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刀刃“当啷”一声砸落地面,刮擦出刺耳锐响,翼魔少主仿佛被这声音惊醒,浑身猛地一颤。抬起头来辩解:“陛、陛下明鉴!臣……臣实不知情!臣在寝殿歇息,忽闻异响,这才出来查看……才撞见了他们!”
“臣本想擒下审问,可这狡诈人族手段诡异!臣来不及唤来守卫……只能自己出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非勾结外敌,求陛下明察啊!”
这番辩解苍白无力,尤其在戒备森严的魔宫深处,不能及时呼唤守卫的做法,更是透着一股荒谬的可笑。
女皇唇边那抹柔美的笑意,仿佛沾染了血腥气,更深了几分。她慵懒的视线缓缓扫过,最终落在角落里那个气息奄奄的齐砚之身上。
“雀儿。”女皇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刀刃,“折了你的翅膀,胆子倒是养肥了。”
翼魔少主的脸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
“啪!啪!”
两道无形的魔气掌印,狠狠抽在他脸上!他眼前骤然一黑,口鼻间鲜血狂涌,精心雕琢的脸庞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留下两道深紫发黑的魔气烙印。
他咬紧了口腔中的软肉,更深地俯下身体,额头重重抵在冰冷刺骨的曜石地面上。
泪水混杂着鲜血,“嗒…嗒…”地滴落,在光洁的地面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女皇似乎扇完巴掌后失去了继续教训的兴趣。冷淡地看着翼魔跪地哭泣。
一旁侍立的紫发贵妃,目光如刀,冷冷剐过翼魔少主那只无意识搭在女皇腿边的手,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它片片凌迟。
翼魔少主捂着脸,泪水无声滑落,先前那股狠厉之气荡然无存,眉宇间只剩下破碎的脆弱。那张脸,即便肿胀着哭泣,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
翼魔的眼泪是不是也能收集?念头刚起,又被宋玉成强行压下,系统都下线了,这业务怕也黄了。她烦躁地想了想,随即又强行振作,心道多活一天是一天。
稳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指尖在宽大袖袍的掩护下,死死捏住一枚温热的置换偶人。同时,一缕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神识,悄然探入储物戒,无声地激活了那只八角盒。
“人族,你还有什么遗言?”
生死关头,她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吐槽反而更加汹涌,这女皇,问都不多问两句就要动手?赶这么急干嘛,多水几集不好吗!
宋玉成的眼神死了一瞬,她将手中的东西藏得更深,挤出一点惊惶失措的声音,极不走心地演起来:“我……我冤枉!我只是个误入秘境的小散修!不小心触发了上古传送阵,才莫名其妙掉进这鬼地方!是……是他!”
她又指向齐砚之,“他跟我抢东西,我们才一起被卷进来的!”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颠三倒四,谎扯得漏洞百出。
然而,女皇额间那只诡异的竖瞳,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朝着她微微转动。那枚眼珠分外灵活地转了两圈,然后,缓缓眯起。
在眼睛眯起的那刻,女皇脸上慵懒的神色似乎被一丝极淡的兴味取代了。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如同拂去一粒尘埃:“翼族管教无方,私匿闯入者,鞭二百,押入黑狱。至于这两个……”目光扫过宋玉成和昏迷的齐砚之,“打入天牢,分开关押。庆典将近,正好给宾客们添点余兴。”
如狼似虎的魔兵涌上,将宋玉成和昏迷的齐砚之分别架起,拖向不同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禁魔符文特有的的滞涩感。宋玉成被狠狠掼进一间狭窄的石牢,肩头的伤口在魔气残余的侵蚀下隐隐作痛。她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扯了扯嘴角,自嘲地想,“这要在游戏里,坐八百次牢都能拿个‘铁窗泪’成就了吧。”
好在……来之前塞的那把保命丹药正在起效,肩头被翼魔捅穿的伤口正快速愈合,虽然经脉里还残留着些许滞涩感,但整体总算维持在了一个“亚健康”的水平。没缺胳膊少腿,全须全尾地进了天牢,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她乐观地安慰自己。
目光习惯性地在狭窄牢房里逡巡,当扫过粗粝冰冷的铁栅栏时,她猛地顿住。斜对面的牢房里,几张疲惫而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正是苍梧派那几个欠她灵石不还的弟子。
怎么在这里也能撞见熟人?
“岑道真?”她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第一次遇见是在齐砚之的船上,如今竟在这魔族天牢里重逢?他们怎么会落到这里?
岑道真显然也看到了她,眼神空洞麻木,疲惫得连一丝疑惑都生不出了。
掌心传来刺痛,宋玉成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死死攥紧了拳头。
苍梧弟子、齐砚之、花想容、魔族女皇……这一切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她试图靠近栅栏,却发现牢房之间不仅禁绝灵力,连声音和任何细微的传递都被彻底隔绝。曾经的债主与欠债者,此刻只能在这死寂的魔狱中无声对视,各自煎熬。
另一边,巍峨森严的魔皇宫外,云照渊的身影孤立在宫门处,指尖拈起一缕红线,他周身气息压抑翻滚,颈侧的魔纹在暗影中若隐若现,几乎要挣脱束缚。
“站住擅闯者死!”守卫魔兵见他久久不去,便厉声呵斥,兵刃寒光闪烁。
云照渊指尖微动,力量已在指间凝聚。就在他即将出手的刹那,几道身影疾如闪电般掠至他身侧,将他拦下。
杀意汹涌,他本欲将碍事者一并清除。然而,对方腰间不经意间露出的腰牌,让他的动作微微一滞。
为首一位面容沉稳的修士立刻抓住这瞬息的机会,压低声音,迅速亮出一枚刻有四宗联合徽记的玉牌:“道友且慢!我等乃四宗联合使团,奉命前来与女皇交涉,营救被俘同门!万望道友克制,切莫冲动坏了大事!”
另一人语速飞快地补充:“庆典之时,天牢所有囚犯都会被带至广场,或供宾客取乐,或进行交易!此时强闯,非但救不了人,反会害了她们性命!”
云照渊冰冷的目光扫过这几人,他掐指默算,指尖灵力流转,勾勒出玄奥的轨迹。
片刻后,紧锁的长眉终于略微舒展。
卦象显示,宋玉成虽有劫数,但近期运势尚算平稳,暂无性命之虞,甚至……隐隐透出一线微弱的转机。
“……庆典何时开始?”他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寒冰摩擦。
“就在明日。”修士答道。
云照渊周身翻涌如沸的气机缓缓平复,他身影向后一退,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宫门旁深邃的阴影之中。
也好,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冤家磨磨性子,吃点苦头,好叫她记着再不要轻易离了他。
云照渊往卜算出的方位走去,等到了宫墙外一处微小的凹陷处,割开手腕,血液隐隐泛起金色,渗透进墙体中,不断向地下钻去,血液猎犬转眼间便搜刮了数千宫室,在云照渊的驭使下最终在地底深处找到了她,而后快速凝成一颗小血珠缀在宋玉成身上。
完成此事后,云照渊长舒一口气,心间涌起安定之意。
翌日,魔皇城张灯结彩,魔气森森中透出一种畸形的、浮夸的繁华。四方魔族部落的使者、附庸种族的代表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喧嚣着恭贺女皇的无上威仪。
庆典广场中央,高耸的骨座上,女皇慵懒斜倚。下方,特制的石台与金丝笼中,禁锢着形态各异的囚犯,他们被魔兵粗暴地拖拽出来,如同货物般展示在宾客贪婪的目光下。
岑道真等苍梧弟子面如死灰,宋玉成被单独禁锢在一处,气息萎靡。而齐砚之,则被刻意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引来了无数道探究、好奇或是赤裸裸充满掠夺欲的视线。
人族使团抓住时机,为首修士上前一步,朗声道:“女皇陛下!我人族苍梧派弟子,奉天除魔,不幸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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