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某人被她连催了几次,结果硬拖到快四点才走。
落什月根本没睡几个小时不说,蜷缩在电影房的小沙发上也睡不熟,严重睡眠不足。
从生日宴回到了员工寝室后,刚好只剩一天休假。
落什月窝在她舒适的大床上死命补觉,一口气从早上八点睡到了下午四点,
刚醒没一会,摸起手机一看,甜猫打来的几通电话她都没接到。
今天下午她没课,落什月给她回了条消息报平安。
落什月:「我到家了,刚刚睡着了没看见电话」
她那头估计也正在玩手机,消息是秒回的。
甜猫:「哦哦,那就好」
甜猫:「我跟你说的海选的事,你要是有兴趣得赶紧了,下个星期就截止了。」
落什月随口问了一句:「哪个娱乐公司?」
甜猫:「MUSE」
这公司落什月倒是听说过,国内最早一批培养偶像练习生的娱乐公司。
MUSE也曾在国内办过几期选秀节目,掀起过一波不小的女团热度。
但选出的成员组成偶像女团后,她们不仅没有一路飙红,反倒走下坡路。
原因无他,公司全责。
MUSE给艺人的资源出了名的差。
基本都是线下商演或者小型活动。
正经的mv,歌曲,演唱会,代言完全没有,全靠艺人自己发展。
后来新出的选秀节目也是如此,团队成立后,基本原地消失。
MUSE的老套路就是玩流量。
高话题度,高讨论度,竞争机制带动节目流量热度,圈完第一波钱后,不管团队产出。
与其说它是个包装偶像的娱乐公司,不如说是专门制造选秀节目的公司。
而且,muse对自家旗下艺人的态度也好坏分明。
自己拼出头,有名气一些的艺人,就有分成收入,公司也还是会给资源和歌曲。
而没有名气的小艺人待在公司,就和打黑工没区别,收入极低,还解不了约。
这垃圾地方真没必要走这一遭,落什月正要劝甜猫别去。
甜猫却说:「去试一下也好,老待在学校里的话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人都懒散了」
甜猫:「落姐,咱俩要不就一起去吧,就当你陪我去,到时候下午海选完,我请你吃海底捞?」
落什月本来很坚定地想劝她别去,看见海底捞三个字,拇指在屏幕上僵住了。
吃多了面包泡面,廉价快餐,落什月对美食的渴望远超寻常人。
她转念心想,反正也只是海选而已,她既不会跳舞又不会卖萌,随便糊弄一下就会被刷下来,也无所谓。
到时候再当面和甜猫讲清楚muse的黑内幕,劝她远离黑工厂就好。
如此一来,一顿海底捞轻松拿下,还能和小富婆打好关系。
落什月飞快删掉旧消息,回了她一句新消息:「好,那到时候一起」
——
深夜,第一日上班。
落什月抱着电音吉他在台上狂吼三个小时,下面的人听到她唱歌,疯颠得不要命。
幻灭摇晃的灯线时而被她踩在脚下,时而从她身上一闪而过,透出她那双野性粗粝的双眼。
用行里的人说,她身上有股迷死人的星味。
九点半到十二点半,落什月今日的工作量结束,她把舞台还给DJ。
在新酒吧的演唱比清吧里更累,消耗极大,但好在工作时间并不长,比之前少一半。
刚下台子,落什月准备回寝室洗洗睡。
一楼靠南侧的卡座里莫名其妙地聚集了一堆人,像是发生了冲突一般。
“就是他们,快叫警察,都带走!”
“这是怎么了啊?”
“别是查到违禁品了吧…”
落什月站在员工廊道口,看着几个安保也冲了过去。
还有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举着工作证的警察,正大声地示意群众,让所有人安静冷静,且任何人此时不准离开酒吧。
“我的天,真有警察来了!”
“别真查出什么了吧?”
“真是糟心,今晚上卡座都两千了,闹这种事败兴…”
事态有些混乱,落什月靠着墙壁静静地看。
隔的太远,她也弄不清状况,只看到红姐和警察正在交涉,还有几个被铐起来的男人。
外面警笛声响,更多的警察涌入了酒吧。
落什月在被一位女警搜身加简单询问后才放离。
她背着吉他,往员工廊道深处走去。
做为酒吧里的普通员工,人都说做夜场生意水很深,可落什月不懂那些。
她只记得前一晚,某人和她说,小时候想当正义的警察,但他也说,今时不同往日,我想要的都会得到。
那一双在黑暗里仍然饱满欲望与野性的眼眸,深深印刻在她的脑袋里。
陈老板想要什么,落什月很清楚。
更大的产业,更多的财富,地段更好的豪宅,更加昂贵稀有的名车,名利权钱,无非就是那些。
人都想往上爬,这道理没错。
但路走正走偏,却各有说法。
过去的陈尔三,或许曾有一片赤诚的心,可现在的陈老板却绝不是个简单的主。
混社会,开酒吧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昨晚对他的一时同情是真,可要是今晚警察查出他夜场生意下真暗藏什么非法勾当,落什月也不会吃惊。
商人逐利,她本就看不透现在的陈老板藏了多少城府。
回到寝室后,八卦王瑶姐还在下面工作没回来,没有消息来源,落什月只能合了门,瘫在床上。
不论如何,天塌下来有人顶着,警察枪口顶脑袋上,也一定先找有罪之人。
她关心是无用,可烦乱的感受却在落什月心底悄然滋生。
说实话,她还是希望陈老板的酒吧不会出事。
——
凌晨两点半,chaos酒吧闭店后。
臣送,红姐,曲火,还有管安保的野叔,齐聚一堂。
陈尔三懒坐在舞台沿上,指间里夹着根燃烧的烟。
他眉目沉冷,轮廓锐利,在暗光下的,整个人像一段刀刃闪着锋光。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给了他们一种背后有高山可倚的安全感。
“陈警官那边说了,查出来不是粉,就是假冒的白糖,这事儿估计是有人做局,砸酒吧名声来的。”
疾南风本来很急躁,有他哥在这里,他才压着脾气说话。
“查出来那两人是谁?”陈尔三问。
红姐说:“一个是叫孙科,附近网吧当网管的,三十岁出头,还有两个是他小弟,高中辍学,在厂里打工,几个人网吧打游戏认识的,警察局那边现在已经放人了。”
野叔愤愤不平地道:“我说就奇了怪了,消息是谁放给警察的,前脚那边刚闹起来,后脚警车就到了,要说没鬼,鬼才信!”
臣送推了下眼镜,理智分析,“确实是来的太突然了,跟预先排练好的一样。”
酒吧从试营业到今天,不足一个月。
酒水利润,人流量,热度却远超同一片街区的其他几家酒吧。
就连许围生新开的两家酒吧也比不过。
他们是外来客,抢了别人地主的生意,许围生能按耐得住?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这事儿八成就是他干的。
想借非法药品的引子影响酒吧名声,阻断发展前景。
可每一片阴影上面都撑着一把伞,每一把伞下也一定会有阴影。
罩着这块阴影的人,就是许围生背后的人。
他能随心所欲地驱使警察来查他的酒吧,连时间点都卡得这么精确,就说明他背后的关系网深不见底。
陈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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