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见山跑出去见没人追上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扶着膝盖大喘气,暗骂了一声:“妈的,这京城人有毛病吧,动不动就跪人是什么意思?”

用这种方法折他的寿吗?叶见山想不明白。

叶见山回到会馆,就见高家又来人了,他都麻了,高老头现在还没放弃他。

叶见山觉得他真是命苦。

这来了京城遇到的都是神经病。

“叶解元,这是我们老爷为你准备的棉衣,天气渐冷,要多注意保暖。”

高家来的下人殷勤的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叶见山面前送。

叶见山拒绝道:“烦请带回,告诉你家老爷,我什么都不缺,以后不用再送了,就这样。”

叶见山说完就上楼回房间,回去之后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果然拒绝的话说出来才觉得痛快,他早该这样的。

幸好他也没收过高家的东西,之前也都让他三舅回绝了,这次是送到他脸上来了。

高家下人吓得不行,老爷说了完不成他就不用回去了。

没有想到这次还是失败了,他专门在这边等着叶解元回来的。

高家下人带着东西大包小包的走了。

会馆大堂里坐着的那些读书人面面相觑,不都说今年的解元出自寒门吗?

怎么跟京城的高家还牵扯上关系了?

这个叶见山年纪又小又神秘,真是让人越来越好奇了。

留在文会上的罗绍辉和谭景山才是对叶见山最好奇的,叶见山一走,两个人就成了焦点,而上面坐着的威远侯世子和冯三公子一直在说什么太子之类的。

但太子今天根本没来现场。

两个人却说看到了太子殿下。

这让整个文会现场都乱了起来,崔家人没办法只能取消本次文会。

他们也怕太子偷偷来了,那崔家大张旗鼓的开办文会,还挑选最优秀的为弟子,会不会被太子殿下以为在拉帮结派啊。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文会取消后,罗绍辉和谭景山回会馆的路上怎么想怎么不对,突然罗绍辉有一个惊悚的想法:“你说威远侯世子和冯三公子跪的是不是叶见山?”

谭景山也背后冒出一身冷汗:“我当时就怀疑了,叶见山突然说自己肚子疼,难不成他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但他不是庆阳来的吗?跟太子会有什么牵扯?而且太子孤身一人,也没孩子……”

俩人怎么盘算都觉得跟叶见山脱不了关系,一切都太巧太怪了。

这次叶见山出现在文会上,除了京城的一些世家子弟见过太子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从外地赶来京城备考的,自然也不知道太子长什么样。

就连崔坚秉都没见过太子殿下,但他认出了叶见山。

早在叶见山进京的时候崔家就有人盯着他的动向。

这次见混乱的中心就是叶见山坐的那一块的时候,心中也起了疑惑,回去就把这事跟崔首辅说了:“祖父,孙儿没看错,那威远侯世子和冯三公子指的方向就是叶见山坐的那个位置,他到底是不是农家子啊?”

今天的文会都扯到太子了,崔首辅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感觉不是巧合:“之前冯家那小子就因为胡言乱语被送到寺庙过,这次又加上了威远侯世子,可能不是看错了,但太子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京福楼,你安心备考,这件事我会让人留意的。”

崔坚秉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他一定要拿下会元和状元,六元及第的美名只能是他的。

远在庆阳会馆被罗绍辉和谭景山逼问的叶见山打了一个喷嚏。

“阿秋——”

叶见山擦了擦鼻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来势汹汹的两位兄长:“两位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我真不舒服。”

罗绍辉和谭景山见他这样也不像说假话,脸色确实难看,刚刚还打了一个喷嚏。

而且他才十六岁,来了京城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的。

“是我们多想了,你最近多养养身体,我们还是别出去乱参加文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浪费半天时间,还不如在房间里温习功课呢。”

罗绍辉和谭景山离开,叶磊在旁边担心的不行:“大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见山叹了一口气:“三舅,你还是快点找到郭府在哪吧。”

他就说他娘怎么给他留了一个保命的后路,合着跟太子还牵扯上关系了?

刚刚罗绍辉和谭景山复述的话,还有高涵的异常……

这都说明,他可能是太子仇人的孩子啊!

但是跪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他爹死前还是个大官不成?叶见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但他明白了他娘不愿意他来京城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这才不高兴吧。

叶见山算是明白他娘的苦心了,但京城再危险他也要来,他要考状元,都走到了这一步让他逃避是不可能的。

他娘也是这么想的吧,宁愿躲着他,也不忍心劝他别进京赶考。

叶磊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打听几天了,都没听说哪里有一个郭府。

这京城姓郭的大人几乎没有。

“三舅会记在心上的,你这些天不要出去了,安心备考,考完咱们就走。”

这京城不宜久留。

叶见山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一时好奇答应了去文会,结果还是出事了。

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备考,安心等着明年二月的春闱吧,这也没几个月的时间了。

冯尚书刚从宫里出来就听到下人来报说三公子又病了,这次还念叨着太子。

威远侯世子倒是没病,但也吓的不轻。

要是冯三没有说假话,那上次在书馆的也是太子二叔了?

但好奇怪,为什么太子二叔要假扮成少年读书郎的模样混入文会又混进书馆啊?

难不成是在办案?

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案子要太子二叔这么牺牲啊?

冯尚书回去发现威远侯世子也在,寒暄过后,威远侯世子就替冯兴解释了一番,有点担心冯尚书一时生气再把人送到寺庙去反省了,再送去可不就是几天就能回来的事了。

冯兴上次的病就没好,今天被折磨一吓就又复发了。

见威远侯世子为自己说话,委屈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了:“我没说谎,我上次看到的就是太子,今天和世子又见到了他。”

冯尚书都快愁死了:“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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