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残羹,阿乔也算吃了顿饱饭,她淡定的退了出来,用袖子抹嘴,想起幼时的经历,立马脚底抹油的跑开了。

她算的果然不错,她要被追着打了!!!

跑着跑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她一摸簪子还在便没回头。被乞丐追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群人比亡命之徒还凶恶,好在她功夫不错,跑两里地也不带喘,又跑了一阵,身后的人群渐渐变成一个黑点。

她不敢耽搁,步伐生风,就是可怜了这双娇生惯养的脚,被草鞋擦出了水泡。后半段路她几乎是咬着牙,被心里的那个盼头牵着走,有恨亦有爱,她知道有人在等她。

她不能就此认输!

其实她幼年时过的比这苦多了,许是这些年的娇养磨平了她当初的锐利,除了偶尔展现出的狠劲和略微桀骜的性格外,她与世家的小姐已无不同。

一路走来,车马渐渐多了起来,临泽的城墙也从模糊的小点逐渐清晰起来。

临泽的镇子虽不需路引,可入城要啊!

阿乔自觉的站在乞丐堆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客商恭敬的递上路引,而官差们也会一丝不苟的核对年龄、相貌是否对得上......

这可不是抢个路引就能解决的.......

阿乔犯了难,好在她很快发现,有些商队的货物要被掀个底朝天,有的寒暄一阵查个路引就给放行了,她心下立马有了计较。

她朝回走去,官道两旁一侧是斜坡,连接着山林,另一侧是杂草丛生的荒地,还未走出一里,她便看见一个青袍男子牵着驴车往草堆里走去,大概是要方便。

男子的衣服布料不算上乘,可也比普通商人的要柔软精致,腰间配剑但步伐虚浮,应当只会些花架子,运送货物只有他一人,想来做的是小本生意,且城内有固定的合伙人。

阿乔脚步轻快的飘了过去,那男子刚放下衣袍就见一乞丐无声息的杵在他面前,惊道:“你,你要干嘛?”

他熟练的拔出佩剑,向前一步,指着眼前的小叫花子,恐吓她道:“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乔定定的看着他,想着用什么方式让这人带自己进城,或晓之以情,或威逼利诱。

她向着男子的剑尖走去,声音软软的:“奴家中遭灾,小姨嫁给了临泽的沈氏,就想来投奔,你能带我进城吗?”

谎话张口就来,阿乔自己都觉得,她可真是愈发无耻了啊。

她一开口,才知她是女子,男子的剑尖朝后缩了缩,快速打量起眼前的小叫花子来,虽衣衫褴褛,但并不瘦弱,想来并未流浪很久。

男子是在生意场上滚过一遭的人,一般的乞怜并不能勾起他的恻隐之心,他是个生意人,凡事心中皆有个定价。

“临泽路引查的严,妘某只是一介商贩,带姑娘进城实非力所能及。不过可以帮姑娘给亲人带个话,姑娘说小姨嫁给了沈氏,是临泽哪家?姓甚名谁?”

男子语气上客气了不少,剑却并未拿下,如果是那个沈氏,帮下这个忙简直一本万利。如果不是,就当行善积德了。

阿乔眯了眯眼,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神,这才让男子没来得及防备。她一个侧身欺近男子身侧,从袖中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喉口:“带我进城。”

男子的目光凉了下来,匕首抵着的位置上下滑动了两下,侧目沉声:“姑娘,你这般行事,进城不是为了寻亲罢?若妘某贸然带你进了城,自己被牵连事小,若牵连了家里,倒不如现在死在这。”他闭上了眼,一幅等待就义的模样。

他这句话说得不假,眼前的女子功夫不弱,离近了看才发现她生的极好,黑炭糊面想来是为了自保。刚才乞求他时仪态端方,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我每月固定时日来临泽,城中的掌柜若不见我,定会报官。姑娘也不想日后惹上人命官司罢?”

这种时候,无非是赌谁更豁得出去。

“公子,奴已是穷途末路,入不了城,女子之身飘荡在外,除了死路,无路可走。”

她将匕首压的更深,已出了血。

男子的心早就颤了起来,面上却不露,露了怯便输了谈判的资本。这女子是已经缠上他了,如今只能先缓住她,再另做他计。

“好,我带姑娘入城。”他指尖轻触刀刃,慢慢推远,又在感受到刀刃的压迫时停了动作。“姑娘是妘某带进去的,出了事妘某逃脱不了干系,所以......”

“我不乱跑,你去帮我送信。”

“成交。”

说罢,阿乔收了匕首,开始解他绑布匹的绳子,准备将中间的布匹拿下。

“你做什么!?”

“钻进去啊,你货物堆的太满,你把我带进去,布匹找个草垛藏好,过两日再来拿不就好了?”她又不傻,她钻进去后,男子若在入城时大喊一声被人劫持,她可就彻底凉了。只有留些证据,证明他知情,他才不敢乱来。

男子上前一把按住将被扔下的布,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声音像是被咬出来似的:“姑娘,妘某做的可是小本生意!”

天知道他放在中间的布有多贵!就算是旁边的也不行!!!

“你放心,入城后我会报答你的。”阿乔信誓旦旦。

男子依然死死按住锦缎,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阿乔背过身去,伸手摸向怀中,摸了几遍,动作越来越急,她的耳铛丢了.....

她扭头看了眼男子,见他眼神坚定,想来不肯再退让,自己进城后还有求于他,只好拿出锦帕,展开的一角恰好可见明月的莹润,一看就是上好水头的玉。

不舍的看了几眼,她递给男子:“这个簪子抵押给你,你放心,入城后我家人不会亏待你的。”

男子接过玉簪,一抹诧异自眼底划过,他小心收好后动手搬起了布匹。先将摆在外围的几匹粗葛布藏在草垛里,又将中间的锦缎移了出来,给她腾出一个空地。

“姑娘,上来罢。”

阿乔蹲了进去,像猫儿一样蜷缩起来,白布盖过她头顶,车轱辘再次压向地面,一圈一圈,中间停顿了一次,但很快又再次启程,这商人,和城门的官兵不是一般的熟啊....

妘墨架着骡车途径府衙时,他侧目看了几眼,商人的心中永远有杆秤,哪些利益能拿、哪些碰不得,心里必须门清儿。车里的小娘子有些功夫,身上还有这么名贵的簪子,就怕身上有官司。

他微微一叹,跳下骡车,借着调整麻绳的空档,低声道:“姑娘,到邸店了,我先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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