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魔尊有孕了,就在肚子里。
你作为大夫,知不知道?
魔尊闭关到底是不是打胎?
一个人打胎危不危险?
关于这件事,她好像有没有发言立场啊。
只有怀孕的人,才能决定孩子的去留。
孩子没了也行,毕竟生孩子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孩子留下来也行。
有朝一日,她真的两腿一蹬了,有孩子在,魔尊还有活着的动力。
这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没人能拒绝活着的遗物。
花不朔应该会守着孩子吧。
卧槽,这样想想,对他好残忍啊。
沈逢雪哼哧哼哧,然后问道:“他有没有什么隐疾?”
“隐疾?不应该吧,你们两在房事上一向和谐啊,”鹤勿想了想又否定了,“确实有点问题,你经常找我要阳痿药,说是时间长了也是病,需要治一治。”
“啊?”
沈逢雪双目发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有啊,你说他那里——”
“啊!”沈逢雪尖叫着打断,“我不听。”
耳朵脏了。
“你就不怕你说了这些,花不朔会把你灭口?”
鹤勿又笑了,“魔界民风彪悍,此事又是繁衍大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若是出去说一圈,大家不知道该有多开心,都期盼着有小主子降生呢。”
“就是不知道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
呵呵。修真界也催生啊?
你主子的肚子有动静了,你开不开心?
主子生小主子,夺高贵啊!
此黑魔仙是个满嘴跑火车的。
这个不能信。
“不说这个了,继续说修炼的事。”
“啧啧啧,”鹤勿笑道:“我以为你会更想知道你们的爱情故事,谁曾想到你竟然更在乎修为。”
“这事若是被花不朔知道了,也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估计要举身赴清池,要么就是自挂东南枝。”
“喂,怎么在你嘴里,花不朔一直要死要活的。他没有那么脆弱吧。”
即便是现在怀着孕,也是一脸高贵冷艳呢。
不像是恋爱脑上头的人。
“呦呦呦,”鹤勿抿嘴一笑,“不是失忆了,这就维护起来了?难道一见钟情了?”
沈逢雪木然:……
“还是见色起意?他确实有几分姿色,这我承认,”鹤勿摸着下巴,“其实我原本模样也不错,只是那花不朔非要我易容。”
“你走吧,”沈逢雪万分沧桑,“咱能不能正经说事?”
这人怎么回事啊!!!
有没有人能管管?
鹤勿稍微收敛了一下表情,话题陡转,“话又说回来,造一个假灵根出来也不难,只是需要诸多天材地宝而已。”
“不过,这个不需要你担心,魔宫仓库都很齐全,”鹤勿道:“你只需要配合吃药就好。”
……暂定,还有疑惑。
这个大夫不能让她信服,入口的东西也不敢吃。
沈逢雪略微纠结,轻声道:“你知道我和花不朔是怎么回事?”
“当然了,”鹤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是不是已经听了飞花口中的版本?”
沈逢雪点头,但飞花说的着实离谱。
这小家伙一直夹带私货呢!
鹤勿了然,“不怪他,那个时候他还小呢,还未开智。”
“我可以告诉你更完整的版本。”
鹤勿等这一天应该是已经很久了,抿了一口茶,就娓娓道来。
那是二十年前,花不朔刚过化神期。
未至百岁的化神期,前途无量。是魔界最有希望飞升的人。
沈逢雪点头,懂了,全村的希望。
不过……
“没到百岁?”
“当然了,”鹤勿轻声道:“那个时候的魔尊稍显稚嫩,对人类也不设防。”
啊?
你们怕不是都是花不朔的粉丝,在你们口中的花不朔跟仙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百岁?
书中明明说的是五百岁。
五百也是百,没毛病。
堪堪度过雷劫的花不朔,被劈得够呛,躺在山上等待修为恢复。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被一个山上采草药的女人捡走了。
那是个凡人。
凡人沈逢雪绕着焦黑的人转了转,然后做了个简易的竹筏将人拖下了山。
别误会,她是个现代女人,但凡看过一些文学作品,就知道路边的男人不能捡,更不能带回家。
有风险。
轻则李某鄞,重则傅某行。
所以,她直接将“尸体”拖到了医馆,卖给了需要尸体的大夫。
这个大夫就是隐姓埋名,藏于市井之中的鹤勿。
鹤勿得意洋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们的爱情!”
“我,”他双指弯曲比了比自己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你们,一直。”
沈逢雪:……有点恐怖了。
被卖了二两银子的花不朔,气笑了,把鹤勿打了一顿。
凡人看不出他的身份,但鹤勿是修仙之人,怎么会不知道他还活着?
只是故意揶揄而已。
果不其然,之后鹤勿时不时提起二两银子。
嘲笑了花不朔足足十年。
十年的时间,他也是真够无聊的。
而花不朔呢,也对这二两银子耿耿于怀。
他,魔界至尊。
他,世间难有的天才。
他,化神期大能。
就卖了二两?
呵呵,没眼光。
于是,他和鹤勿一拍即合。
一个想看好戏,一个想找回场子。
找到了“苦主”沈逢雪。
鹤勿:“还钱,二两。”
沈逢雪:“凭什么?银货两讫,鹤大夫你不讲武德。”
鹤勿:“我要的是尸体,这人还有气。”
沈逢雪:“不可能!我看着他被雷劈的,劈焦了,没气了,死透透的。”肉都熟了,香香的呢!
“你进来看,”鹤勿将人引进医馆。
那焦黑的人,已经被清洗干净。
肤白胜雪,黑发白袍,依靠在床上,虚虚看过来,眉眼微垂,低声道:“姑娘,听鹤大夫说,是你救了我。在下不胜感激,想要报恩。”
沈逢雪倒吸一口凉气,实话实说,“我没救你,应该是鹤大夫医者仁心救了你,你要报恩就报他吧。”
报恩两个字,在沈逢雪这里跟报仇差不多。
那叫一个抗拒,恨不得把这个麻烦甩远点。
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是本小说呢。
捡人很危险。
挟恩相报也很危险。
早知道就不贪那二两银子了。
可叹!
贪心害人啊!
之后,花不朔就像鬼一样缠上了沈逢雪。
天知道,沈逢雪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而已。
她在京城坊市开了间自己的小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
心情不好就关门休息。
碰她心情好的时候,小铺子里会上些新奇玩意:混了花香的肥皂,殷红的口脂,有时候还会鼓捣些吃的。
什么绝对好吃的卤味啦,什么浇辣汤的豆腐脑啦。
有时候还会花上几天的时间,发一盆绿豆芽。
又掐了园子里的小青菜,加上鸡蛋、粗面,做一锅炒面来。
医馆就在附近,所以鹤勿和花不朔时常前去蹭饭。
鹤大夫自认为自己蹭饭只是借口,他好歹也是修士,辟谷是常态。
只是想看戏而已。
花不朔不讨厌普通人类,却从未有对人类这么感兴趣过。
“好奇就是沦陷的开始。”鹤勿说。
从那时开始,花不朔不再沉迷修炼,而是围着沈逢雪转。
用法术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他却和她一起亲力亲为。
帮她看店,和她一起上山采药,会故意打到兔子,让她做红烧兔头。皮毛则给她做暖呼呼的围脖。
也会一起翻地,在适当的时节种上合适的菜。
春来夏长。
秋收冬藏。
不知不觉,他就在人间过了一年。
修真人士,修炼起来,往往会忘记年月。
过去,他沉浸式修炼,动辄闭关几十年。
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生活。
也不知道,活着竟是一件如此多姿多彩的事情。
也不知道,明天竟是值得期盼的。
年关将近,到处张灯结彩。
他有些不想走了。
“回家也是一个人,父母远游。”
他没有说谎,只是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魔宫中多的是侍奉的人。
但真的不一样。
和家人在一起,才有年味。
那一年,两人在一起跨年。
屋子里的火炉上,烘着香甜的红薯。
两人的面前摆着卤味、点心、瓜子等等。
鹤勿温着酒,说着做大夫时候听到的八卦。
什么那刘秀才乃是天阉,跟夫人恩爱不改,都是他定制角先生的功劳。
什么那张屠夫是个笨蛋,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却信了朋友挑拨,非要搞出滴血认亲来。血不相容,夫人怒而和离,没多久就带着孩子改嫁,嫁了个更好的。
什么将军打仗回来,带了个农妇回来,扬言说是救命恩人,非她不娶。跟他有娃娃亲的小姐没说什么,退婚后重新相看。结果,没过两日,他又嫌农妇粗鄙……农妇也不惯着他,卷了铺盖就回了老家。皇帝听说了此事,定他品行不端,让人彻查,倒是真查到了些东西。不过几日,将军铃铛入狱。
可叹可叹……
沈逢雪说:“多是负心汉,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
花不朔不语。
鹤勿倒是一个劲的助攻:“那他呢?他也是男人。”
“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呢?
她没说出口,却悄然红了脸。
花不朔不语,只是一个劲赶走鹤勿。
那年过后,春花开了满山,两人开始了恋爱。
怎么都好,就是旁人勿近。
这段时间,鹤勿极其没有存在感,甚至戏都看不了多少。
魔尊的占有欲初见端倪,恨不得将人藏起来。
“谈得开心的嘞,”鹤勿说:“一年后就结婚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是闪婚!”
按照鹤勿的话来说,那花不朔就是失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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