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努力保持自己的仪态不出端倪,可藏在袖摆里的手控制不住地抖着。

众人举杯,欢庆两国永修秦晋之好,德妃连举杯都无法稳住。

虚抬一下便落下,酒水洒满桌案。

靖王对母妃的不适看在眼里,皱眉招来身旁内侍。

“命人将母妃桌上的吃食全部换掉。”

靖王心细如发,在母妃初感不适时,他就发觉到不对。

这等重要的场合,又是他立得大功之时,母妃怎会频频蹙眉。

果然,在母妃身感不适之时,上首端坐的皇后嘴角噙着若有若无得意的笑。

皇后在得意什么?

靖王虚眯了眸子,别让他查出什么,否则他不介意做那弑母之人。

皇后感觉一道怨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找寻过去的时候,却没有捕捉到。

靖王正与金国人敬酒寒暄,所有人都在有说有笑,朱皇后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她将视线又转回下首的德妃身上,看到她脖颈沁出了汗,还在那里硬撑,不由得得意。

如今贵妃倒了,后宫由德妃把持着,若是德妃去了,将来不管是景辰做太子还是景轩做太子,将来她都是皇太后,没有德妃,她还会在这后宫独大。

当然,她今日还有另一个打算。

在凤南茵匆匆赶来时,朱皇后立即将视线落在察布喳身上。

因为德妃今日坐的位置刚好就在时菁雨身边,凤南茵一转过来,就被一直紧紧盯着七公主的察布喳看到。

那惊鸿一瞥直接让他人呆坐在当场,连送到嘴边的酒洒都不自知。

那女孩子有中原女子特有的娇小柔媚,又可见长成后的端庄明艳,虽只是一瞥,竟是将五官全部记在心头。

哪哪都长在了他的心巴上。

她蹲坐在宣德帝妃嫔身旁,刚好与七公主并肩,二人气质与神色无一不将七公主给比了下去。

察布喳揉搓着手指,一脸贪恋美色的模样,侧身问靖王。

“景轩兄,公主身边那位美人是谁?”他已经有了决定,公主他要,那个美人他也要。

靖王眼神忽然如刀,刚刚还谈笑风声的脸瞬间如同寒冰。

他唇角勾着慑人的笑,身上有着杀意。

一个细微的变化被察布喳捕捉到,“怎么?不行?”

“那是本王的侧妃。”

靖王知道他们金沙男子德行,父死,母从子。

连父王的女人都能继承,妃嫔更是可以随意送人。

所以他即便说是自己侧妃,在察布喳眼里,依旧觉得可以索取。

“金王,我北庆与你金沙可不同,我朝女子最重视贞节,一旦婚订便死也不可改嫁,更不要提那是本王心爱之人。”

察布喳心下不满,好不容易一见钟情一个女子。

“靖王小气了。”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再没了刚刚的相谈甚欢。

坐在靖王后面的魏锦同时心中一紧,他手死死按在心口处,只觉得那里似被人生生挖掉,生疼。

靖王所言是何意?

南茵已经许给靖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亏得祖父答应他,待和亲一事过,便向皇上求娶凤南茵。

还有靖王那句,那是本王心爱之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亏得他在靖王面前提喜欢南茵。

景轩为何没提他对凤南茵同样有情?

看他像个傻子一样,筹备提亲吗?

魏锦感觉自己的心要裂开了,疼的呼吸都难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竟然没有尝出是何滋味。

靖王却是无比坦荡,被兄弟听到也好,他相中的女人,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手相让。

上首,凤南茵并不知下方因为她的出现,已经暗藏云涌。

她一来就看到母妃嘴唇呈现乌紫色,脸色惨白如纸。

她忙倒出一粒护心丹塞进德妃口中,这才伸手去号脉。

她眉宇紧锁,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果然与她猜想的相同。

“娘亲这是**了,才导致您心脉受损,好在不算严重。”

德妃看着眼前吃食,“**?”

宫宴,桌上一应吃食皆是摆设,德妃只饮了一杯酒,餐食一样未动。

德妃嘴里的药慢慢化开,身体感觉好一些了。

可依旧气若游丝,轻轻倚靠在凤南茵身上。

“可我只饮了一杯酒。”

而这酒是由宫人拿着酒壶统一倒的,不可能只她一人出事别人无事。

凤南茵正准备拿那酒盏时,一个小太监带人端了托盘过来换吃食。

那人准备拿走酒盏时,被凤南茵一把扣住。

“谁命你来更换杯盏的?”

宫人抬头不见慌色,只道:“靖王命小的将娘娘这桌吃食重新备一份热的。”

皇后在上首慢条斯理地开口,“靖王真真是心细如发,至孝至真,宴席都吃用一样,偏他能想到为德妃换一份。”

皇后心中恨恨,原来刚刚她并没有感受错,时景轩怀疑她了。

可惜了,今日这药怕是只能让德妃难受一些,还要不了她的命。

德妃想回她的话,却是全身虚软无力。

凤南茵同样装作没听到,垂着头将那酒盏装进了袖袋里,随后由着宫人换了一桌吃食。

毕竟这是宫宴,敢公然忤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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