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塔看着手里那些冰凉坚硬的圆形金属片,又看看周围那些闪烁着诱人光芒、发出各种有趣声音的游戏机,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新奇和兴奋的光芒,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哇!这些……这些机器都可以玩吗?”

她指着不远处一台屏幕巨大、配着仿真方向盘和座椅的赛车游戏,又指了指旁边一台需要用塑料枪射击屏幕的机器,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几度,“那个赛车看起来好酷!还有那个!那个打枪的!米斯达先生,那个跟我们训练用的像吗?”

“哈哈!当然都可以玩!随便玩!”米斯达被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乐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至于那个打枪的?跟真家伙比起来差远了!不过,”他走到那台射击游戏机前,拿起一把造型夸张的塑料光枪,熟练地做出一个上膛的动作(伴随着机器发出的夸张音效),“看好了,小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神枪手!”

他投币开始游戏,对着屏幕上不断冒出来的虚拟敌人开始疯狂射击,动作潇洒,枪法(在这个游戏里)极其精准,几乎弹无虚发,很快就打出了高分,引得旁边几个围观的年轻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克洛塔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羡慕。“米斯达先生你好厉害!简直就像电影里一样!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另一把光枪,也投了币,然后笨拙地模仿着米斯达的姿势,对着屏幕一通乱射。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不仅没打中几个敌人,反而差点把队友的虚拟形象给误伤了。

米斯达在一旁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小鬼!你这枪法……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比上次在靶场还烂!打蚊子都嫌你碍事!”

他嘴上毫不留情地嘲笑着,身体却很诚实地凑了过去,站在她身后,像当初在总部靶场第一次教她握枪时那样,伸出手臂,覆盖住她握着光枪的手,调整她的姿势和瞄准角度,嘴里骂骂咧咧地指导着:“笨蛋!看准了再开枪!手稳一点!对!就这样!打中了!……喂!别乱晃!下一个目标在那里!”

克洛塔虽然被他骂作“笨蛋”,但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满,被福葛打击惯了,她的抗压能力比以前强多了。她努力按照米斯达的指示去做,虽然依旧笨拙,但确实打中目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每当屏幕上跳出“HIT”的字样,或者打爆一个敌人的时候,她都会兴奋地欢呼起来。

他们在游戏厅里消磨了很长一段时间。玩完了射击游戏,又去玩了刺激的赛车游戏(克洛塔第一次玩,全程都在撞墙,但依旧乐此不疲),甚至还去尝试了抓娃娃机。米斯达信誓旦旦地说要给克洛塔抓一个她看中的泰迪熊(又是泰迪熊!),结果耗费了十几个游戏币,爪子每次都在最后关头松开,气得他对着机器破口大骂,直骂老板在机器里做了手脚。

克洛塔虽然没得到娃娃,却被米斯达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之前的那些烦恼、疲惫,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似乎都在这嘈杂、廉价却又充满活力的环境中消散了。她脸上那纯粹的、毫无负担的笑容,像阳光一样,驱散了米斯达心中那些因为成长、距离和未来的不确定性而产生的阴霾。

看着克洛塔因为一个简单的游戏而开心得像个真正孩子的样子,米斯达靠在旁边的游戏机上,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或许,福葛他们说得对,这丫头需要学习,需要成长,需要接触更广阔的世界。但偶尔,让她像现在这样,忘掉那些沉重的过去和未知的未来,只是单纯地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享受一下属于这个年纪的、简单的快乐,似乎……也挺好的。

至少在今晚,在这片闪烁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中,没有任务,没有敌人,没有那些复杂的算计和沉重的责任,只有他和她,,只是盖多·米斯达和克洛塔·阿夸弗雷斯卡。

米斯达和她同时看上了一款射击游戏,他丢掉烟头,半怀念半嚣张地吹嘘道:“小鬼,你确定要挑战我最擅长的领域?”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米斯达先生,我们现在就来比一场!就赌……赌夜宵!输的人请客!”

米斯达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得更畅快了。好小子!总算有点竞争的样子了,而不是像刚才那样魂不守舍的。虽然他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能赢过她,但看到她这副斗志昂扬、认真起来的模样,一种久违的、棋逢对手般的兴奋感(哪怕对手实力悬殊)升了起来。

“比就比!老子还能怕了你不成?”米斯达也端起光枪,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笑容,“不过可说好了啊,输了不准哭鼻子耍赖!夜宵我要吃最大份的烤肉串,再加三大杯冰啤酒!”他故意狮子大开口,想看看这丫头会不会被吓退。

克洛塔却毫不示弱,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像要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一言为定!我要是赢了……就要吃三个!不,五个草莓奶油班戳!”她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或者说“运气”有着一种谜之自信。

“成交!那就开始吧!”米斯达按下了游戏重新开始的按钮。屏幕画面切换,新的敌人和场景涌现出来。游戏厅里嘈杂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仿佛在瞬间远去,成为了他们两人这场幼稚赌局的背景音。

米斯达立刻全身心投入,枪法精准凌厉,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屏幕上虚拟敌人的应声倒下,分数飞速攀升,动作潇洒流畅,尽显他作为神枪手的本色。他甚至还有闲心抽空瞥一眼旁边的克洛塔,准备欣赏她手忙脚乱的窘态。

但这一次,克洛塔的表现却让他暗暗吃惊。她虽然握枪的姿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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