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对他自己从严汲那里听到的有关主神的评价而觉得匪夷所思:“人?人可没有祂那样拥有无边无尽的寿命以及全知全能的权能吧?”
严汲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又大踏步迈向前方:“人……其实也不过是神以自己的形态捏造出来的。
在人类进化的道路上正是因为有神的影子才能演变到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不然现在的你或许是奇形怪状但是自己又不会觉得奇怪。”
邢桉咽了咽口水,神情愈发严肃起来,他先是偏头看了一眼严汲,然后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可以成为神吗?”
严汲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嗯,理论上可以,但是这种概率很低,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但终究有可能成为现实,主神又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在人类的基因代码中编译了一层保险机制,即为寿命短小触及成神底线时基因代码自行崩溃的机制。
每当有人触及到那禁忌的基因代码之时,附加在这层基因代码之上的反代码就会运行。
一开始人不会感觉到任何异常,但是身体基因的突变却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哪怕你定期体检都不一定能检查的出来,等到全身的基因都突变了之后,你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而这就是主神的保险措施,只有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职,主神世界和现实世界才能长时间保持稳定。”
邢桉心中控制不住的咯噔了一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询问严汲:“可是姬将晚已经成为了半神……那她岂不是……”
严汲微微摇摇头,声音依旧平淡:“不,姬将晚属于特殊情况,不要忘了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原先的身体了。
我说的这种情况仅限于由主神亲自创造诞生于世的人类,但是「桫椤域境」人不一样,所有人都是由阿特拉斯生命树和我的能力所造。
也因此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罪孽,属于世界之中的异类,并不受到主神直接管辖,他在基因中加的基因锁影响不了「桫椤域境」人。
但这不代表他对「桫椤域境」人就没有办法,因为在主神的预设中「桫椤域境」是早晚都会毁灭的国度,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一切。
姬将晚本来就不受基因锁牵制,再加上现在所用的身体是师八花的一截枝杈,更不用说会影响到了。”
“……万幸的是我们解决了困扰「桫椤域境」千万年的危机,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有基因锁的限制,那么怎么还会出现E.F。
要知道在最初的时候,神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正是神区别于人类的最直观的特征,就连你作为神明所拥有的能力也被称为E.F,是主神粗心了还是什么?”
严汲没有直接回答邢桉这个问题,而忽然反问道:“在你所看过的修仙小说中,有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祇因为修仙者有修炼的灵根而杀光所有修仙者吗?”
邢桉只是觉得非常离谱:“……那倒是没有见过,但那是小说啊!小说和现实怎么能混为一谈?”
严汲:“艺术来源于生活,对主神来说,无论你们将E.F开发的多么极致,最后还是会被寿命所限。
人类的细胞不可能无限繁殖,即便实力已经登峰造极但是最终还是会因为细胞无法无限繁殖最终消亡,再加上还有基因锁的限制。”
邢桉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又询问道:“基因锁……所以我和栀总身上也有吗?如果我们身上的基因锁发挥作用,会不会对「桫椤域境」和姬将晚产生什么影响?”
严汲轻轻点头,随后他低头看着自己张开的右手手心,眼神毫无波澜:“嗯,只有「桫椤域境」人比较特殊,经由我和阿特拉斯生命树之手诞生。
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创生人类生命,尽管我拥有这样的权能,但却不被允许造人,因为那是主神的任务,而非我的。
我若擅自行使这样的权能也会被祂当做障碍清除掉,你看报应这不就来了吗?可见祂对我……也没有偏爱多少。
在祂眼中,身为神明的我其实和万千人类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我的一切承袭自祂,当然也可被祂随时收回,这样一看,也是够悲凉的。
至于你说的会不会对姬将晚产生什么影响,枝杈脱离了本体就不再受到本体直接控制。
除非枝杈自愿重新成为本体的一部分,所以一般不会受到影响,你大可以放心,无论怎么说,至少「桫椤域境」在此刻获得了短暂的宁静。”
邢桉:“你明知道这样做会惹得祂不快,但还是这么做了,其实也只是为了阿特拉斯吧?”
严汲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淡淡道:“……她是个好孩子,终究是我对不住她,我希望她在今后能自由快乐的活着。
将新生的权能交付姬将晚之时,我也是存了私心的,希望她在未来能以完全不同的姿态享受全新的人生。
而不是执着于阿特拉斯生命树这一身份,她应该是自由的,这是我作为创造她的人能给到她的祝福。”
邢桉:“……严汲,其实你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或许在别人眼中的严汲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没有人情味的领袖,但是他活了那么长时间,倘若将情感分给每一个人,岂不是要崩溃?
有时候无情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有情,邢桉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一天重新恢复记忆的严汲更喜欢此刻尚未完全恢复记忆的他自己?
严汲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能将我视为同类,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评价,如若可以,我真想只是严汲。
而不是你认知中那位常驻紫金云海的南雍国政客,而只是嘉湖中学高三16班的一个普通学生。”
邢桉:“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对那个政客严汲了解不多,即使对你的记忆全无,我也依然记得阿宪这个名字。
虽然不记得这个名字的缘由,但是……这对我来说依然是最珍贵的记忆,严汲,就当这是我们的一个秘密吧,我有预感,这个名字在日后会帮我们一个大忙。”
严汲眨了眨眼,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是我来帮你的忙,怎么反倒是你来开导我的?”
在说话的过程中,他们已经走出了紫缘,外面阳光正好,风一吹还能闻到空中弥漫着的花香,香气并不浓郁,淡淡的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说这话的时候,严汲缓缓驻足,平视着前方,而邢桉跟着停下脚步,他先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偏头看向严汲道:“这有什么,朋友不就是互相帮助的?
不管你是人是神,总会有自己的烦恼和问题,所谓朋友,就是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
正如我心中仍有疑虑和恐惧,你能帮我,同样的你的问题,我也希望能帮到你。”
严汲忽然笑了一下:“……说的也是呢,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倒是我一直犹豫。”
“可能是你做政客的习惯?不是犹豫而只是在权衡,我不计较这个。”邢桉摇摇头,随后道,“不过,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塔塔尔鸣伊这个时候不在「保障局」总局,那还能在哪里?”
严汲言简意赅道:“天上。”
邢桉:“?”
哈?Are you kidding me?
也不知道邢桉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真的在严汲脱口而出“天上”二字的时候,乖乖的抬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当然除了蓝天白云以及刺眼的太阳以外,他什么也没看见。
严汲咳嗽一声:“你用肉眼是看不见的,「冰晶空岛」得都卡米普莱贡和「风藤庄园」以及我们刚出来的地方一样,无法轻易的用肉眼捕捉观察到。
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要是被轻而易举的捕捉到,「植物园」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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