕着自家师父打量了半圈才道,“嘶,师父,你不是我和阿姐,悄咪咪给我们找个师娘吧?”

陈恒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

团子又撑着下巴思考道:“应当不是,阿姐说您有个一直在挂念的人,莫不是那挂念之人终于出现了?”随即摇摇头,“不对啊,到了师父这个年纪,就算挂念,人家也应当嫁作人妇了……等等!师父,你不会是想夺人所爱,横叉一脚吧。”

陈恒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抬手便朝团子的头伸了过去。

团子还以为自家师父是要摸自己的头,条件反射地便将脑袋递过去。谁知下一秒,他那光洁饱满的脑额头就响起了“咚”的一声。

徒留团子一个人抱着头蹲在地上鬼嚎:“师父——你轻点啊!脑浆都要被敲散了……”

陈恒摇了摇头,心中思衬:自己清风霁月,到底是怎么把团子养成了这副跳脱性子的,而后便抬脚离开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团子捂着头追上前去,边追边问道:“师父,你昨日应当是第一次见萧大哥,怎么那么快就接受他了。”

陈恒听出了团子言语中的那丝不满,摇头笑了笑:“你阿姐喜欢他。况且,那小子找了你阿姐那么多年,从未放弃,将你阿姐交给他,我放心。”

团子抬眼略作思考:“我看得出阿姐喜欢他……可是师父,萧将军会不会太过偏执了。我有些担心两个人刚过易折。”

陈恒却丝毫不担心,只道:“这些年你阿姐为了复仇,潜意识中就会回避与他人之间的情感羁绊。而萧维钧这小子,执念够深、够执着。依我看,两人倒是天生一对。”

团子细细品着这句话,似乎咂摸出了师父的另一层意思——阿姐回避情感,但萧将军却是个死缠烂打的好料,两人刚好凑在一起互补。

良久,他觉得师父不愧是师父,三言两语便总结到了点上,不由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陈府时,陈允司刚从户部处理完公务回来。

团子见陈允司一个人,便开口道:“阿姐今日怎么一个人回来?”

陈允司道:“他今日军中有事。”

陈恒捕捉到了一丝信息,道:“萧维钧那小子每天都会跟过来吗?”

陈允司刚准备开口,团子便点头道:“萧将军受陛下之命,保护阿姐来着。每天都会过来。”

陈恒扯了扯嘴角,他虽然同意萧维钧自己的爱徒在一起,但不代表他可以假公济私一直粘着陈允司,这让他总有一种,自己精心养护的白菜被拱了的错觉。

陈允司话锋一转,道,“师父,你们今日出去了一天,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陈恒一时间竟有些没太好意思说,清了清嗓子,道:“无事,就是随便逛了逛。”

团子嘴快道:“可不是随便逛逛。师父不知道要在京城找什么东西,逛了一天也没买到。”

陈恒无奈扶额,这是他今天第N次想要将团子的嘴手动闭上。

陈允司看了眼师父,了然道:“原是如此,金银玉器或是寻常之物怕是都不太好使,师父不若再好好想想,最好独特些。”

团子眼神怪异:“师父,阿姐,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说了什么密语?要不这话我怎么听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陈允司看了眼师父,只见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便径直离开了。

团子眯了眯眼睛,神神秘秘地凑近道:“阿姐,师父不会真要在别人婚姻里横叉一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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