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呼延吉在王庭设宴,盛情款待魏秋。

珠珠也把消息带给阿丽娜。

阿丽娜听过后表示知晓,并未有太大反应,这一点出乎珠珠意料。

她记得那日阿丽娜醉言醉语地诉着那人如何如何,什么世上最狠心之人,软硬不吃,又说那人是利刀,专拣人最软的心窝子剜。

那样子明明就是爱而不得痛到了魂里,怎的这会儿表现得很漠然的样子。

“公主殿下,不日你就可以回家了。珠珠想让她开心一点。

阿丽娜对着珠珠扯着一丝笑:“珠珠,我父王走后,你是头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珠珠愣了一下,回想当时她同阿丽娜争执时,阿丽娜借她死去的阿姐说事,她回呛她兄长不管她。

现在想想,自己在这世上虽无血亲,可她还有念念阿姐,还有自己的夫君,而阿丽娜的身边好似没有温暖她的人。

珠珠拍了拍她的背,没有安慰的话,这个时候的劝慰太过轻飘,虚假无意义。

再之后,阿丽娜住过的殿宇空了,不管她面上表现得多淡漠,多无情,她还是随着她口中的那个“狠心人走了。

夕阳之下,空野郊外,一条伸向远处的黄土路。

两人一马,女子乘于马背,男子牵马前行,只听那女子说:“这辈子,我不要嫁你了。

男人“嗯了一声。

接着女人又道:“回乌塔后,我就嫁人了。

男人又道了一声“好。

“魏秋!

“什么?

女人声音带了些哭腔:“我一辈子也不要嫁你。

男人轻笑道:“巧了,我一辈子也不想娶你。

……

呼延吉看着手里的书信,这封书信是魏秋交给他的,而写这封信的人是烈真,准确来说是烈真写给江念的。

魏秋离开了五日,这封信就在他的桌案上压了五日,这会儿再次拿起,信封上糊了封泥,有烈真的盖印。

当这封书信刚到手里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把书信瞒下,就这么一直放在自己手里,或是烧毁,永远不叫江念知晓。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他开始犹豫,脑子里闪过她说过的话,她曾问他,愿不愿给她一份信任。

想到这里不再迟疑,拿着书信出了政殿,回了西殿。

西殿内,宫婢们围簇在一起,低头不知看着什么,透过人隙探看,圈围处坐着两人。

其中一人正是江念,只见她把五指分开,搁

于案上坐于她对面的木雅拿过一个纱团再将纱团浸入捣碎的泥浆中。

拿出时纱团变成了胭脂红宫婢们相互说着真好看。

“大妃看看这个颜色可喜欢?因大妃皮肤白皙婢子便调了这个鲜亮的颜色若是不喜欢还可再调暗些。”木雅说道。

江念往旁边的陶钵里看了一眼乍一眼看去黑乎乎的想不到用纱团蘸取显现的是梅花色。

“这个色不错就用这个。”江念说道。

木雅便用小毛刷往江念饱满的甲盖上刷了几下只几下淡粉色的甲盖就像附着了梅瓣一样。

不一会儿十个手指全染了色。

周围的宫婢们见大妃那双白白的柔枝手被染甲后更加好看纷纷赞叹跃跃欲试的样子。

“因是用花叶调制的保留不得许久。”木雅说道。

江念举起手越看越喜欢:“这个颜色就是淡下来也好看。”

说罢对着围拢的宫婢们说道:“这里还有许多木管事调制一场废事你们相互染一染。”

宫婢们欢喜不已

江念刚要站起身呼延吉从殿外走来宫婢们见君王回了赶紧各自回了位置。

“你来。”呼延吉从江念身边经过时说道。

江念便随他进了寝屋不待她开口呼延吉就把书信递了过去:“你的。”

“信?我的?”

“嗯你的信拿着。”

江念半信半疑地接过书信往信上一看是乌塔那边寄来的。

“烈真写给你的。”

江念当着呼延吉的面拆开将信纸展开扫了一眼正巧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奔了过来。

“娘亲——朔儿从殿后的泉池捞了好多小鱼儿。”

江念把书信往桌上随手一丢拉着儿子的小手一面替他拭汗一面笑问道:“小鱼儿呢带娘去看一看。”

呼延朔便拉着江念往殿外去了。

而那封连日来让呼延吉心神不宁的书信就那么大剌剌地丢在桌面上没有一点隐私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其实烈真写这封书信是故意的存了一份挑拨的心思。

书信到了呼延吉手里他如果不给江念那么这封书信就成了他心里的隐疾如果他给了江念便会胡思乱想书信里的内容也就是说不论他给或是不给这个心结一定会有。

可他没料到的是呼延吉虽有犹豫最后还是把书信给了江念更没料到的是江念

毫不回避呼延吉,当着他的面打开,扫了一眼,丝毫不在意地丢在了桌案上,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

好像那封信不论写了什么,同她无关,她只是一个看信的人,再就没别的了。

呼延吉看着桌案上的信纸,被风吹得页角翘起,他心里的烦扰就这么没了,被她一个随意的动作驱散了。

他给了她信任,她也值得他的信任。

呼延吉走到桌案前,屈腿坐下,给自己沏了一盏茶,然后端起放到唇下,眼睛透过杯沿往信纸瞟去,他这不是偷看,信纸自己开着,他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了上面。

夜里,两人靠坐于床头,江念伸手到呼延吉面前:“大王,你看妾身染的蔻丹好不好看?

“好看。

江念见他只瞟了一眼,连甲上的颜色都未看清,说得很是敷衍。

“大王是不是看了信上的内容?

呼延吉心里一凝,解释道:“并非有意要看,我坐在桌边,风一吹,它就飘到我眼皮下……

江念乜斜他一眼:“看就看了,又不是不能看。

呼延吉还怕她气恼,谁知她丝毫不在意。

“阿姐,你别信他的话。

那烈狗真他娘不是个玩意儿,前面道尽相思之意,到后面来一句,说什么若他日后辜负了江念,让江念去找他,他必一心一意待之,此生绝不负卿。

江念反问呼延吉:“什么话?

“怎的还反问我,反正那信上的话你一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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