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八年二月初三,云州城下。
地狱般的景象在唐若雪和陈芝儿眼前展开。
数十个燃烧着紫黑色火焰的“人油毒火罐”如同陨星坠落,狠狠砸在早已伤痕累累的云州城墙上!轰隆巨响震耳欲聋!砖石飞溅,烈焰腾空!那诡异的紫黑色火焰不仅温度极高,更带着强烈的粘附性,一旦沾上城墙或人体,便疯狂蔓延!更可怕的是,火焰中蕴含的结晶毒素如同活物般侵蚀着一切——城墙表面迅速软化、结晶化,出现可怕的裂痕;被火焰吞噬的守军发出非人的惨嚎,身体在燃烧中竟浮现出紫黑色的晶体纹路,动作变得僵硬可怖!
“救火!快救火!”城头上幸存的守将嘶声力竭地呼喊,声音带着绝望。
水龙喷射的水柱浇在紫黑火焰上,不仅无法扑灭,反而激起更浓烈的毒烟!沙土覆盖上去,火焰竟能穿透土层继续燃烧!云州城防,在这来自地狱的武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霜狼营!压制抛石机!”唐若雪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在震天的**与惨嚎中依旧清晰冷冽,如同定海神针,“火铳营,目标敌军**手!重**营,覆盖射击攻城梯队!全军——攻城车上前,架设登城梯!随本宫…夺回城墙!”
“夺回城墙!”陈芝儿双目赤红,操纵着腿部装甲受损的机甲,一马当先冲向摇摇欲坠的城垣!她知道,不摧毁那些恐怖的抛石机,云州必破!而摧毁抛石机的唯一机会,就是趁敌军注意力被城头吸引,从侧翼突袭其后方阵地!
“娘娘!危险!”亲卫将领看着唐若雪竟要亲自登城,惊骇欲绝。
“守不住城,皆死!”唐若雪斩钉截铁,玄色战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手持特制的精钢长矛,身先士卒,踏上了第一架靠近城墙的沉重攻城车!机械左臂在攀爬时发出细微的嗡鸣,支撑着她敏捷地向上冲锋!那玄色凤袍的身影,如同不屈的战旗,瞬间点燃了城下大夏将士的士气!
“杀!保护娘娘!夺回云州!”
震天的怒吼压过了敌军的嚎叫!无数将士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
城头之上,已成炼狱。紫黑色的火焰在残垣断壁间肆虐,毒烟弥漫。残余的守军与冲上来的鞑靼士兵在火海中浴血厮杀。唐若雪刚踏上城垛,一支淬毒的冷箭便呼啸而至!她机械左臂闪电般挥动长矛格开,矛尖顺势刺入偷袭者的咽喉!动作行云流水,精准狠辣!
“结阵!以水泼湿地面!用湿布掩住口鼻!”她一边指挥,一边如同战神般在城头冲杀。机械左臂的力量远超常人,长矛所过之处,鞑靼兵如同稻草般倒下。她的目标很明确——城楼!夺回指挥中枢,才能有效组织防御!
然而,她的勇猛也成了最醒目的靶子!
“杀了那个女人!她是主帅!”鞑靼军官的咆哮声响起。
瞬间,箭雨、飞斧、甚至燃烧的滚木,都疯狂地向唐若雪倾泻而来!她左臂挥舞长矛格挡,右臂的机械结构在超负荷运转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支角度刁钻的冷箭穿透防御缝隙,狠狠钉在她肩甲连接处!剧痛传来,动作一滞!
就在这刹那,一个浑身燃烧着紫黑色火焰、已经半结晶化的鞑靼“火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张开双臂,带着焚尽一切的疯狂,猛地扑向立足未稳的唐若雪!那狰狞扭曲的面孔,在跳跃的紫黑火焰中如同恶鬼!
“娘娘——!”附近的将士目眦欲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如同彗星般从侧面狠狠撞来!是陈芝儿!她驾驶着受损的机甲,用钢铁之躯将那个“火人”撞飞出去!燃烧的躯体砸在城垛上,火星四溅!
“芝儿!”唐若雪惊魂未定。
“我没事!娘娘快走!”陈芝儿的声音从机甲中传来,带着金属的嗡鸣。她机甲的外壳上,已沾染上点点紫黑色的粘稠火焰,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这里交给我!您快去城楼!”
唐若雪深深看了那具挡在自己身前的钢铁堡垒一眼,不再犹豫,转身向城楼方向杀去!她知道,陈芝儿在用机甲为她争取时间!
**与此同时,抛石机阵地侧翼。**
陈芝儿留下的另一队“霜狼”机甲,在悍将李铁牛的率领下,如同尖刀般刺向鞑靼抛石机阵地!巨大的机械体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火铳轰鸣,试图摧毁这些恐怖的攻城器械。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早已严阵以待的死亡陷阱!
只见阵地四周的雪地里,突然掀开无数伪装!一架架造型奇特、闪烁着寒光的重型**车显露出来!这些**车比寻常床**更大,**臂由某种暗沉金属打造,**槽中放置的并非巨箭,而是一根根前端包裹着紫黑色晶体的短粗钢矛!
“放!”
随着鞑靼军官一声令下,数十架特制“蚀铁**”同时激发!
嗡——!
刺耳的破空声令人头皮发麻!那些包裹着紫黑色晶体的钢矛,速度远超普通箭矢,如同闪电般射向冲锋的“霜狼”机甲!
“举盾!”李铁牛厉吼!
钢盾瞬间展开!
然而,令人绝望的一幕发生了!
噗!噗!噗!
特制的“蚀铁矛”竟然轻易地洞穿了“霜狼”引以为傲的精钢护盾!矛尖的紫黑色晶体在撞击瞬间碎裂,释放出浓郁的腐蚀毒雾和可怕的冲击力!被命中的机甲,盾牌如同纸片般撕裂,内部的机械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瞬间瘫痪!更有几具机甲被直接命中驾驶舱或核心蒸汽炉,轰然**,化作燃烧的钢铁残骸!
仅仅一轮齐射,突袭的“霜狼”小队便损失近半!
“撤!快撤!”李铁牛目眦欲裂,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在眼前化作废铁,心如刀绞。剩余的机甲狼狈后撤,抛石机阵地依旧安然无恙,继续向云州城倾泻着死亡之火!
**皇城,紫宸殿。**
烛火通明,映照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军报和奏章。我揉着刺痛的太阳穴,云州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刚刚送达,字里行间的惨烈与危机,如同巨石压在心头。
“陛下,”王德全小心翼翼地呈上另一份密报,“厉尚书…有密奏。”
我展开,是厉欣怡亲笔,字迹略显虚浮,却依旧条理清晰。奏报中详述了江南盐道巨款流向的最终指向——通过数家皇商和**,最终汇入…庆亲王在江南的别业“澄园”!更附有确凿的账目抄本和两名关键人证(已被秘密控制)的供词!铁证如山!
庆亲王!先帝幼弟,太后的心头肉,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竟是他,在背后勾结鞑靼,输送军资,祸乱国本!
“好…好一个皇叔!”我怒极反笑,指节捏得发白,胸口伤处因怒气而隐隐作痛。难怪周显死得那么“及时”!难怪内鬼如此难查!
“陛下,”张仲景的声音带着忧虑响起,他刚从叶影寝殿出来,“影公主脉象愈发沉滞阴寒,先天之症被寒玉彻底引动,若再无至阳之物调和…恐…恐熬不过这个月了!”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臣翻遍古籍,唯有一物或可一试——生于极炎地脉深处的‘地心火莲’。此物性烈如火,乃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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