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杖责?”宋子钰压制不住骄狂的性子,给自己雪上加霜,“你倒是张嘴就来,表哥可不会答应!”
“掌嘴五十,或杖责三十,”这一次,贺兰悠并非让大长公主选择,而是转向鸿嫣,“你看着办。”
“是!”鸿嫣迅速行礼,转头唤上一名服侍在殿内的小宫女,分外麻利地合力将宋子钰钳制住,塞了帕子到嘴里,再轻轻巧巧地拖到殿外。
大长公主从震惊、诧异、愤怒的情绪中缓和过来的时候,宋子钰已经被拖出去。
她身侧的两名侍俾、宋子钰的两名丫鬟齐齐举步,想到殿外救下宋子钰。
只是,刚一迈步,便有昭阳宫人围拢过来,气势逼人,叫人胆寒,不由得停了脚步,踟蹰不前。
大长公主骇然——皇后示威,而她无可奈何。
这不是三年前,不再是太后掌控后宫的年月。
是真的,岁月流转,人事已改。
为着女儿亦为着自己,大长公主起身下拜,“小女不知礼数,全是臣教导无方之过,请皇后娘娘降罪于臣,对小女高抬贵手。”
她本是帝后的长辈,这样做,已经是谦卑到了极限。
只可惜,为时已晚——
话刚落地,便有宋子钰挨板子的声音、惨叫的声音传入殿中。
女儿受罚已成定局,拦无可拦。
也罢。
横竖三十板子要不了谁的命。
到最终,恨意盖过了女儿所受责罚带来的屈辱。
衡阳大长公主自行起身,回身落座,满脸挑衅地望着皇后,“小女受辱,已是不可拦阻,只当被恶犬咬了一口,皇后先前说的算账,指的是什么?”
又一次,皇后轻笑出声,笑声清越,动听至极,但要想找寻哪怕一丝暖意,纯属徒劳。
大长公主从一开始就摸不准皇后的路数,到此时更甚。
“掌嘴。”贺兰悠打个手势。
于是,片刻之后,大长公主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巴掌,行刑的小太监还对她阴阳怪气:
“要是用竹篾打你的嘴,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好好儿见人,皇后娘娘宽和,行刑不讲究老一套,你真是烧高香了。”
大长公主被带回贺兰悠面前时,宋子钰也挨完了板子,由人送回殿中。
宋子钰受刑到末尾便昏厥了,这会儿是昭阳宫的人把她弄醒,同时麻利地给她上药——皇后只是要她受罚,走走过场而已。虽然,这过场也已是宋子钰不可承受之事。
贺兰悠瞥了宋子钰一眼,“再与本宫叫嚣试试?”
宋子钰疼得面孔扭曲,要是没人在面前,早趴在地上了。她没接贺兰悠的话,真不敢了。
贺兰悠端详着大长公主肿胀的面颊,“如此丑陋的一个人,屡次尝试做那祸国之事,真是稀奇。”
她有倾国之貌,说谁长得不好看都正常,但她说这种话的时候,所指的只是心肠。
大长公主也不敢呛声了,能安慰自己的,不过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之类的老话儿。
贺兰悠笑笑地帮大长公主忆当年:“想当初有人戏言,先帝的几个姐妹,睡遍了朝堂。衡阳大长公主,你是不是出力最多的那一位?又是不是最徒劳无功的那一位?”
大长公主怒道:“胡说八道,那根本是没有的事!”再如何,女儿在场,她怎么能承认那种事?
“那就奇了,你若是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被先帝打发到行宫?罢了,先不说这些。”贺兰悠望着她,目光锋利,“你来宫里,目的为何?”
“本宫与皇上有言在先,要陪伴太后一段日子。”大长公主挺直脊背,“皇后娘娘如此对待我们母女,可想好了如何对皇上交代?”
“皇上最多说一句打得轻,何须本宫交代?”贺兰悠扬了扬精致的小下巴,“问你话呢,目的为何?”
“本宫已经说了!”大长公主毫不畏惧地回视着她。
“是么?也就是说,你不想安排宋子钰的婚事?若如此可太好了,你们要住多久,本宫都无异议。”
大长公主抿了抿唇,已经气得五迷三道。
“想嫁本宫的兄长?”贺兰悠转向宋子钰,“你明里暗里勾搭的男子答应么?脏了行宫不算,还想弄脏贺府?”
宋子钰几欲呕血,不敢吭声,只把那怨毒的视线投向对方。
“贺府若是如何都不答应,便要进宫为妃?”贺兰悠说着,颇觉好笑地扬了扬唇角,“真是不懂,这种底气,谁给的你们?”
大长公主冷声道:“皇后可想好了,除非我们今日起再不能面圣,否则,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其实本宫一直好奇一件事,”贺兰悠饶有兴致地道,“你与怀庆这种人,行事总透着看不起本宫的意思,因何而起?”
大长公主哼笑,“武夫之女,谁会高看?”
“你这么说,可是连家父一并贬低了,而本宫最记这种仇。”贺兰悠笑笑的,“你们母女恨本宫,恨贺家,是因为驸马纪诚,那个废物,是被家父请命后军法处置的。真是奇了,那个与柳成刚一样的绿帽王,竟然很合你的心意么?”
绿帽王三个字太歹毒,大长公主和宋子钰气得连呼吸声都加重了。
“你不要在心里骂本宫,你娘给她的驸马戴了多少绿帽子,恐怕她自己都数不清。”贺兰悠看着宋子钰,“之所以不说驸马是你父亲,因为你本就不是他的骨血。”
宋子钰面露骇然,下意识地喃喃回嘴:“你胡说,胡说!”转而望向母亲。
大长公主额角的青筋直跳,“皇后竟是这般口无遮拦,如何母仪天下!?”
“那是皇上该劳心的事儿,无需你置喙。”贺兰悠心平气和,“还是说说你给人戴绿帽子的事儿比较好。”
殿内的氛围忽然没了先前的凝重冷肃,因为鸿嫣星玉和一干宫人眼里全有了笑意,强忍着没让笑意泛滥罢了。
大长公主恨不得当即晕倒。她再也不想面对这个该死不死的年轻女子了。
“驸马死后一个多月怀胎,足月生产,胆子属实不小。”贺兰悠完全是看热闹说闲话的态度,“一般而言,不都该提前一两个月服下催产的药么?你认定先帝不会管你这种事,自然,他也确实没管,大抵也是觉着你丢人现眼才是正常。本宫是这么想的,你怎么看?”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拒绝再跟这个妖孽说话。
“又或者,之前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你吓怕了。”贺兰悠挠了挠下巴颏儿,“但你那两个儿子的死,应该是另一回事导致,你多虑了。”
“住嘴……住嘴!”大长公主狂叫起来。
宋子钰看住母亲,神色变幻不定,眼中的猜忌怀疑,不容忽视。
贺兰悠对宋子钰说道:“不用怀疑,你是奸生子,生身父亲出身太低,却是个醋坛子,你娘过不了不能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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