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恶梦
苏心婉觉得难以启齿,但姜凌却早已知道真相。
目前法律上定义的**罪,指的是违背女性意愿,用暴力、威胁等手段强行发生关系。但对于男性被**的情况却没有明确条文规定,司法实践中多按照故意伤害、侮辱罪论处。
虽说楚心言自小便遭受继父的**待,但目前法律还没有明确“**儿童罪,楚金根最大可能会以流氓罪来进行判决。
因为并没有造成楚心言的身体伤害,最终楚金根的刑期恐怕只有1-2年,这样的结果,无论是苏心婉,还是楚心言都会感觉到**、不公与愤怒。
难道心理伤害就不是伤害吗?
为什么**罪的受害者只限于女性?
法律,会随着社会进步、人们意识觉醒而不断修改完善。
上一世,正是楚心言的激烈之举,才引发社会热议,进而推动《未成年人保**》进一步修订,增加“禁止**害未成年人条款。
虽说苦难造就传奇,但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去经受这样的苦难?
这一世,姜凌不想看到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走到挥刀**,锒铛入狱的地步。
想到这里,姜凌身体前倾,看着苏心婉的眼睛,轻声低语:“你的担心是对的。楚心言遭受的一切,恐怕比你想象的更为惨烈。
苏心婉打了个寒颤,眼里满是震惊与痛苦。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姜凌说,真相可能更为残忍。
苏心婉将手放在胸口。
她害怕如果不这么做,那颗急速跳动的心脏很快就会从胸口跳出来。
沉默半晌,苏心婉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
虽然残酷,但这是苏心婉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姜凌的声音很低,低到苏心婉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听清楚。
“你刚才说,楚金根没有孩子,喜欢在床上折磨你母亲。那他可能性能力有问题,比如说无法勃起,或者早泄。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通过**的手段来满足他内心的性需求。
“因为性无能而产生的极度自卑,会让楚金根不断寻找新的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与恐惧。
“他可能会将目标转向男性,尤其是男童。
“因为一则男孩子的身体更能耐受折磨,二则通过**男性,看着正常男性在他手底下挣扎求饶,他能获得更大的快感。
苏心婉死死咬着嘴唇。
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尖叫出声。
她是警察,经手过几起**案,对性并非一无所知。但今天姜凌说的话,却完全突破了她的认知,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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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一般重重砸在脑袋上。
她想哭,她想叫。
她想冲回那个家,一枪崩了楚金根那个恶心的东西。
可是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个石头人一样坐在金乌路派出所的宿舍里。
姜凌还在继续。
“你刚刚说,你弟弟从很小的时候就不让你抱,也不让你帮他洗澡。这说明,他在很小的时候就遭受了**,并且受到过楚金根的威胁,不敢说出去,更不想让你看到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苏心婉双手捂住嘴,眼神里满是惊惧。
她的弟弟,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那么多!
泪水安静地流了下来。
苏心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弯腰趴在膝上,将头埋在双肘之间,整个人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
苏心婉声音似悲鸣、如哀号,字字泣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心言很乖,他从来不说自己受过什么苦,他只对我说:姐,你赶紧走,你只有离开,我才能安心。
“我真该死!我只顾自己安危,我只想赶紧离开,丝毫没有为他着想。我以为他是个男孩子,他是安全的,我没想到楚金根是个死变态!
姜凌怕她陷入自责无法自拔,轻声道:“不是你的错,你只能先保全自己,才能救别人。
苏心婉缓缓抬起头,一双泪眼里满是悲伤。
姜凌站起身来,弯腰托住她胳膊,微微使力,将她拉了起来:“别自责,这样会让你失去力量。起来,洗把脸,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做。
苏心婉现在脑子一团浆糊,顺从起身,到卫生间洗干净泪痕。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苏心婉终于感觉清醒了一些。
她再次坐回椅子,与姜凌面对面,声音恳切:“姜凌,你说,我该怎么办?
姜凌看她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悲悯:“有句话,叫投鼠忌器。
苏心婉很聪明,立刻就明白姜凌的意思:“我妈,我妈……犹豫了片刻,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救不了,她也不想让我们救。
姜凌决定再给她一些提示:“你刚才说过,原本你弟可以不必回那个家。
苏心婉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老老实实回话:“是的,我上班之后会定期给心言打钱,他不需要楚金根的经济资助。寒暑假他可以打工,也可以来我这里,但是……我弟心软,他舍不得妈妈。妈妈一哀求,他就回去了。
姜凌想到了前世发生的一切。
楚心言愤而**,连砍楚金根几刀之后,胡水芬过来拉扯,也被他砍伤。
或许那个时候,楚心言的内心对母亲已经失望至极了吧?
姜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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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应该知道楚心言经历过什么。”
苏心婉猛地瞪圆了眼睛嘴唇不自觉地哆嗦她看向姜凌的眼神里满是哀求仿佛要说:不不不不可能求求你不要这样说。
姜凌迎上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姜凌的动作很轻但让苏心婉打了个寒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三个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声音凄厉。
最后那个“为什么”是从苏心婉的齿缝里挤出来的。
——她是我们的妈妈啊!
——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妈妈呀。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心言落入魔爪她甚至还求着儿子回家来!她怎么心肠那么狠?!
姜凌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只有揭开那一层以亲情遮盖的面纱流血的伤口才会展现出来才能接受到治疗才能慢慢愈合。
苏心婉的心似乎被撕扯开。
所有的不堪与羞辱都在姜凌面前坦露无疑。
她的脸胀得通红但却依旧执着地望着姜凌似乎想从姜凌那里汲取力量、获得支持。
姜凌站起身:“你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办毕竟那个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来说。你放心现在是五月楚心言还没放暑假暂时是安全的。”
苏心婉知道已经叨扰了姜凌太久依言站起:“不不用送。我自己过去就好。”
姜凌看了眼手表摇头道:“让我同事送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苏心婉来不及阻拦姜凌已经走出屋来到刘浩然与周伟的宿舍敲门提出要求。
刘浩然刚洗了澡匆匆套上件T恤来开门听完姜凌的话看一眼站在她身后眼睛红通通的苏婉立刻点头:“好等着。”
派出所没有汽车只有两辆警用摩托车。刘浩然拿了车钥匙便送苏心婉回去。
深沉的夜色里姜凌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喟叹随着夜风飘散。
楚心言这事真难。
第一难:难以定罪。
第二难:量刑太松。即使以流氓罪定性把楚金根抓起来判个一两年也不能弥补楚心言受到的心理伤害。现在国内的伤情鉴定只针对身体伤害对心理伤害并没有统一的标准。
第三难:亲情关难过。胡水芬是帮凶极有可能替楚金根遮掩导致取证困难;而楚心言、苏心婉无法割舍母子情可能最后接受调解不了了之。
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破局?
或许楚心言前世就是看透了这一切所以才会选择以最决绝的方式来毁灭这一切。
杀了楚金根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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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开始在记忆里细细搜索,或许,会有被她忽视的细节呢?
**证据确凿,为什么楚心言没有被判**?
只是因为有自首情节吗?
档案中对楚心言的犯罪行为描述如下:
楚心言自幼被继父长期**,身心遭受严重摧残。1995年6月21日,晏城市长河镇光明路18号自建别墅,二十二岁的楚心言在与继父楚金根发生激烈冲突后,持刀将其杀害,并在混乱中砍伤母亲。案发后楚心言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经法医鉴定,楚金根系失血过多死亡,母亲所受伤害为轻伤。
楚心言因涉嫌故意**罪被逮捕,经**审理,鉴于其作案时受长期**影响,心理存在严重创伤,且有自首情节,依法判处死缓。
档案后留有备注:
一、此案暴露了家庭暴力对青少年的巨大危害,提醒社会各界关注家庭环境对儿童心理健康的影响。
二、楚心言在狱中表现良好,积极参与改造,有望在未来重新回归社会。
直到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姜凌依旧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凝神思索着。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楚心言?
楚金根除了性**胡水芬、楚心言,还有没有可能涂毒其他人?
能不能挖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快想,快想啊,这很重要。
睡意渐渐袭上来,
姜凌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暗夜。
喘息。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站在幽黑阴森的巷子里,面露痛苦之色。
“救救我,我要生了……”
“有没有人啊?”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听到呼救,匆匆走过去,扶住孕妇,焦急地问:“您怎么了?”
意识忽然回笼,姜凌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姜凌以一种奇怪的上帝视角,看到孕妇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令人后背发寒。
姜凌想喊:“不要,不要过去——”
可她似乎被什么锁住,动不了,说不出话。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年轻女孩扶着孕妇走进一栋自建房,接过她递过来的饮料,一抬头准备喝下去……
姜凌惊叫起来:“别喝!不能喝!水里下了药。”
可是那个女孩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防备也没有。
孕妇在笑。
笑容很奇怪。
既凄楚,又凶狠,还带着一丝哀怨。
她身后有一扇紧闭的房门,那扇门仿佛一只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一切吞噬。
“不要!不要!”
姜凌终于醒了过来。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看手表,凌晨五点。
再也睡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不着了,姜凌索性起了床,梳洗之后坐在书桌前,拧亮台灯,看着桔黄色的光晕将桌面染上一层暖意。
怎么就梦到了前世看过的一个案例呢?
这个案例姜凌记得很清楚,通过网络快速传播,引发了人们对“要不要帮助弱者”的讨论。
那名孕妇是真实存在的。
她长期承受家暴,性情扭曲。因为孕期无法与丈夫性生活,出于讨好心理,将独身女孩骗至住所,让其服下加了**的饮料,然后送到丈夫的床上。事后又因害怕罪行暴露,看着丈夫将女孩勒死。
那名孕妇不止做过一次这种人神共愤的事。
死在她与丈夫手中的女孩,足有三个。
此案一经揭露,顿时引来网友大力讨伐。
——真是一对蛇蝎夫妻,太可恶了!不配活在世上。
——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伥鬼,会反过来帮助老虎引诱其他人,使其也被老虎吃掉。这个孕妇就是只伥鬼!
——伪装成弱者,把善良人一步步引入陷阱,这种社会败类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让所有人唾弃。
更进一步的,此案也引发了陌生人之间信任危机。不断有人在网上发贴或短视频,就为了告诫善良的人们要保护好自己。
——善良是好事,但得留个心眼,别让坏人钻了空子。
——遇到孕妇求助别急着上楼,更别随便喝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
——以后千万别扶老人和孕妇了,要命啊!
姜凌后背有冷汗流下。
是了,伥鬼。
难怪她会做这样的梦。
被**控、反过来助纣为虐的帮凶;
丧失人性,主动为恶行铺路的恶人同谋;
——这都是伥鬼。
胡水芬,是哪一类?
前世案发之后,胡水芬曾经在法庭上喊冤,声称自己不知情,也是个受害者。但苏心婉剥下了她的虚伪面具,与她一刀两断。
每个月去监狱探望楚心言的人,也一直只有苏心婉,并没有胡水芬的出现。
姜凌的右手在书桌台面上轻轻敲了敲。
嗒嗒的声响很有节奏,给了她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既然是伥鬼,自然知道所有楚金根的恶行。
或许,可以将胡水芬当作突破口。
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天渐渐亮了起来。
窗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一股淡淡的饭香味自一楼食堂飘过来。
姜凌的注意力,也终于从冰冷恶梦回到这温暖的烟火人间。
她搓了搓脸,站起身,拉开门,面对着这美好晨光,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恶梦的阴影,终于散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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