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第二次开口说话时,雪代就听出来是谁了。

是蛰川。

不过也是,自己认识的执法者也只有他一个,如果不是他,雪代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她站稳了身体后,松开了抓住他衣服的手。

蛰川随手抚平了她抓皱的地方,“你在这里干什么?”蛰川将手电筒从她脸上挪开,朝她身后扫去。

“你还有没有同伙?”手电筒来回一圈都没有扫到人。

看来刚刚还聚在一起围着她的那些人,看情况不对,早就逃之夭夭了。

雪代摇摇头,“没有。”无论如何,她不能把那些人供出来,把执法者也牵扯进来,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蛰川又把灯光照回了她,雪代被突然扫到了眼,不适地撇了下脑袋,错开了光,蛰川虽没说什么,但将手电的灯往旁处稍挪了一下。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出来散散步,结果一不小心错过了回寝时间。”

雪代说这话时低着头,她个子本就不高,低下头更是看不清表情。

蛰川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声音冷冷:“把头抬起来说。”

雪代依言,梗着脖子,但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盯着他领口的位置。

蛰川注意到了雪代的小动作,但他并没有理会,“你知道到了回寝时间不归宿是什么惩罚吗?”

雪代:“我不知道。”

蛰川:“禁闭三天。”

蛰川又说:“当然,如果你坦诚的话,可以酌情处理。”

关在禁闭室里三天,是雪代可以接受的结果,她唯一担心的只有暴君,如果她消失了整整三天没有音讯,他会不会起疑心。

雪代:“我没什么要说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蛰川定定看她,似乎是要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即便他不相信,打算再次审问她,雪代也想好了解释,可他最终没多说什么。

“你同我来。”

不知道是不是雪代的错觉,这是她同蛰川的第三次见面,但他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像前两次那样,反而变得有些......温和?

似乎是并不担心她会逃跑,蛰川放心的让雪代跟在他的身后,而他则走在前方用手电筒开路,但周围实在是有些黑了,再加上蛰川走得很慢,雪代总要小心让自己不要同他离得太远,也不要贴得太近。

但总有例外的时候,她稍微一走神,鞋尖便擦上了他的脚底,雪代踉跄一下,便埋靠进了他的背脊。

即便雪代做出这样类似于“冒犯”的动作,但蛰川仍然没有生气,他只是轻叹了口气,不过那声音很轻微,周围又太静,正当雪代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时,他转过身来。

他的一只手臂环抱上来,雪代抬眼,有些吃惊地看向他,可背对着光,她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手掌上攀,游移到她的颈后,雪代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缩了下脖子,可他克制的并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只是拎起了她的衣领。

被拎起来的时候,雪代苦中作乐地想,好在衣服的质量足够好。

“好好走路。”他确定雪代站好了之后才松开了手。

他声音并无波澜,听不出情绪,可她却觉得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生气。

他为什么这么反常?

就算雪代对这点很好奇,但她可不准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谢谢。”雪代站稳身体后对他道谢,见他既没反应也无动作,仍是看着她,她试探地嗫嚅道:“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正当她以为他是不是要同她算账时,蛰川开口了:“你站到我前面。”

“什么?”

蛰川却没重复第二遍,他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将要搭在雪代的肩膀上时停在了半空中,欲碰不碰。

雪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视线顺着飘过去,只扫到他的手指似乎蜷缩了一下,但夜色深,他又带着黑色的手套,打眼看去只是那黑团的雾稍稍游动了。

他的手掌最终还是落下了,落在了她的肩上,他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了他的身前。

“你站到前面,看得清路。”

前面的视野确实好,有蛰川在后面帮她打着灯,光远远地射出去,将盘踞的夜赶离了这条路。

“还知道生活区怎么走吗?”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显得闷闷的。

雪代刚要点头,却想起来他应该看不见,“知道。”

得到了雪代的答复后,他就没再说话了。

晚上的恶\魔\岛非常安静,或者用死寂这个词更加合适,这里可没有所谓的夜生活,这个点除了执法者在外巡查,就没有别人了。

甚至连蛰川这种一级执法者都被派出来巡逻,雪代要想想是不是人手短缺到了一定地步了,毕竟这一路走来,除了蛰川,她就没见到过第二位执法者了。

身后的人很安静,除了走路时衣服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外就没有其他了,就连鞋底碾过地面时都是寂静无声的。

如果不是他的影子还在,雪代几乎要以为身后人不存在了。

他的影子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像个巨人一样,所以即便他在身后没有动静,雪代也知道这条路上,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走。

晚风很凉,风又呼啸,雪代感觉凉意无孔不入,自己就像一个被风灌起来的人罐子,这里的衣服都是统一的,不分薄厚,只分季节,如今已到了深秋,她穿的虽是长袖长裤,白日还好,晚上没有外套难免感觉冷。

雪代手指攥紧了袖口,以免风灌进去,她双手抱臂摩挲两下,只想生出些微热意。

蛰川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凑近了些。

雪代感觉身后没那么凉了,应当是蛰川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风。

她微微侧头,风卷过她的头发,扫过他的脖颈。

“谢谢。”

蛰川本不想回应的。

头发没了风的支撑,也没了生命,短暂地撩动后,一触即离,落了下去。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伸出了手,接住了落发,可头发只是从他的手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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