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绰绰,沿路的山和树林作为原住民在夜空中舞动着腰肢,看上去像拦路夜鬼。
王兰回到布赫村,村里的土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站在路的尽头给刚被唤醒的亡灵引路,远远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朝自己走过来。
岳青罗看不清人影的真面目,却直觉对方并非善类,她情急之下叫王兰快跑,后者却没有应答。看起来目前控制这具身体的人是王兰本人而非陆绥,所以听不到她的声音。
人影越来越近,她猛然掐住王兰的脖子,眼眶里只有一片雪白。王兰慌不择路,挥舞着双手又挠又抓,却怎么都挣扎不出那双扼住喉咙的发青的手。
“你…你…你是那个姑娘!”惊恐之中,王兰终于认出了眼前人是谁,一时间震惊多过恐惧在她脑子里蔓延开来,两条腿如同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茱萸?”
岳青罗看着这张脸,眉毛蹙起——她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渡人,茱萸死后灵魂异变为能杀人的厉鬼,必然是因为村子里有什么东西引导着她。
恰在此时,另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一时间整座村子的灯都打开了。村民纷纷从家里出来一探究竟,继而发觉这声惨叫来自老李家的地窖,来自那个叫周敏的年轻姑娘。
女人的声音越发惨烈,茱萸的手骤然松开了。王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清晰地感受到颈部传来的剧痛,她低头看到一个黑茸茸的脑袋,然后又看到自己的上衣被脖子里的鲜血浸湿。
村里人拿起棍棒刀斧朝茱萸身上砍,茱萸的身体像一根钢铁圆柱一样坚不可摧,刀斧卷了刃、棍棒被砍成两截。怕伤到王兰,村民不敢使用更激进的方式,只能把两个人先围在正中间。
场面一度陷入胶着,茱萸的牙越嵌越深,火把和手电照亮了被困者被血染红的上衣,血液的颜色由红转黑。随着周敏最后一声哭喊结束,老李家的房子轰然倒塌;王兰身首分离,大半截脖子成为茱萸嘴里的磨牙棒,被咀嚼了几下后吞进肚子。
扎木着急忙慌从村尾跑过来,汗都还没来得及擦就看见了王兰的尸首。身首异处,扎木发出猛兽一样的呜咽,不顾任何人阻拦扑倒了妻子身旁。
说来也怪,吞食过新鲜血液的茱萸瞳孔中有了一点黑色,她盯着村长,又看了看老李,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村民们亲眼见证了刚才咬死王兰的场景,一个都不敢贸然上前,他们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站在一旁,生怕这个眼前这个“人”突然把自己列为下一个动口的目标。
茱萸略过村长,径直走向提着锄头的老李,他周围的人如同被火烧的蚁群一般向两侧退开。老李害怕极了,挥舞着锄头驱赶她,却无济于事。
锄头把茱萸的衣服砸出了几个大洞,她的骨头也被砸断了几块,可她似乎不在乎这些,她把被骨头敲断的骨头掰正,然后蓄力,直直扑向老李。
周围人发出惊呼,纷纷避开。老李被扑倒在地上,扑腾起一地灰尘和泥土,他呼嚎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喊破嗓子也没人敢上前搭救。
扎木看见这个场面,顿时明白了让妻子身首异处的罪魁祸首是谁。他从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缓过神来,二话不说扯住了茱萸的胳膊。
“小姑娘劲儿怎么这么大!”他转头招呼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有了领头羊,剩下的人自然蜂拥而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茱萸拉开了。有此小胜,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想要进一步对茱萸动手,却转而被后者一掌拍出老远。
老李从地上站起来,跑了没两步就感觉肩上一沉。他微微把头侧向一边,和那双白色瞳孔刚好对上,瞳孔的主人张开血盆大口吼了一声,老李当即就跪下了。
“村长,村长,这是怎么回事?”老李媳妇不敢向前,却又不想丈夫殒命于此,只得拽着胳膊求助村长,“你们不是说,有珠母在,万无一失嘛!”
“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扎木狠狠把手甩开,“按理说珠母在你家地窖子里,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该喂的东西都喂过了,现在这个死而复生的变异鬼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会知道!”
争吵间,老李的喉管也被咬开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发不出声音,眼里全是不甘。
茱萸似乎还残存着生前的记忆,对老李这个人,她很不喜欢。除了喉管,她还对其他部位发动了袭击,老李身上的肉被撕扯得东一块西一块,场面实在惨不忍睹。
老李媳妇在一旁哀嚎,村长扎木急得团团转,却也找不出什么好办法阻止眼前的一切发生。村民们各有各的恐惧和考虑,一个个面面相觑,唯独没有人注意到老李家坍塌的房子下面正在隆起点什么。
“那是什么?”
有耳朵好的听到动静往老李家的方向看,却看得并不真切。但经此一句,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纷纷把头转向了老李家。
“那有个什么东西在动?”
“老李家的牛吗?”
“我看不像,你们快看那东西怎么还越长越高了?”
“不会是个人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讨论着什么,对房屋废墟之下的异动甚是好奇。
“村长,老李家地窖是不是还有个人?”
终于,有人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想起了那个被塞进坛子里的女孩。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的废墟还在被底下的东西往上顶,这边的人们却不约而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珠…珠母还在老李家的地窖里吧。”有人小声念叨。
“这不会是珠母作祟吧!之前我就听说,培育珠母是铤而走险的事,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整个村子的人都…”
“村长,村长你快说句话呀!”
扎木盯着老李家的方向,心下一时也没了主意——王兰离开时偏偏撕下了记载珠母的那一页内容,他不知道她把那一页纸怎么处理了,只知道自己现在束手无策。
“跑…要不咱跑吧?”离扎木最近的年轻小伙用手肘捣了捣他,“你看看那个女的,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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