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沛被以赵寻为首的侍卫一路“护送”回王府。
进府一看,越明归果然还在正厅坐着,低头专心拨弄茶碗里的浮沫,听见动静掀起眼皮扫了一眼:
“这不是我们‘恨娶’的安王殿下么,怎么舍得回来了?”
跟入了魔似的往宣府奔,不知道的以为魂落那了。
越沛:“……”
这斯今日话忒多!
他夺过越明归的茶盏往桌上一撂——“嚓嚓”声刺耳。
越沛:“圣上说了也会给你赐婚,不要着急。”何苦大半夜的不睡觉跑他这来阴阳怪气。
再说,人家娘子都明里暗里暗示多少回了,自己搁那装聋作哑不作答这会儿又耳清目明了?
越沛啧啧摇头:此人绝非良配。
越明归:“……”
越明归懒得与他多说,只道:“你娶谁家娘子不好,娶宣家的,你是嫌命太长了吗。”真是头一回见有人上赶着往死路上走的。
越沛眸光晦涩,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我若死了,该是件普天同庆的事。”
“此事改不了了?”
越明归特意等到这个时候就是想劝他去跟圣上请求收回赐婚的圣旨。
越沛一笑:“圣旨已下难不成要我抗旨?恐怕这才是自寻死路吧。”
“……”越明归深深望着他,突然问道:“你这趟下江南遇到了什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越沛,即便他伪装的再好。
这么多年他一直安分守己,就如同他的封号一般,因为什么,他才会像活够了似的,突然做出这种近似于自绝生路的事。
“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越沛淡淡回道。
想通了,想通了怎么死吗!越明归心里暗骂。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越沛不给他这个机会,推搡着把他往外赶:“赶紧回去写折子求圣上给你和你心仪的娘子赐婚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睡觉也不去想成亲的事,一个光棍赖在他这有主的人家里成何体统!
传出去败坏他名声!
……
翌日一早,跟随礼部给出的婚期一同到来的还有安王府的聘礼。
聘礼一抬接着一抬足足排了三条街,派头给的足足的,这两日街头巷尾的议论中心无不是安王和宣府的婚事。
“这婚期未免有些急了。”沈槐看着占了满院已经无处下脚的聘礼略带愁容道。
琴娘:“安王和相爷深得圣上宠爱,咱家姑娘的婚事礼部定是上心的。”
且下一个合二人婚嫁的好日子得是明年了,安王的婚事总不好拖太久。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圣上苦于几个王爷的婚事已久,能成亲一个就是一个,一切都要抓紧,切不可出现半点差池。
沈槐闻之点点头,却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左右看了看,怎么也没寻到正主的身影:“谙儿呢,她的聘礼需得她来过目。”
“姑娘上街采买去了。”琴娘说。
这孩子,怎么半点不操心自己的婚事呢?沈槐想。
正主事先早已知晓婚期是哪天,当下自然不会在把心思放在那上面。
万珍阁里,店家正把各种奇珍异宝排成一排摆在宣忆谙面前供她挑选。
“宣娘子看这副耳坠,这个是从西域而来,仅此一对。”店家热情地拿出一对蓝玉耳坠呈给她看:“前日刚到的货,京城不少夫人娘子都等着抢呢,大理寺卿的夫人更是愿意出重金求购,小的都没卖特意留给宣娘子。”
店家笑得一脸谄媚。
那蓝玉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妖艳非常,迷的人移不开眼,宣忆谙拿起它在自己的耳垂上比了比:“仅此一对?”
“当然,小的怎么会骗您呢。”店家信誓旦旦的说。
珠钗首饰这些东西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娘会愿意与他人戴一样的,独一无二四个字女娘们来说是最好的诱惑。
宣忆谙甚是满意蓝玉夺目的光彩,当下便让店家收起来,这副耳坠她要了。
店家喜滋滋地接过耳坠,还没等应声,就听见一声呵斥:
“你这店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我们!”
宣忆谙听这声音耳熟,侧身望去,果然是老熟人。
许冉宁抢过锦盒一看,里面装着的赫然是半个月前她就让店家给她留的蓝玉耳坠。
“好你个店家,我几次遣人来问你都说西域路途遥远,料子难寻一时片刻寻不到,那我问你,这个是从哪来的!”许冉宁胸脯剧烈起伏,瞪着店家厉声问道。
店家支支吾吾:“前日刚到……您也没派人来问啊……”
店家心里一阵懊恼,后悔怎么没防着点许冉宁,让这位祖宗知道了,不得拆了她的店!
更为重要的是,相比较户部尚书之女,宣相之女兼未来的安王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当然要上赶着巴结宣忆谙。
不过商人玲珑心,两边主顾都不想得罪,当下解释道:“许娘子娇俏,这块蓝玉的色泽浓丽,不适合娘子,小的想给娘子寻块色泽柔和的,这才耽搁了。”
“呸,你这老滑头!骗人还有理了!”许冉宁啐了一声:“我再三叮嘱,要的就是这个颜色,你糊弄谁呢!”
“冉宁,算了。”
许冉宁还欲再骂,被同行的另外两个人劝住。
“白姐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许冉宁不满的看向白绾,苦着脸咕哝道。
“宣娘子先看到的,怎可夺他人之爱。”白绾温声劝道,示意许冉宁将锦盒还回去。
见许冉宁百般不乐意,另一个眼生的女子对着宣忆谙道:“不知宣娘子可愿割爱?如若愿意我愿意出双倍价钱。”
宣忆谙看向店家:“这位是……”
“这位便是我跟您提起的大理寺卿的夫人。”店家回道。
“原来是文夫人。”宣忆谙福身一礼,继而示意文心把手里的锦盒递给她:“方才店家说的也不错,蓝玉虽好却不衬我,更何况这是许娘子要送给白娘子的生辰礼,既如此忆谙便不好夺爱了。”
祝棠的侍女接过锦盒呈给她,祝棠福身回礼:“那便多谢宣娘子了。”
这是许冉宁想要送给白绾的耳坠,许冉宁拿回来后愈发生气,她一把将锦盒砸向宣忆谙。
笨重的木盒当即朝着宣忆谙的脸砸去,文心立在一旁一手将宣忆谙拉到身后,另一只手把木盒朝着反方向用力挥了回去。
许冉宁躲避不及,被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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