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阴阳眼,神眼……
我不解追问:“神眼,是什么?”
他对上我懵懂的眼神,欲言又止。
最后只宠溺地揉了揉我脑袋,低声敷衍:“阿鸾现在还不懂,等阿鸾病好了……本尊再解释给阿鸾听。”
“病?”我不乐意地皱眉:“我没有生病啊。”
他耐心哄我:“嗯,阿鸾没有生病,是本尊说错了。阿鸾只是、没有从前活泼了。”
大手温柔摸摸我的脸颊,他看我的眸光愈渐深沉,嗓音也略带沙哑:
“阿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初,记起本尊。本尊还是更喜欢、阿鸾活泼时的样子。都怪本尊,没保护好你。”
他在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什么恢复如初……为什么他们都说我脑子坏了?
我、聪明着呢!哪里傻了。
我任性地突然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窄腰,不安分地晃着他身体,朝他撒娇:
“我没有生病,你不许和他们一样说我变成傻子了!我脑子很好!
阿漓——你说过,你是最爱我的人,你最爱我就不能嫌弃我!你得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
他被我晃得受不住了,只好顺从地握住我肩膀,温声答应我:“好,不管阿鸾变成什么样,本尊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我赌气哼了声。
没过多久,西配房那里就传出了幼童的哭声——
有女人们激动大叫,兴奋报喜:“哎呦生了!是个带把的!”
“我们老何家终于有后了!”
“快快快,抱过来给我瞧瞧,我的宝贝大孙子啊。”
“看着了么?我就说,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得听我们女人的!
老何你就是爱瞎咋咋呼呼,一听小红孩子生不出来就又是找学医大学生,又是找神婆子的。
神婆子要是真能未卜先知,她丈夫儿子死绝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及时出手把人救回来?!
还把老李大哥也给喊来了,多此一举,弄得满床都是草木灰,脏**!”
我听见动静,拽着青漓就要赶过去凑热闹。
但,没跑几步竟又听见了老太太的尖叫声——
紧接着整个西配屋里都像是瞬间炸开了锅,嘶声惊叫此起彼伏……
“啊——我的手指头啊……”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长着一张鬼脸!”
“我的妈呀,这是妖孽啊,快!快找铁锹把它打死,打死!”
“不要!妈,大舅妈,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那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啊……它不是怪物!”
“你放屁,不是怪物怎么能一口咬掉你婆婆的手指头?你生下怪胎,肯定会给村里带来不祥,村长家的,你赶紧回去通知村长,让他喊几个年轻有力气的壮汉过来,把小红浸猪笼——”
“就是,一定是小红之前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会生下鬼胎。先把这个孩子打死,再把小红浸猪笼投河……”
我急着过去看热闹,刚拽着青漓跑到西配屋门口,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银杏给拦住了。
银杏拍着胸口惊恐道:“别去看,会吓着镜镜的。”
青漓沉了眸色:“出什么事了?”
银杏摆手大口大口喘气:“老何家媳妇生了……但生出来的,是个鬼娃娃!那孩子全身干瘪,像是只有一层皮和一副骨架,身上根本没有血肉填充……孩子的脸更恐怖,青面獠牙,真和恶鬼一样!”
“皮包骨,青面獠牙。”青漓镇定道:“是孕中煞搞的鬼,孕中煞狡猾,不过,你爹也不简单。这种小事他应该能解决。”
“那个孩子……真的不能留了吗?”银杏问青漓。
青漓面色清冷道:
“她生了三天都没把孩子生出来,你觉得,她的孩子还能活么?
那孩子两天前就已经胎死腹中了,只不过受孕中煞影响,变成了恶灵,把它留下来,只会令何家上下不得安宁,整个村子都不安生。它会先以自己母亲的血肉为食,再长大点,它就能**。
榴花村上下不过一百多户人家,还不够这只恶灵一年的口粮。”
“啊?那只能把它消灭掉了……我是觉得,用铁锹拍死也太残忍了。”
“你以为,区区铁锹就能要了一只恶灵的性命么?”青漓冷冷瞥了银杏一眼,“你爸手里有只宝葫芦,或能降得住它。”
银杏用力拍心脏:“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嗳?你怎么知道我爸手里有个能收妖的大葫芦?”
青漓没有搭理她。
西配屋乱成一团,我几次想冲进现场开开眼,都被青漓给拉着手硬拽了回去。
我同他闹,他便从后搂住我的腰,故意将薄唇压在我耳畔,往我耳朵里吹热气:“阿鸾,屋里没什么好看的……你可以,多看看本尊。”
我拿他没办法地扭头看他,虽然,他的确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丰神俊朗,霞姿月韵……
五官精致得像是被人精心用笔墨修饰过。
而那双深邃的青眸,更是宛若落满星辰的大海,浮光跃银,自带一缕勾人的魔力。
每每与我四目相对,我都会被他眼中的幽青光华给诱得迟迟挪不开视线……
但,他在身边,只要我想看,随时随地都能见到。
别人生下鬼胎这种稀罕事,我还没见识过呢。
我赌气皱了皱鼻头,刚要扭头,把视线挪回正前方,他却抢先一步霸道捏住我的下颌,不许我看别人……
我又不高兴地哼了声,目光稍稍抬起,定格在他眉心的那抹朱红印记上——
脑海里,忽隐约浮起了几幕模糊的画面。
昏暗的小房间内,月光透过白纱窗帘洒进卧室,投在床上一男一女缠绵翻滚的轮廓上。
女孩颤颤嘤咛,雪白手臂缠在银发男子的脖子上,委屈祈求:“救救我……我忍不住了。”
华发如瀑,容颜俊美妖冶的男人弯唇亲昵诱哄:“救你,我有什么好处?”
女孩俏脸白里透红,肩上红痕宛若一朵朵绽放的粉嫩桃花:“你、想要什么……”
男人青眸深处有光盈盈,怜惜地往女孩粉唇边落下浅浅一吻,语气温软且笃定:“要你。”
“还是难受,再、重些……”
男人的指腹在女孩肩上揉出更多春日桃花。
低头,醉眼迷离地含住女孩殷红唇瓣,阖目低喃:“被你当成解药,本尊,甘之如饴。”
“心跳太快,你别这样,我、要喘不过气了。”
“呵,是你说要……本尊给你,你又受不住。”
“你是谁……”
“你体内的药性是解了,阿鸾,本尊中的毒,还没解干净。”
“啊?你中了、什么毒?”
“本尊,中了你的毒,没有你,本尊会死……”
“阿鸾,我们还会再见的。”
“本尊的,骨仙娘娘。”
月光清凉如水,再恍神,已回到了月阴村、我的家……
粗壮凶猛的大青蛇一道神力将趴在我身上欺负我的两个老男人掀飞出去。
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正抓着被子,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大青蛇深情款款地低眸瞧我,我伸手,它便乖巧地探头,将脑袋送过来——
“阿鸾……”
“阿鸾,本尊是青漓,水离漓。”
“宋鸾镜,你只能是本尊的……”
可画面一晃,记忆中的那条大青蛇,突然变成了浑身是血的大青龙——
“阿鸾,你的心,还真是捂不热。”
“宋鸾镜,你还和从前一样,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
我没有,捂不热,也没有冷血无情——
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越想脑子越疼,头颅里痛感密密麻麻钻得脑壳都要裂开了。
“阿鸾!”抱着我的男人目下一寒,接住我虚弱倒下的身体,大手捂在我的脑袋上意图帮我减少疼痛,心慌安抚:“阿鸾,别去想,听话……记不起来就不记了!阿鸾,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离开你!”
脑子的记忆有点错乱,像一块碎掉的玉石,碎片七零八散,无论我怎么努力拼凑,都拼不出一段完整的回忆——
反而每每想起那句:“宋鸾镜,你还和从前一样,冷血无情。”
我就浑身发抖,心脏跳动剧烈,喘不上气……
“我没有冷血,我没有想杀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眼泪一滴连着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他心疼地给我擦去眼角湿润,抖着沉闷嗓音耐心抚慰我的情绪:“是本尊不好,阿鸾,你别这样……本尊看着,心如刀绞。”
旁边神情凝重的银杏闻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哼!”
我脑子里太疼太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抓住他的胳膊就往他手掌虎口处狠狠咬下去——
直到见了血,腥咸味在我舌尖晕散开,我才喘息缓和下来,大脑渐渐冷静。
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竟然啃伤了青漓。
而且他的血,还挺、好喝……
我讷讷昂头,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咬他。
但,我知道,咬人不对。
怯怯松了牙,我双手扒在他的胳膊上,歉意看着容颜苍白、目光悲凉的青漓,小声说:“对不起阿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管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只不管不顾地红着眼,温柔将我按进怀里,哽咽安慰我:“没事了阿鸾。”
可受伤的人,是他啊。
我心虚地靠在他怀里没再乱折腾,虽然西边屋里的动静勾得我蠢蠢欲动,可我更怕他找我算我咬伤他的账。
我咬他,他不会生气吧?
我满脑子飘的都是好想去看鬼胎,好想听她们在喊什么……飘得我都昏昏欲睡了。
但,就在我无聊地想喊青漓回家睡觉时,我突然听见了两道熟人的声音!
“李银杏?你来干什么?!”
“鸾妹……”
是姐姐和赵二哥!
我从青漓怀里挣扎出来,扭头看见姐姐,立马丢下青漓朝姐姐跑了去:“姐姐!”
我欢喜抱住姐姐,但下一秒,却被姐姐嫌弃地一把推开。
我被推得踉跄后退两步,幸好赵二哥及时抓住我胳膊扶了我一把……
赵二哥今天看我的眼神,有点陌生。
抓着我转头问姐姐:“鸾妹的脑子……是真坏了?”
姐姐双臂抱胸嫌弃睨我,冷笑一声:
“你说呢?看不出来吗?脑子被蛇妖给震坏了,现在蠢得连村里那些人都认不出了。只能记得我、妈、还有你,连李银杏父女俩,也是她后来才隐约记起来的。”
赵二哥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下手也太狠了!”
姐姐鄙夷的将赵二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二哥,你装什么呢?我下手狠,你就不狠了吗?
你别忘记了,当初你为了把她搞到手,拿我的洗身水逼她喝!她挣扎反抗,你就把她推下了悬崖。
后来,你又为讨我欢心,帮我去骗她镯子……
前些年,是你口口声声向她承诺,一定等她大学毕业,等她回月阴村和你结婚。
也是你向她发誓,绝不喝我的洗身水,可结果呢,你不还是没经得住诱惑,背叛了她吗?
宋鸾镜她现在变成傻子了,你又心疼了?
演什么痴情种呢,你如果真爱她,现在就不会隔三岔五的来我屋里,找我夜夜缠绵了!”
这么多内容,我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洗身水,是什么?赵二哥你为什么隔三岔五去姐姐屋里呀?”我歪头询问。
赵二哥羞得满脸涨红,松开我胳膊闷咳一声,心虚忽悠我:“你、不懂!鸾妹,脑子不好就不要再动不动往外跑了,当心被人贩子拐卖。”
我失落的哦了声:“你也嫌我脑子不好……”
银杏大步迈过来将我护在身后,没好气地反呛道:“你得庆幸镜镜现在脑子不好,不然巴掌早扇你脸上了!奸夫、**!”
姐姐顿时生气瞪大眼,张牙舞爪地要来撕扯银杏:“哎你这个小**!你骂谁奸夫**呢!”
银杏护着我掐腰朝姐姐耀武扬威:
“骂你呢,你们一个欺骗镜镜感情,一个发癫抢妹妹的男人,背着镜镜私下搞到一块去,不是奸夫**是什么?!
哦对,可能真是我形容错了,你们俩,骂你们是奸夫**都是羞辱了这个词!
奸夫**好歹要脸,人家好歹是一对一,你们呢……
宋花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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