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阿年。”李言彰穿着白大褂,手中还拿着针灸包,像是刚给一个病人施完针,看着人说。

中医馆进去便能看到两排床,床铺之间被白色帘子大致隔开,隐隐露出了脚,几乎是躺满了病人。

整个医馆人不多,仅有三四位医生。能看出很忙,都不停地穿梭于各个针灸床之间。

程鸢只觉鼻息间都有着淡淡的药草味。

进门的第一个病人衣服和裤子通通掀起,肚子、腿上乃至手腕都扎满了细细的针,让人看着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三叔。”李彧年冲人问好。

程鸢看着他礼貌地笑着微微颔首:“医生。”

“你好。”李言彰的眼神两人之间扫过,他往前走经过,亲切的拍拍李彧年的肩,

“来吧。”

他将两人带到一旁单独的诊室。

“哪里不舒服?”李言彰脸上带着笑,祥和地看着人询问,言语间带着关心。

“压力大、没睡好时就容易头痛,泛恶心,前段时间有呕吐的症状。”程鸢回想着,细致地描述着自己的反应。

没人看见她话音刚落下那一瞬间,李彧年眼里的紧张。

听后,李言彰轻轻点头:“我看看你的舌苔。”

观察片刻后

李言彰问:“是做什么工作的?”

程鸢:“同声传译。”

“那怪不得了,压力很大吧?”家里有人是干这个的,李言彰清楚的知道这项工作在翻译时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将精神集中到何种极致的程度。

见程鸢点点头。

李言彰忍不住说:“还是要把身体当回事,别觉着年轻就不在意。”

说完,他的视线转向李彧年:“你也是的。”

见李彧年全然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也不管。

只示意程鸢将手伸出,搭上脉搏,凝神,手指能感觉到轻轻跳跃的起伏。

“典型的偏头痛,跟气血不畅有关,用针灸结合中药调理一段时间。”

李言彰收了手,话语温和,如同一剂强心针,让程鸢心中的焦虑瞬间减轻了不少。

李彧年倚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随意放着,微微侧头垂着眸子看着人,神色认真。

“你们这是?”李言彰讲了题外话,八卦似的询问,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虽是在问,可神色了然,调侃地对上李彧年的视线。

“朋友。”程鸢先他一步回答,然而实际上她也不知该如何定义和李彧年的这段关系。

总不能在李彧年的家人面前说是姐弟,可脱离了弟弟的同学这层关系,或许会更像朋友一点吧?

李彧年淡淡的应:“嗯。”

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听之任之。

闻言,李言彰笑着点点头。

一看便知是误会了,程鸢不免有些头痛。

“行,走吧。”

他起身往外走,在经过李彧年时,他轻声开口说:“放心,会替你瞒着的。”

在李言彰的引导下,程鸢脱了鞋子坐上为数不多的空余床位。

手里的外套被李彧年自然而然地接过。

好在今天衣服足够宽松,她将头发拨向两边,把衣服往下扯露出肩颈的位置,趴在针灸床上

也许是皮肤的暴露,又或许是对未知疼痛的恐惧,想到那银针一会儿就要刺入自己的脑袋,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想抬头去看李彧年,但最终还是忍下作罢。

李言彰手法熟练地取出银针

“别怕,放轻松。”

见程鸢似乎有些紧张,他柔声安抚道。

“三叔,你…轻点下手。”见识过李言彰给病人扎针时快准狠的样子,李彧年看着他手里的针,担心地嘱咐道。

李言彰睨他一眼,笑着调侃:“你小子,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他轻柔地按压着程鸢的头部及颈部的穴位,找准位置后,手腕轻轻一旋,银针便精准无误地刺入穴位。

轻微的刺痛传来,身上似乎能感到一股微弱的似电流般的感觉。

但好在是可以接受的程度,程鸢放开拽着衣角的手,不再那么紧张。

李言彰的动准快速,精准,将每一个针稳稳刺入皮肤。

可在连续施了数针后,接二连三的微痛不停地袭来,她还是有些不太好受,甚至觉得皮肤上已经泛起了鸡皮疙瘩。

直到最后一针被插入,李言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了,结束了。三十分钟后我来拔针。”

程鸢这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李彧年将衣服瘫开盖在程鸢的身上,小心翼翼的避开她那些扎针的位置。

他又将那帘子拉上,隔开一旁陌生人的视线。

做完这些,他走到人身边,沉默了几秒,才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专注地看着。

程鸢动不了,只能用余光睨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是感谢李彧年的,不然像李言彰这种程度的名医她抢破头了都不一定约得上。

可是她又无奈,对李彧年的感情她能做的唯一就是装傻不戳破。

她也不说话,像是当身边的人不存在

但那目光太热烈了。热烈得像盛夏正午的太阳,让人不敢直视。

程鸢阖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试图隔绝那灼灼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她仍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的重量。

最终倒还是程鸢受不了,态度颇为强硬地说:“下次,我就自己来吧。”

空气沉寂了几秒,对方似乎是极为不情不愿,挣扎着在好久后说出“好…”

尾音拖的很长,能听出语气里的勉强。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李彧年太安静了。一路上,动作都透着股沉默的小心翼翼。

又回想起自己在开门那一瞬,李彧年看向她的眼似乎带着极尽的难过,只是被那时的自己忽略掉了。

内疚像潮水漫上来,带着点涩味。感觉倒有些卸磨杀驴的味儿了。

“怎么了?不高兴?”她故作轻松地问,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李彧年的反应。

只见他垂下眼睫,舔了舔干涩的唇,良久,才沉沉的开口说:“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早晨我去看了她。”

程鸢的心猛地一沉。

少年的不对劲在这一刻有了解释。

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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