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年纪相仿,辈分还比我们大啊?”四珠惊讶地问,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他们都是你小表婶的亲兄妹,所以辈分大,你们要叫表舅表姨。”孙明远耐心解释道。

“表舅,表姨。”三个小丫头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声音细如蚊呐。

正说着,一位青春期少年从山坡上飞奔而下,警惕地问:“你们是谁?”

“我跟你姐夫是表兄弟。”孙明远笑道。

那小子仔细看了看,想起上次见过,转身就跑,没一会就带着孙明山和他媳妇张幺雨回来了。

四珠蹦蹦跳跳地冲向孙明山,奶声奶气地喊道:“表叔!四珠想死你啦!”她的小辫子随着蹦跳的动作一颤一颤,像两根跳动的弹簧。

孙明远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个小机灵鬼,见谁都能套近乎,为的就是混点好吃的。他记得上次来,四珠就是这样缠着孙明山,最后成功要到了一大包糖果。

孙明山一把将四珠抱起来,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哈哈,还是我们四珠最会说话,待会大表叔给你带零食!”

“五珠也要抱抱!”小丫头迈着短腿追了上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她穿着件红色的小棉袄,活像个喜庆的小年糕。

“好好好,五珠也来。”孙明山把四珠放下,又把五珠举了起来,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小乐虽然跑得慢,但笑得最甜。她扯着孙明山的裤腿,仰着小脸,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孙明山自然也没有漏下她,将她高高举起,惹得小丫头欢呼连连。

只有三珠站在一旁,对妹妹们的讨好举动嗤之以鼻。她双手抱胸,一副老成的模样,仿佛在说:这些都是小孩子才干的事。

四珠这会儿已经黏到了张幺雨身边,眼睛亮晶晶的:“表婶,你今天真漂亮!你的头发好香啊,是不是用了新的洗发水?”

张幺雨被逗笑了,将她抱起来:“你呀,就是张小嘴最会说话。”她轻轻刮了刮四珠的鼻子,“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换了新洗发水。”

四珠得意地扬起小脸,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站在一旁的几个陌生面孔。她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问道:“表婶,他们是谁呀?”

“这是我的弟弟妹妹。”张幺雨一一介绍道,“老二张望珍,十五岁。老三张望信,五岁。还有两个妹妹,张幺莲和张幺梅,一个五岁,一个四岁。”

四珠的目光在几个孩子身上转了一圈,又问:“那老大呢?”

“我就是老大啊,我叫张幺雨。”

“哦!”四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得意洋洋地说,“咱这边完全碾压你家,我们有六个人呢!”

孙明远看着女儿这副小人精的模样,忍俊不禁。这丫头,从小就机灵得很,见谁都能聊得热火朝天。有时候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他亲生的,怎么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张幺雨笑道:“是吗?那你们的大名都叫什么呀?”

“我知道!”四珠举手,像个急着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我也知道!”五珠和小乐也跟着喊,生怕被姐姐抢了风头。

三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四珠突然大声道:“我先说!”

五珠和小乐立刻噤声,乖乖地站在一旁,像两只受惊的小兔子。

张幺雨惊讶道:“四珠好凶啊。”

“不是凶,是威望!”四珠挺起小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在屯子里可厉害了,小孩子都听我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四珠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在张望信他们面前晃了晃,“想吃糖吗?跟我玩就给你们吃。”

三个小孩看了看张幺雨,又看了看那颗包装精美的糖果,怯生生地点头。在他们眼里,糖果就是最大的诱惑。

“走,我带你们玩去!”四珠拉着他们就往外跑,像个小头领似的。

张幺雨这才明白,四珠在孩子堆里的“威望”从何而来。这小机灵鬼,用糖果收买人心呢。她不禁莞尔,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懂得笼络人心,将来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孙明远和孙明山寒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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