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

谢晚棠过来的时候,京兆府的人已经过来了,他们也做好了准备。

鞭笞之刑在天启五刑之中算是轻的,可即便是轻刑,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侯爵在身的人施刑,那也是极少见的。

因此,不少人听到风声,赶了过来。

其中不乏朝臣。

但更多的,是京中百姓。

这些人将永昌侯府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马车也拥挤,几乎停到了街口。

谢晚棠的马车难以靠近,索性早早的就下了马车,让海韬帮忙将车安置在偏僻处,她带着天岚、天月、天露、天雪,径直往永昌侯府的方向去。

越到里面,人就越多,拥挤的厉害。

好在有天岚她们护着,谢晚棠倒也不至于被挤到。

瞧着人越来越多,天岚不放心的开口,“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去对面的茶楼吧,选楼上的包厢,应该能歇歇脚。”

“不去了,我就想在这看着。”

谢晚棠回应。

她语气淡淡的,几乎没有一丝起伏。

若是想去旁边的茶楼,早在下马车之前,她就已经去了,根本不至于等到现在,挤到现在。

她不想去,她就想在这,近距离的看着谢詹杭受刑。

就像上辈子,谢詹杭站在红梅树下,眼睁睁的看着死士将她的尸体挖出来,分尸、焚尸,将她的尸体毁的面目全非一样。

就像谢詹杭,背对着她的尸体,求佛祖保佑一样。

她也该求一求佛祖的。

只不过,她不求佛组保佑,她只求佛祖开眼,让该受惩罚的人受尽惩罚,报应加身。

如此,足矣。

有很多话,谢晚棠没说,她也没法说。

但天岚听话,也不再多啰嗦。

她给天月、天雪、天露使了个眼色,她们四个相互配合,她负责开道,天月负责断后,至于天雪、天露,则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谢晚棠。

她们将谢晚棠围得严严实实的,任凭外面怎么挤,她都不太受影响。

用了约么两刻钟,她们才挤到人堆之前。

行刑早已经开始了。

谢詹杭原本是跪在地上的,可眼下,他承受不住,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了。他的外袍早就被扒了,单薄的里衣,被抽的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血,也顺着伤口,顺着破裂处,洇了出来。

那模样,狼狈至极。

谢晚棠站的位置,刚好面对着谢詹杭。

谢詹杭脸上的痛苦,她尽收眼底,谢詹杭看到她时,眼底的愤恨和不甘,她也瞧得真真的。

谢晚棠定定的瞧着,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弧度。

“嗯!”

谢詹杭痛苦的呻吟。

他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可谢晚棠知道,谢詹杭一定撑不了多久,毕竟,之前被关的时候,谢詹杭是受过一次刑的,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呢,就又来了这一遭,新伤叠着旧伤,到处都是伤,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不是靠着理智上的隐忍,就真能忍得住的。

谢詹杭的痛苦,还都在后面呢,他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也都在后面。

谢晚棠缓缓闭上眼睛,她双手合十。

“嗯啊!”

谢詹杭闷哼声低沉压抑。

谢晚棠轻喃,“佛祖保佑。”

保佑谢詹杭恶有恶报,尝尽人间疾苦,无力抗争,无力反击。

“啊!”

谢詹杭忍不住低喊出声,声音凄厉。

谢晚棠轻声念,“佛祖保佑。”

保佑这是谢詹杭痛苦的开始,保佑谢詹杭不得善终。

“啊——”

谢詹杭喊的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谢晚棠再道,“佛祖保佑。”

保佑谢詹杭早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配为人的人,就不该为人,但愿他……再没有下辈子,再没机会去祸害人。

时间越久,受刑越多,身上伤越重,谢詹杭就越承受不准。

他疼的面目扭曲。

他真的不懂,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自从马场出了岔子开始,他事事不顺,被关押、被施刑、被禁足,哪怕他交出了一份矿脉图,也没有换来一丝半点的好日子,转眼间,他又落了一身伤,还在京中权贵、百姓之间丢尽了脸面,怎么会这样?

皇上拿了他给的矿脉图,怎么就不能对他稍稍好一些?

没能保住谢怀鸣,永昌侯府已经够惨了。

皇上还要这般对他——

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怎么会?

谢詹杭想不通,痛苦到极处,他忍不住死死的盯着谢晚棠,他忍不住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谢晚棠?

无讳大师言之凿凿,说谢晚棠不是灾星,可无讳大师说的,就是真的吗?

是不是一早他就不该心软?

是不是他就不该留谢晚棠?

谢詹杭想着,就听到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那是谢家的二小姐吧?”

“瞧着模样是,跟谢婉宁长得还真像,只是她的气质,好像要更好不少,宁静和顺,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

“不是说她之前被永昌侯断了亲,还赶出去了吗?她怎么来了?”

“左不过是因为善,因为孝吧。”

“也是。”

“瞧瞧,她还在为永昌侯求佛祖庇佑,为他祈福呢。有女如此,永昌侯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把人赶出去,又是何苦?”

“要不人说呢,好人未必有好报,这谢二小姐也是可怜。”

“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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