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啾啾地乱叫,一阵慌乱之后还是乖巧地依偎在辛夷的手心。

沉浸在欢爱中的男女此时却厌恶起了鸟雀的鸣叫,打扰兴致,于是男子捡起一块不知从哪来的石子砸向麻雀。

辛夷只一站起,身形就移到了别处。

藤叶和着风声沙沙作响,男子来不及观察那只恼人的麻雀究竟飞到哪里去了,腰上就缠上了一双手。

辛夷捧着麻雀,小声教育人类在这种时候不能打扰。只不过,教育归教育,在渐入佳境时,那株藤蔓上的果子咚咚地纷纷掉落,以崎岖的路线砸在男子身上。

一阵慌乱。

再大胆的人也不会坦然在他人面前行欢爱之事,他以为是被人发现,未来得及发怒便匆匆起身,视线中只看到静谧的庭院,而后便疑心有人故意使坏。

随即,他披上衣服,匆匆离去,要将那人揪出来,再温柔缠绵的侍女也留不下他了。

侍女拿起衣物,呆呆地坐在原地,很久之后才动作迟缓地重新穿上衣物,打扫起遗留下来的果子。

头发还未留长的弥生长廊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姐。

侍女笑了笑,招手让她过来。

等待弥生来到她怀中,她紧紧地抱住这个小女孩,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天男子到底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人来,虽然不顺气,但是面对着鬼舞辻的脸,他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什么,仔细说来,终究是他理亏在先。

宴会结束,是黄昏时刻,常说的逢魔时分。这时候大多人都会紧闭房门,减少外出,避免遇见传说中的妖魔。

无惨坐在家主面前,而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看着他时,眼里不时闪过惊异。

长子看起来依旧孱弱,纤细的青筋从脖颈蔓延,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身体并不康健。可这一天下来,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撕心裂肺地咳嗽吐血,好像要将全身脏器一并吐出来一样。

即便是他,在宴会后也觉得疲惫,旧病缠身的长子却完全不显。

看来真的是在慢慢康复了。

思绪翻涌了好几遍,家主说出口的话也只有一句很好。

离开的时候,长廊下的青铜铃不知被谁摇动,发出悠长寂寥的声响。侍女提着灯笼,正好对上了他的眼。

她蹲下去行礼时,无惨看到侍女身后的夫人。

火光幢幢,夫人被一边的侍女搀扶着,如出一辙的红梅色眼瞳在见到他时却无端显得黯淡。

“母亲大人。”无惨看了看还在摇晃的青铜铃,“晚间风大,母亲大人保重身体。”

这样关心的话语这两年一直是她对儿子所说的,如今掉了个头,颇有些讽刺。

夫人扯起笑,温柔道:“你也是。”

母子两人不咸不淡地问候,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侍奉家主的仆从来到夫人身前,带着十足的歉意,轻声告诉夫人家主今晚不方便时,夫人搭在侍女臂弯上的手牢牢攥紧。她先是看了一眼无惨离去的方向,红梅般的眼骤然迸发出光亮,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这一天宴会下来,家主想必也是累了。”

仆从对着她,只是微笑。

夫人偏过头,轻轻咳嗽两声,“请大人好好休息。”

带路侍女的灯笼调转了方向,夫人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没有动静。

她本是小官之女,如若不是那时的鬼舞辻遭到贬黜,她是嫁不到这贵族之家的。因此,在这里,没有所谓的“访妻制”,她寄居在此间宅邸。

原本她能更进一步的,直到她生□□弱多病的儿子。

刚生下他时,她以为生下了一个死胎,直到将被烧死之际,察觉到生命危险,她的儿子才虚弱地发出哭声。

头几年婴儿常常得病,每一次生病都在鬼门关徘徊。而她自生产之后身体也不太好,只能卧床休息,加之在她心中,这个儿子命不长久,她并没有关心过儿子。

直到他慢慢长成,过了早夭的年纪,她才开始修补母子关系。

并不算成功。

她生下来的儿子性格古怪,待她总是像对外人一般规矩守礼,生不出半点亲近的母子情分。

所以,当他终于又生病时,她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还年轻,还可以再有一个孩子。

她可以耐心地培养、控制这个孩子。

只是许多天过去了,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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