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椰花店。

刚结束一个订单,柴椰伸了个懒腰仰倒在旋转椅上。看了眼日期,离柴邵放寒假还有三天,该准备点礼物了。她砸吧着嘴,手指在购物软件上移动。

这时,玻璃大门被从外面推开,柴椰下意识道:“你好。”

很反常地,那位顾客并没有回答。

葛优躺着的女生从桌沿抬头,只一眼,便僵住了。

进来的是个穿着铆钉皮衣的年轻男生,看到柴椰,脸上露出出乎意料的表情,嘲讽地睨着她:“哟,好久不见啊柴椰,如今混成...哈哈,当了老板了。”他边说边满脸不屑地环顾着花店,满是看不起的意味。

柴椰缓了缓,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买什么花。”

男生歪嘴邪气地笑着,慢慢走近:“不急,买花哪有和校友叙旧重要呢。”

这种不怀好意的气息即使时隔三年多,柴椰也依旧清晰地记得,胃里顿时一阵翻腾。

太恶心了。

这个曾在大学百般骚扰她的屌丝。

大二那年在图书馆里找她搭讪的恶臭男。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的男人,不加联系方式就威胁的男人,认识第一天就表白的男人,被她拒绝后就在校园贴吧上编造她黄色谣言的男人,天天在各个教室门口堵她的男人,故意拿着大喇叭在宿舍楼下告白的男人,连续两年不断骚扰她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遇见他的第一天起,柴椰的大学生活便经常胆战心惊。

后来她受不了了。辅导员知道情况后也只不过是口头教育。

教育的是她。

柴椰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当成救命稻草的男辅导员一脸冷漠的表情,指着她再正常不过的穿着道:“先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既然长得那么漂亮,就应该知道会被很多人喜欢,那就不要打扮得那么妖艳。”

她当时也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于是低头看了眼自己:

短袖和普通牛仔裤。

......

示威似的,那天起,短袖牛仔裤成了她的标配。

被骚扰的事情没有被制止,大三那年,男生似乎转移了目标,便很少堵柴椰了。她才能松口气。

见柴椰难受成这样,男人大笑起来:“想我想到这种地步,宝贝儿,我今天不是来了吗。”

柴椰趁他不注意,即刻拿起桌上裁剪枝叶的剪刀藏在身后,怒斥:“你别动!”

男人好像笃定柴椰不敢动真格一样,毫无负担地向前走去。

无法否定地,柴椰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将剪刀插在他的脑门上,但她极其清醒,控制自己冷静一些,如果这一刀下去,就完了。

于是她把剪刀捏得更紧了,从桌子另一边绕了出去,抬手道:“你别靠近,我们可以好好说话。”

“宝贝儿,你为什么害怕我?”

柴椰忍住想吐的冲动,慢慢退到门口,笑着说:“没有。”

男人面色一狠,“你他妈撒谎!”

猛地冲过去抓柴椰,柴椰后悔没有立刻冲出门,男生看透她的心思,掐着她的下巴,踹了她腹部一脚。

柴椰心里冷笑:是你先动的手。

她举起手里的剪刀,男人的暴力行为依然进行着,她朝伸过来的手腕剪去,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没有使劲,并没有想要直接废了他,而是让他流血,让他足够疼。

果然,男人大叫一声松开手,按着手跪了下来,鲜红可怖的血液滑到地板上。柴椰想都没想就冲到门外,反手将玻璃门锁住。男人气得浑身战栗,拼命砸着门。柴椰心口砰砰直跳,冷静地取出风衣里的手机,报了警。

男人发着疯,提起店里的椅子将所有花瓶砸了个稀碎,所有设施物品统统都被毁坏了。

柴椰在门外看着,不伤心,不害怕,满脑子里只浮现着几个字:你自找的。

许久没回过家,再次走上荣誉街,那条通往花店的路却显得很冷清。

柴邵将书包放在行李箱上,腾出手拿到手机,微信图标上亮着个红点,秦删刚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不在:手冷的话就用小笼包捂捂。

柴邵抿着唇,回他:ok

尽管手冻得通红,小笼包依旧安稳地躺在书包里。

凉了就不好了。

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显得有些突兀,柴邵随意张望周围,莫名心里发凉。好不容易走到花店,刚要进去取暖,没想到大门紧锁着,旁边玻璃门上挂着“暂不营业”的牌子,窗帘严密地关上,看不到屋内的任何情况。

而就是因为看不到里面的事物,未知的好奇和不安的感受顷刻席卷了全身。

他站在门外,驻足片刻,将花篮上的积雪拍掉,然后继续往前走。他心想可能天冷了柴椰要陪妮妮冬懒吧。

他拖着行李箱来到栀子巷找胡仁苍,可是门也冷漠地关着。但是这次他没有先前的不安,毕竟胡仁苍年纪大了,冬天老是困倦也很正常,猜测他老人家应该正在里间睡觉,便上前轻轻拍了拍卷闸门。

一连敲了几次,在小卖部门口停留了几分钟,寂静无声,哪怕跟他说句话呢。

当他来到几个月没见过的家门,居然有种生疏的感觉,迟迟没敲门。看着门旁边的门铃,柴邵突然颓废起来。在学校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姜卿和柴轩昂是不是又吵过架,也许这次敲门也得不到回应。但想了想,柴邵还是在门上敲了两下。

屋内由远及近地传来拖鞋的趿拉声,柴邵放松下来,总算有个活人了。

门开了,姜卿站在风口里,看到是谁,微微睁大了眼,好像有点恍惚似的。随即立刻僵硬地笑了一下:“放假了?回来应该提前说,你吃了吗。家里没做饭。”

“不用管我,在学校吃过了。”

姜卿让开身子,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

柴邵刚住宿时那股厌烦的情绪早已消失,见到姜卿的脸,忍不住喊:“妈。”

姜卿愣了一下才应道:“嗯?先进屋,掸掸衣服上的雪。”

走进屋里,暖气袭人。

客厅里的沙发上,柴椰,胡仁苍和柴轩昂远远地坐着,柴椰表情麻木,胡仁苍怒气冲冲,而柴轩昂一脸凝重。见到柴邵回来,他们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柴邵细微的不安此刻无限放大,他振作精神,笑道:“怪不得敲门没人理我,原来都来这里窝着。”

却没人搭腔。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客厅里突然就尴尬起来。

姜卿在门口将柴邵的行李箱弄干净,拖到衣帽架旁放着,从身后过来时拍拍柴邵的背,“累了吧,快坐下。”

“发生什么了。”坐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柴椰好像很不耐烦似的,听他提起,就开始皱眉,把脸侧向一边。

父母也闭嘴不说话。只有胡仁苍气得脸发红,怒不可遏地说:“你姐花店被个二流子砸了!”

这么一说,柴邵就知道为什么气氛这样难受了。顿时怒从心起,询问前因后果。

姜卿是哭着说完的。

柴邵咬着后槽牙,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戾气,因为肾上腺素飙升,浑身轻微地颤抖着。他冷声道:“他现在在哪。”

柴椰终于痛快地笑了一声:“吃上国家饭了。”

“什么意思?”柴邵神色缓和几分。

幸好柴椰留了心眼。

因为男的先动手,并且没有停止的情况下,她反击了,所以被判定为正当防卫,男的不服气,又要告她防卫过当。

连两个男警察也开始不耐烦,还说什么:“你不是没受伤吗?人家手腕被你弄成这样。”

柴椰呆愣半晌,但她立刻清醒,保护自己的利益。

柴椰不害怕,也不在乎在场几位男性对她的蔑视,坚决要求要去伤情鉴定。还好其中一个女警过来拍拍她的背,温柔地说:“走吧姑娘,鉴定去。你的要求没一点儿问题。”

又回头朝那几个男的说:“既然问心无愧,就等着结果。”

谁知去医院鉴定伤情,只是轻伤,不构成防卫过当。

男的又因为损害他人财物,不仅最后赔了花店损失的钱,还在警局写了道歉书,但是柴椰坚决不谅解,男的最终获得一对银手镯。

事后柴椰匿名投诉了两名男警察。

但是柴邵听了并没有觉得解气,反而因为没有亲自揍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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