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最后还是睡着了。
永久标记对人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消耗, 耗尽了钟予身体里几乎每一点力气。

玫瑰是倔的。

执拗地睁着眼,明明都累得不行,困意追着他袭来, 他还是努力地不想睡过去, 就咬着唇怔怔望她,掉着眼泪慢慢地凑过去,跟她接吻。

他微微仰起头, 脖颈线条优美, 唇瓣又软, 亲了一次还想再亲一次, 一次又一次。

求吻的小猫不厌其烦地撒着娇,像是想要从吻里感受她的温度。

到最后,还是苏蓝把他抱进怀里,手扣在他的后脑, 吻落在他的眼皮上。

“玫瑰, 睡觉。”

钟予恍若未闻, 被她控制住,眼皮打架困得不行, 却又傻傻地想要靠近想要继续求吻。

嫣红的唇微张,还带着潋滟的水色,诱人采撷。

“亲”

苏蓝不解风情地警告“再不睡, 刚刚的话都不算数了。”

“”

钟予慌慌张张地摇头, 忙不迭地把眼睛闭上了。

挂着泪的长睫抖动, 透露着明显的不安。

苏蓝收拢了一点自己的手臂,将他在怀里搂得更紧一点。

轻轻的嗓音响起。

“苏蓝”

苏蓝唇角动了动,“是不是还想再听一次”

嗓音停下了。

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钟予停顿了很久, 点了下头。

苏蓝扬了下眉,无赖道,“我们玫瑰都不听话乖乖睡觉,我为什么要再说一遍,你说对不对”

钟予拽着她的衣领的手紧了紧。

“那我我听话睡觉”

“嗯。”

“等我起来,”

钟予仰起头,眼睛还乖乖地闭着,

“等我起来,我是不是就可以我能再听一次么”

语气小心翼翼的,充满了哀求。

苏蓝捏捏他的脸。

钟予的睫毛像是小扇子,垂下的时候让苏蓝想起商店橱窗里摆着的洋娃娃。

她不由自主地慢慢抚弄了一下他的睫毛,指腹上传来痒痒的触感,他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跟着轻颤。

钟予的脸也很好看。五官精致,每一处的线条都优美自然,不得不让人感叹造物主的偏心。苏蓝最喜欢他的唇。

饱满的,柔软的,让人想起瑰艳的玫瑰花瓣,现在那双唇被他自己咬得血痕斑斑,像是残破的玫瑰,更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苏蓝手指抚摸过他的唇瓣。钟予因为轻轻的刺痛而蹙眉,但却并没有躲。

他甚至乖乖地又张开了一点唇,方便她玩弄。

无条件的依赖与信任。

苏蓝觉得,就算自己真的骗了他,这样依恋她的玫瑰也会没有犹豫地选择相信她。

谁会忍心伤害这样的玫瑰

“我很喜欢你,是真的。”

苏蓝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睡吧。”

吕医生一个头两个大。

给钟少爷做例行检查的他当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身体上的变化不提,钟少爷的信息素的味道有了细微的变化。

作为beta不会受这些信息素影响,吕医生手摸着下巴,维持着自己的职业冷静开始思考来龙去脉。

临时标记

不对,跟临时标记有点不一样。

腺体的兴奋度和敏感度也不一样。

是因为怀孕么

吕医生正在脑海里翻箱倒柜自己的专业知识,就听旁边响起一声。

“那边的水杯,麻烦。”

吕医生回过神“哦哦。好。”

接过水杯的钟予安静地靠在床上,慢慢地喝水,神情自然。

“少爷,您稍微抬起来点,我给您检查一下。”

吕医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上仪器。

钟予顺从地让他在他的腺体上贴上贴片。

“怎么了”

注意到吕医生一瞬间门变了的脸色,钟予淡声开口。

“”

吕医生僵硬的目光从显示屏的表面移开,那里的数值一个比一个让他心惊。



这年代还有人会永久标记

这个人还是

钟家的继承人
吕医生登时脑仁就开始疼了。

“您”嘴唇嗫嚅了一下,吕医生不知道怎么开口,“您确定确定这”

这几个字吐出来吕医生也觉得自己有点病症,永久标记叫永久,自然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吕医生想到一个可能少爷是被强迫的

当时在诊所,吕医生的确给那个女人开了门。那是因为那是他觉得如果全世界有一个人能够劝得住少爷,那就只能是她了。

但后来,谁能想到那个女人直接把少爷带走还半强迫地关在这里

钟予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么”绿眸冷涔涔的,“跟孩子有关”

“没有没有”吕医生立即道,“孩子没问题,宝宝很健康。”

钟予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

“少爷,您”

全部检查完了,吕医生最后还是没忍住问。

“您是愿意的么”

其实这话已经算上多余。

吕医生这才发现,钟少爷今天除了刚刚以为孩子出了事那一瞬的紧张,其余时间门,都带着笑意。

很淡。

但是眼眸里,唇角,眼睫处,都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果然,在他问完话之后,钟予只是静静转过脸来瞥了他一下。

钟予走出了门,并没有回应,但是吕医生已经知道了答案。

说不定说不定这永久标记,还是少爷提出来的

都城近期最为赫赫有名的费洛奇的画展开了几个月,终于要落下结束的幕帘。

馆长在馆内举办了一场私人的宴会,感谢赞助人和替他们做宣传的艺术界名流。

场馆内觥筹交错,宾客皆欢。

“您这么早就要走,不多呆一会儿”

馆长见苏蓝只是来露了个面,没过一会儿就要离开,立即殷勤地追上去。

“您要不要等下给我们致个词,我们这次画展能够顺利开展,全都靠您和钟先生”

馆长四处又看了一下,确保自己没有喝多,“钟先生,这次是不出席么”

馆长的请柬早就规规矩矩一早就递过去了,但对方来不来,完全是对方的意愿。

再说了,钟家人馆长也并没有指望自己一个小小的馆长举办的宴会钟先生真的会出席。

上一次能一起喝上茶,已经算是他走了大运了。

钟先生那次,还特意要走了那张他拍的合照的底片。

“他这次不出席。”

苏蓝回应道,微微点头,“我就是来看看画的状态。”

“您放心,我们画展期间门都用的是最高规格的安保,”馆长赶紧补充,掩饰好自己对画的依依不舍。

“现在所有画的状态都非常良好,无论是您那里的,还是钟先生那里的,我们都一直在精心养护,保证和之前送来的样子没有区别。”

“之后,我们也会好好地给您和钟先生送回去。”

苏蓝嗯了声,她扫了眼墙上的画作,的确都保存完好。

她酌了口酒。

“都送到他那儿吧。”

馆长愣了愣“都”

苏蓝没有重复,她收回视线,看向馆长,“都城的海边是个好地方,你不觉得吗”

馆长没理解意思,小心地顺着,“这的确是”

“我想在那里建一个画廊。”

顿了顿,她又微微一笑。

“我和钟予,想在那里建一个画廊。”

馆长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你和钟先生”

“对。”

“主要是旧世古典艺术,正好可以展示一些家族里的收藏。反正摆在家里也是摆着,拿出来晾晾也挺好。”

“包括,费洛奇的画。”

扫过馆长一下子亮起来的双眼,苏蓝离开前,将香槟杯子放在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对他点了下头,笑起来。

“跳槽的事情,你考虑考虑吧。”

苏蓝刚走出场馆的大门,就听到后后方传来一声。

“十分感谢您”

嗓音极大,吸引了一方人的目光。

苏蓝自顾自地下了台阶,穿过庭院,上了路边的一辆漆黑的车。

关上车门。

刚坐好,一个身影就依偎了过来。

“苏蓝”
钟予轻轻地勾上她的脖子,眼睛亮晶晶地望她。

“你离开好久我好想你”

自从永久标记,有信息素的相互吸引,钟予似乎又黏人了许多。

只要她不推开他,他就一直想要和她肢体接触,没事就像小猫一样窝在她怀里待着。

就连睡午觉,也要抱着她,至少也得抓上她的衣角。

苏蓝一手揽过他,另一手拢了拢他的外套。她有些失笑,“我才离开半个多小时,钟予。”

钟予耳尖红了一些,但还是埋在她的颈窝里没有动,“那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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