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霜虞见她反应平平,有些出乎意料。

她以为,这个恶贯满盈的长公主当真看上了她的敬之。

她将情绪微微收敛一瞬,面上仍旧挂着疏离且冷淡的敬意:“殿下此处人多嘴杂,臣女可能与您单独聊聊?”

元苏苏在外收敛了很多只是颔首,让她随自己进来。

可一进门…

苏苏转过身藏都藏不住脸上的笑意,直接握住她的手:“你可终于回京了,你与沈让何时成婚?若是需要我现在就去求陛下为你们赐婚!”

郑霜虞被元苏苏搞的一愣一愣的。

本以为是一场笑里藏刀、针锋相对的恶战,没想到…对方竟是友军!?

“殿下不喜欢…敬之…”

苏苏被呛到:“咳咳咳…我喜欢他?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误解!”

“沈让就是个大冰山、动不动就打我手、嘴还特别毒…”

元苏苏说的正起劲儿,但见郑霜虞尴尬方自圆其说,违心的夸赞道:

“当然,沈让还是有许多长处的。比如…长得高;比如,脸也俊俏,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他还有钱!有些时候也挺护犊子的…”

苏苏发觉细想起来,沈让若是在剧本中不杀长公主,兴许如今她也会心动的。

但,哪有什么如果呢?

苏苏敛了思绪说的天花乱坠:“总之,与他成婚你就偷着乐吧~”

看着郑霜虞脸上悄悄攀上羞红。

沈让近日来,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缠着她不放。

纵使是为了报答挡箭之恩,但那样世家出生素来克己复礼的人,也不至于知三当三啊!

所以,一定是有阴谋在的。

而苏苏如今可以正好借着郑霜虞与沈让成婚,他自顾不暇时,悄然与林濯离开上京城。

“可…”郑霜虞纠结许久咬着唇有些羞于启齿,“不瞒殿下,敬之他…对我好似并无那意。”

元苏苏挑眉,攻略沈让?那不撞我枪口上了嘛?!

“感情那都是徐徐图之再水到渠成,”苏苏只觉对付沈让那还不是手拿把掐,“此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第一步,产生不经意的触碰。

郑霜虞到底还是大家闺秀比不得苏苏脸皮厚,沈让刚从帝王营帐内出来。

没走几步,郑霜虞便“意外”出现,超绝不经意地手扶着头想要往沈让身上倒去。

沈让蹙眉,看着眼前朝着自己倒来的郑霜虞,他倏然眼疾手快将一旁的玉书扯过来挡在身前。

而郑霜虞结结实实被玉书接住。

玉书瞳孔震惊愣住,看向身体僵直满脸羞愤的郡主。

沈让低眸看着郑霜虞,看破不说破:“荣悦?若有不适便请太医来瞧瞧?”

郑霜虞被玉书扶起,脸皮比较薄,咬着唇眸子泛起光亮有些委屈地看着沈让。

奈何沈让不吃这一招,他敛了眸唇角很是疏离地挂着笑意。

郑霜虞怎能甘心,她猝不及防抓住沈让的手,声音哭腔蹙眉委屈:“敬之…”

遽然,沈让浑身开始剧烈的不适,眼里透出厌恶。

周遭几乎没有旁人,沈让不需碍着面子,他呼吸急促眉头紧锁。

“荣悦郡主,自重!”沈让立刻甩开郑霜虞的手,步伐略重朝着营帐的方向去。

回到营帐,毫不犹豫用茶壶里的茶水往将手冲洗干净。

他缓解了许久方平息下来。

玉书进入帐内看见毛毯湿润一片,方道:“公子?可缓过来了?”

沈让微微颔首。

玉书有些疑惑,他见过太多次公子与长公主之间那…样接触都没有再“发病”。

还以为,公子的心病已经好了。

没曾想今日居然难受成这样。

玉书口无遮拦直接问道:“公子,你碰到长公主为何不会难受?”

沈让抬眸,眼尾猩红着带着凛冽的杀意。

凌风见状不对直接将玉书支走。

营帐内,沈让独自坐着,他颓唐且不受控制地想起多年前母亲离世那夜。

没有人救她,她一个人痛苦的哀嚎再到呻吟声逐渐微弱。

沈让坐不住了他请不来稳婆,也没有大夫愿意入产房为一个大家族的夫人接生。

他只得不顾宗教礼法宗族陈规,入产房。

但早已于事无补,那个时候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他双手沾满了母亲的鲜血。

他不过十三岁,便要亲眼看着母亲躺在自己怀中离开。

至此之后这便是沈让的一块心病。

他再也不能触碰到女子,一旦触碰便会克制不住的颤栗颤抖。

而他将这个秘密藏了很多年,旁人只说沈少师高冷不近女色,而不知在沈让高冷外表之下,还隐藏了这样一桩痛彻心扉的往事。

可…有一个是例外。

那就是元苏苏。

自从长公主失忆之后,沈让发觉他居然独独对她不会产生那种浑身颤栗难以呼吸的痛苦。

对苏苏,他会沉溺,会心动,会难以抗拒。

但,长公主这个人野心勃勃,太过危险。

她究竟是真失忆还是扮猪吃虎?

沈让害怕自己继续沉迷沦陷之后会在往后大事之上,难以做出决断。

所以,长公主必须乖乖地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里都不能离开。

忽而凌风撩开营帐挡风帘,已然入秋了,上京城的夜褪去了燥热而是霜寒露重。

“公子。”凌风素来比玉书更为沉稳,沈让许多往来信函都交由他着手。

“长公主传来信函。”

沈让眉眼略松动,他挑眉强压心底不断泛起的暗爽。

他略垂眸,毫不在意似的弯起袖口启唇道:“拿来吧。”

凌风呈上信函后,沈让将信纸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今晚月色很美,正宜小酌夜谈,戌时三刻夜阑亭中见。

沈让忽而轻笑一声心里暗喜,竟这般重视,怕字不好看让旁人代笔?

他准时赴约,着了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流云暗纹随着步伐与月色轻轻浮动。

月白的腰封绣满了苍劲生长的翠竹,衬得他矜贵出尘。

眉梢眼角尽数都是疏冷,不过眼底浸润着难以遮掩的期待。

沈让瞧见了端坐在亭中赏月的她,影影绰绰地又有几分消瘦。

他弯起唇角提着一盏琉璃莲花灯,含着笑意道:“可还记得这个?那夜若非是这一盏灯,我也不会沈让入你府……”

“敬之?”一声含羞带怯的女声传来。

那声音不如苏苏娇软。

沈让眉眼一沉,手倏然握紧那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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