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舟察觉到宋鹤眠的异样,他盯着物业远去的背影,“这个板子是嫌疑人刻意摆在这里的?”

两人心有灵犀,齐齐往楼梯间入口看去。

沈晏舟先把辣椒水交给宋鹤眠,让宋鹤眠站在自己后面,他拔出配枪,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

因为安全通道门常年虚掩着,楼梯间里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边缘拐角处有些湿润地方已经长出青苔,走到七楼时,沈晏舟被眼前的东西惊得呼吸都停了一拍。

那里静静躺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非常破旧,外层的皮有好多地方已经磨损到破掉,上面还散发着难闻的馊味。

沈晏舟办案多年,对这种味道十分熟悉。

他不知道多少次顶着三十八度的高温去垃圾场分拣隐匿藏身其中的重要线索,以至于他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就会下意识想起垃圾。

他走近一些,又看到了地上还有一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染出褐色的麻绳。

宋鹤眠想起自己看到的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感到死神的镰刀从自己的头顶悄悄划走了一缕毛。

地上还有还几个烟头,都已经抽到底,散发着一股焦油味。

沈晏舟掏出手机联系同事,“小赵,你们还没走远吧,让现勘过来支援。”

沈晏舟刚想跟宋鹤眠说建议他暂时不要一个人住,宋鹤眠就心有灵犀似的,很主动地抬头看他。

宋鹤眠:“我记得你之前说,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可以在市局给我安排一个宿舍。”

宋鹤眠:“我现在觉得我有点需要。”

在这样严肃的时刻,沈晏舟却觉得自己内心某处悄无声息地颤了颤。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他亲眼见证了某个飘荡在半空中的游魂终于在土地上站住脚。

沈晏舟称之为“正常人感”,他从警多年,依靠这种直觉,在很多案件里精准锁定了嫌疑人。

宋鹤眠之前给他的感觉就是缺少“正常人感”。

刑侦支队队员很快蜂拥而至,现勘的刑警小心翼翼拈起地上的烟头,拖行李箱的动作也格外轻柔。

沈晏舟和魏丁说了宿舍的事,特殊事件特殊对待,宋鹤眠现在的身份算半个关键证人,郑局不会说什么的。

快出小区门时,宋鹤眠看到了熟悉的跑车。

那是属于宋贺琛的。

宋鹤眠感到难以言喻的烦躁,他尤其厌烦这种他们想要什么就必须有什么的傲慢。

沈晏舟察觉到宋鹤眠的不愉,他并不想打探宋鹤眠的事情,悄悄后退了一步。

市局的其他人先回去了,沈晏舟走到警务车旁边,倚靠着车门。

宋鹤眠没想到的是,从宋贺琛车上下来的并不只有他,还有宋夫人与宋言。

宋夫人看见宋鹤眠,眼眶登时一红,她情不自禁走上前来,哽咽道:“小鹤。”

她打量着宋鹤眠的脸庞,“你这是要出去吗?”

宋鹤眠的嘴皮子动了又动,但还是说不出伤人的话,他只好转移目标,瞪向躲在宋母与宋贺琛背后的宋言。

宋鹤眠:“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宋母表情一凝,泪水迅速盈满眼眶,看上去伤心欲绝。

宋贺琛皱起眉,十分不满的看向宋鹤眠,宋言观察众人神色,咬咬牙上前一步,对着宋鹤眠弯下腰来:“对不起。”

宋鹤眠眉毛下意识挑了挑,据他对宋言的了解,他可不会是那种会道歉的人。

果不其然,宋言再抬头时,双眼饱含泪花,他楚楚可怜道:“对不起哥哥,那天是我鬼迷心窍,你没有推我,我真诚地跟你道歉。”

这具身体对宋言可没有什么感情,宋鹤眠可以顺畅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宋鹤眠表情变都没变,淡定中带着天然的好奇,“那你为什么要自己跌下去,然后又要喊是我推的呢?”

宋言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他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宋贺琛。

宋鹤眠似乎感受不到这阵难捱的沉默,依旧盯着宋言的脸,好像他不给出回答他就打算一直等着。

宋贺琛接收到宋言哀求的眼神,上前一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见宋母那边也保持沉默,宋鹤眠感到自己更能说话,无需顾及的情绪更饱满了。

他直接不给宋贺琛说下去的机会,反问道:“那现在是说什么的时候?”

宋言见宋母意动,立刻拉住宋贺琛的衣摆,再次走上前给宋鹤眠道歉。

他不住抽泣着,眼尾已经哭得通红,“是我不好,我很害怕你回来,爸妈还有哥哥们就彻底不喜欢我了。”

他这么直接是宋鹤眠没想到的。

但宋言接下来的话让他意识到他是在以退为进。

宋言:“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本来就是我占了你的位置,就算要我走也是理所应当的,对不起哥——宋先生。”

他这句话一出口,宋母与宋贺琛都有极大的心理触动。

但这两个人都比宋清泽聪明,他们知道宋鹤眠的心结,咬着牙没在这个时候给宋言求情。

宋母适时开口,她上前两步,想要拉住宋鹤眠的手,却拉了个空。

宋母眼中的泪滚滚而下,“妈知道前面那么多年亏欠你,给妈妈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吗,你的所有心愿,妈都会努力帮你实现。”

她的声音变得急迫起来,“你不是想去读书吗?妈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好大学,你可以以名誉学生的身份进去。”

这话触及了宋鹤眠的底线,他坚定拒绝道:“我不去。”

开什么玩笑,去国外要花多少钱,凭他自己是付不起的,也就是说,要仰仗宋家的支持。

但没听宋父之前说的吗,他还在国内就说要停他的卡,虽然那卡他没用过。

他根本听不懂番邦话,更别提说了,而且刷新闻,外面还有很多采生折割之事,他这具身体也病泱泱的,又没有亲人,到时候死外面都没人知道!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吃不惯番邦的饭食!小区门口的小吃摊他都没有吃全,更别提那个小警察教他点的外卖了。

宋母脸上略带急切的希冀之色停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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