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撑着腮,喝着酒,一场接一场的胡姬舞看得却是心不在焉。
思忖了片刻,她唤江止。
“阿兄......”
“说。”
“你说,眼下正是李玄尧准备登基的关键时刻,我若是走了,是不是给他添乱,很不地道啊?”
江止声色懒散道:“一年不到,这东宫都添几个新人了?”
“你跟他地道,他跟你地道了?”
“现在不走,留下来等着跟那和亲公主来了一起过年不成?”
“人家运筹帷幄,用得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东宫的秘密,江箐珂都未同江止说。
他不知情,自是不知晓这其中的复杂和潜在的危机。
“可是......”
江止不耐烦道:“又可是什么?”
“我这心里也不怎么的,总是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江止默而不言,转头心不在焉地瞧着那几名舞姬。
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你若是不放心,咱就给他留两万江家军备用?”
江箐珂眼里立马有了光。
“怎么留?虎符由父亲掌管,我的那几个军令牌也都上交给了父亲。”
“太子若想从西延调兵,也得走文书。”
适时,江止的手探进怀兜里,摸出个铜制鎏金军令牌来。
“西延落星岱和盘龙岭,那里易守难攻,鲜少有敌兵入侵,这里总共有五万重骑兵马,若太子需要,可临时从这两处调用两万出来。”
江箐珂接过那军令牌,甚感意外道:“这牌子你没给江昱?”
江止侧歪地坐在那里,懒洋洋地喝了杯酒,一侧唇角翘起,笑得痞里痞气的。
“本来都该留给江昱的,但我留了一个。”
“老爷子也同意了。”
“说让我带着,万一京城这边有什么变故,也好临时调遣西延军来救援,护你和张氏母女平平安安回西延。”
江箐珂眉眼弯弯,低头摆弄着军令牌。
“不愧是阿兄,专挑兵力强的留。”
江止拖着嗓音,得意道:“那自是当然,要留就留最好的。”
落星岱和盘龙岭两处的重骑兵队,是西延江家军里实力最强的两支。
有了这两万重骑兵队,应该能助李玄尧稳坐帝位,应对一切突发的变故吧。
江止见江箐珂安心了不少,又补充道:“回去我就写两封信送到西延,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听候太子差遣。”
眉目舒展,江箐珂点头如捣蒜,将那军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好。
......
万佛寺。
穆汐神色恹恹地坐在禅房里,摆在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要抄的经书也一字未写。
洗完衣服的花容和鹂莺从外面回来,她手语问她二人。
【可有他的消息?】
花容和鹂莺皆是摇头。
【为何都不来看我一眼?】
穆汐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
墙外头的玉兰花已经打了花骨朵儿,小小的,毛茸茸的,还要等上些时日才能开。
穆汐有气无力地又手语发问。
【我们来多久了?】
鹂莺答:“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
穆汐连眨眼都是死气沉沉。
她摇头比划。
【可我怎么觉得,好像来了好几年?】
花容上前安慰。
“小主,这日子咱们得往前看,您整日坐在这屋里,当然觉得日子慢了。”
“外头春和日丽,小主若不想抄经,那奴婢就陪您出去走走,散散心。”
“再这么闷下去,会闷出病的。”
“这人病了就会憔悴,会不好看,待一年后回宫,小主顶着病容,又如何讨殿下的喜?”
穆汐就像是魔怔了一般,花容的话似乎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目光空洞地盯着一处瞧,又手语问花容。
【你说,他为何不来看我啊?】
【就算是把我当妹妹,这么多年的兄妹情意,也该来看我一眼的。】
问着问着,穆汐看着花容便哭了起来。
“小主别哭了。”
尽管很累很无奈,花容还是耐着性子,拿出帕子给穆汐擦眼泪。
“小主要振作起来才是。”
“殿下不来看你,老爷不管你,小主自己再自暴自弃,这日子怎么过啊?”
“您若是病下不起,那到最后乐的,可是太子妃。”
一听到后半句,穆汐的泪水瞬间就止住了。
她抬手摸去泪痕,连连点头,熄了许久的不甘和恨意又从眼底燃起。
【对,不能让她得逞。】
【我不好过,就都别想好过。】
另一旁,鹂莺默默看了穆汐半晌,无声转身,去忙别的了。
花容接着又劝。
“小主,奴婢扶你去外面走走吧。”
“今日是十五,佛寺里可热闹了。”
“咱们去正殿那边瞧瞧,顺便接点人气儿回来。”
“这身子养好了,日后小主才有力气跟太子妃斗,把殿下抢回来不是?”
穆汐被说服了,起身跟着花容出了那间禅房。
今日的万佛寺人很多。
尤其是百姓上香祈福的那几个大殿。
而专供皇亲国戚烧香祈福的后院佛殿,亦是比平日里要热闹。
穆汐走着走着,便遇到了惠贵妃,还有十皇子。
惠贵妃离老远地就扬声招呼:“呦,瞧瞧,这是谁啊?”
穆汐紧步上前,躬身行礼。
惠贵妃神色清高地将穆汐上下打量了一眼,讥笑道:“真是个惹人怜的,花儿一样的姑娘,却被关在佛寺里。”
穆汐颔首浅笑,端的仍是娴静端庄的淑女做派。
【竟不知贵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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