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卸下满身的喧嚣和食物的饱胀感,党建华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红晕:

“哥,庙会真热闹!以后……咱还能去吗?”

党建国看着弟弟满足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手上沾的一点糖浆蹭在了党建华的衣服上:

“想去就去呗!你现在兜里零花钱也不少了吧?自己约同学去也成啊!”

党建华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开一步,嫌弃地拍打着衣服:

“哥!你手上有油!都抹我新衣服上了!”

至于让他自己花钱去逛庙会?那绝对不行!

零花钱那是要攒起来干“大事”的!

至于薅哥哥的羊毛?那当然是天经地义、理直气壮的基本操作!

此时除夕尚未被定为法定节假日,春节假期通常只有初一到初三。

不过党建国的民工处向来管理灵活,除夕下午基本就放羊了,这也算是他给员工们的一点小小福利。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大年初四清晨,当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如果阴天就是第一片乌云)照进小院时,假期宣告结束。

党建国带着一身庙会的烟火气和炸酱面的余味,更带着满腹“为什么假期这么短”的怨念,如同上刑场般,一步三挪地走向民工处。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等着签字的报告,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新一年的“战斗”,就在这浓浓的“不想上班”的怨气中,正式打响了。

大年初四的民工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灰尘、消毒水和淡淡“节后综合征”的气息。

工人们打着哈欠,强打精神清扫厂房、检修设备,为新一年的生产做准备。

农场那边则早一步进入了状态,职工们顶着料峭春寒,已经在塑料大棚里挥汗如雨,翻整土地,施上底肥,争分夺秒地准备再抢种一茬宝贵的反季青菜。

他们都是老庄稼把式,明白这抹绿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意味着什么。

党建国压下心头那份“不想上班”的怨念,和刘飞共同主持了新年开工动员会。

口号要喊,但更重要的是落实。

会后,他又单独约见了几个核心研究组的负责人。

好消息是,大部分研发项目进度尚可,按部就班。

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朱教授领衔的彩色电视机攻关组。

朱教授一见面就滔滔不绝,眼中闪烁着技术狂人的光芒:

“建国同志,原理基本跑通了!核心就在这个显像管里!”

他拿起图纸比划着,说到:

“不同于黑白机,彩电需要三组独立的电子枪,分别对应红、绿、蓝三基色荧光粉点阵。关键是这个!”

他重重地点在图纸上一个复杂的网状结构上——

“荫罩板(ShadowMask)!它就像个精密的筛子,必须确保每一束电子流都精准无误地穿过微孔,轰击在对应的荧光点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党建国凝神听着,这比黑白电视复杂了不止一个数量级,说到:“信号处理呢?”

“更难!”朱教授推了推眼镜,“高频头接收信号后,经中频放大、视频检波,分离出亮度信号(Y)和色度信号(C)。

难点在于解码器,要把色度信号还原成独立的红、绿、蓝(RGB)三原色电信号。

我们现在走的NTSC制式(NationalTelevisionSystemCommittee),它要求色差信号(I/Q)与亮度信号精确叠加,最大的麻烦是相位敏感!

信号传输稍有相位偏移,屏幕上人脸就能从红润变蜡黄,俗称‘人脸变色龙’!

隔壁的**熊和欧洲在研究的PAL制(PhaseAlternatingLine,逐行倒相)能克服这个,但……咱们没实物参考,难度更大。”

刘飞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叹气说道:“唉,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拦路虎啊?”

朱教授掰着手指数:

“首先是荫罩板精度!一平方厘米面积上要钻出几十万个微米级的孔!孔位误差必须控制在微米级,否则红绿蓝就混一起了,糊成一片!

其次是荧光粉涂布,三色荧光粉要以极其精密的点阵均匀涂在屏上,还得保证长期轰击不褪色、不老化!

然后是色度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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