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舟突然凑得更近了一些:“我竟不知如此便成了你的人?”
闻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一掌推开了他:“少废话,你把你的婚事退了。”
裴轻舟靠在柱子边,低头看着闻岭,嘴角含笑,眼眸如点点星子,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我还真以为你是只老虎,只是没想到是纸糊的。”
闻岭自觉得此时她落了下风,定是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于是她摆出恶狠狠的模样直视裴轻舟的眼睛:“是不是纸糊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走出十步远,她的脸越发滚烫。
她猜想着,裴轻舟如此放浪形骸,就是为了试出她的深浅,以此来判断她是否真的能够拿捏住他。既如此,那她便得比他更加放浪形骸,需得彻底把他试探的心掐灭才行。
回到住处,闻岭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衣服没换便躺在了床上,生生将自己折腾得高热不退。
她让赵嬷嬷对外宣称她染上了伤寒之症。
皇帝确实让太医来帮她瞧了病,但是因为在这宫中她的命比狗贱,所以太医也怕被传染,只是捂了口鼻,远远看了她一眼,便肯定了她的伤寒之症。
自此,闻岭的住处便更是没人愿意经过了。
她料想景匀对她也不至于到用情至深的地步,是以想出来装病这一招,能挨一天是一天。
景匀果真没来看过她。他不缺女人,只要她病得久一点,熬过他的新鲜期了,便不用嫁给他了。
在床上躺了三日,闻岭的高热才退了些。
这三日她烧得迷迷糊糊的,被困在梦魇里醒不过来。
梦里父皇和母后都还在,他们抱着刚出生的阿弟,站在前面冲她笑。
只不过梦里父皇母后的脸总是被一团雾挡着,她总也看不清。
惊醒过来时,天刚亮。赵嬷嬷趴在床边,眉头皱着,睡得不安稳。
听见动静后,她醒了过来,随后急忙坐在床上,抬手来摸闻岭的脸:“公主,怎么哭了?”
闻岭抬手覆在脸上,摸到冰凉的泪水,声音止不住哽咽:“我要去看看我阿弟。”
早晨水汽还未散,闻岭躲在送食材的车里出了宫。
这些人都是前朝旧臣的人,赵嬷嬷每次都是通过此法子与外界联系的。
出宫路上很是顺利,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她没有让他们送她到阿弟的住处。
山路难走,她高热还未彻底退去,走在路上摔了好几次。迷迷糊糊摸到半山腰的茅草屋外面时,已是午时。
阿弟正坐在窗边读书,前朝丞相陆有之现在是阿弟的教书先生。
现在的皇帝弑君后,逼迫前朝老臣归顺他,为现在的朝廷效力。确实有一些人现在还在为官,也有一些人宁死不从,没被杀的便还乡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陆有之是个人才,皇帝惜才,虽没杀他,但是也废了他的手脚,让他一辈子都只能被困于一方天地。
只是有的人手脚断了,心却没有残。他有一身的学问,囊括四海的眼界,他能做的事很多,废了手脚并不能废了一个人。
所以当他得知闻岭阿弟被救了出去后,便主动承担了教育她阿弟的责任。
至今过了十六载,他始终陪在阿弟身边,把阿弟教育得很好。
闻岭很少来看阿弟,阿弟也从不知道他的姐姐长什么样。这样就好,如此一来,可少去很多危险。
闻岭藏在一棵大树边,看着阿弟读书,写了陆有之给他布置的作业,然后交给陆有之时忐忑的表情。
陆有之看了一眼他的作业,随后吹胡子瞪眼,将阿弟骂了一通。
她抿嘴笑了笑,随后止不住地想咳嗽。
一转身,看见裴轻舟正站在她身后,打量着阿弟。
她被吓了一跳,拽着裴轻舟正视她:“你怎么跟来了?”
裴轻舟说:“我早晨去看你,发现你鬼鬼祟祟的,就跟来了。”
闻岭眼前有些发黑,“你妹妹还在我手中,你最好老实一点。”
他看着闻岭,突然笑了一声,“这么紧张?那是谁?”
闻岭拽着他往下山的路走去,“不认识,爬到此处我爬不动了,正巧看见有人,就驻足看了一下。”
他任由闻岭拉着走,“哦?我方才见你目的性挺强的,一个劲往这间茅草屋走。”
闻岭大口喘着气,压低了声音警告他:“不想死就闭嘴,你话太多了,很烦。”
他果真就闭嘴了,闻岭越来越喘不过气了,两眼一黑,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处点着蜡烛,窗户开了一点缝,风吹进来,将烛火吹得跳动起来。
闻岭剧烈咳嗽,咳得止不住,咳得厉害了,呕出血来。
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人来,他将闻岭扶起来,帮她拍背顺气。
闻岭止住咳嗽后,转头看去,看见来的是裴轻舟。
他一脸探究神色,“你病都还没好,便如此着急出来看那个男子,他对你很重要?”
闻岭推开他,虚弱地靠着床头,“少说话,命才能长一些。”
他挑了挑眉,端起放在一旁的药递给她,“喝药。”
闻岭知道,她不能死,所以并不排斥裴轻舟给她的药。
她接过药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药一饮而尽,苦得半天说不出话。
裴轻舟递了颗糖果给她,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将糖果推了回去,“不必了。”
他看着闻岭,“你都被苦哭了,还这般犟?”
闻岭将口中的苦味咽了咽,“生活比药苦多了,苦了才能让人清醒。”
他笑了,“你这不是自我折磨?吃一颗糖就不清醒了?”
闻岭说:“一直苦着尚能坚持,尝到甜头便再难忍受苦了,你自是不会明白。”
他将糖果放在了桌上,随后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闻岭,“生活给你甜头你便接着,何必让自己一直这么苦哈哈的?被生活折磨久了,人容易变态。”
闻岭懒得理他,缩进被子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他还在继续说:“你便是想装成伤寒躲过与景匀的婚事?事情怎会如你想的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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