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心中怦怦直跳,忍不住脱口问道,“那又是什么?”

“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身体里多了什么东西么?”代真轻飘飘地问道。

王怜花闻言大惊,屏息凝神,愈加慎重地摸索体内的脉象。

只发现脉络中随着血液有一处轻微的凝滞。

他原本并未注意那里,只因血液本就是运输身体中的废物,有轻微的凝滞再正常不过。

可除了那里,别的他什么也没发现。

代真笑道,“发现了吗?如果你查不出来,我真要怀疑与我斗得旗鼓相当的人是谁了。”

王怜花目光微凝,苦笑道,“我都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我了。”

代真在屋子里愉快地来回踱步,只有如此,才能压制她雀跃激动的心情。

“感谢你自己吧,若非你除了骚扰我,没作出别的坏事儿,我就会换个法子惩治你了——”

“你知道么,人的头发能够轻易刺透皮肤,相应地,它也能够刺破血管,不过那东西进入人体后,我没有将其取出的打算,所以拿到银针后我才动手的,你的身体中,应当是银针尖端最细最软的部分,因此才能毫无滞碍地随着血液流动。”

王怜花神色已有些勉强,头一次发现死亡离自己的距离如此相近,这一次,他连笑容也挤不出来了。

代真却愈说兴致愈高,简直有些痴狂了,她原地小小地跳了几下,“你知道么,这个法子我不轻用的,这不止对我的要求非常高,对施术对象的要求也很特殊,像刘黑虎那样健硕的人就不行,他体内的脂肪含量太高,无论头发还是银丝都会卡在黏腻的脂肪间。”

她总算意识到王怜花已沉默许久,善解人意地羞赫一笑,宽慰道,“安心吧,我没有要你性命的打算,银针是可以取出的——只要你把我的那些机关还给我,我可以用磁针将其带出,若是头发暂时便没法子了。”

王怜花疲惫地叹了口气,掀起眼皮注视着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代真笑道,“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怜花又道,“这件事,我需要请示母亲。”

“她会答应的。”代真心绪平静下来,微微一笑,“我生怕她不在意你这个儿子,因此也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你们母子倒是可怜。”遇上了我。

王怜花已被接连的打击刺激得生不起气,有气无力地说,“我母亲怎会不在意我——”

唉,对这个可怜的孩子,代真的回复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怜花忍不住问道,“那东西在我的身体中,不会忽然刺破血管……”

代真安慰他,“放心吧,我用它是威胁人的,怎会让它出意外。”

王怜花仍是担忧不已。

代真向他道出其中的窍门,“只有我吹响口哨,才会伤到你呢,平时没什么大碍。”

这发动的哨音也有讲究,需要与银针所处的人体内的血液流动韵律达到共振,这又是因人而异,天下间,除了代真,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听到血液的流速。

换言之,便是旁人知道了这门游针术的所有法门,也难以应用。

王怜花此时才明白,代真或许有不熟悉的药草特性,却对人体构造极为了解。

他心中钦佩,面上却不肯显露,或许是一种别扭的自尊心作祟,“这可是你说的,假若我因为你的疏忽出了意外,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代真微笑,真无能到了做鬼才能为自己报仇的地步,又怎么能确定人一定怕鬼?

活着无能的人,死了也是无能的鬼。

这话自然不能说给王怜花,于是代真头一次如此温和地对待他,柔声安慰道,“别害怕,我手很稳的,不管那根针进去还是出来,都不会伤到你。”

王怜花却是心肝一颤,心跳如鼓,暗道,针不扎在你身上,你当然怡然自得了。

夜间,王夫人结束了一日的忙碌,正斜倚在榻上假寐,王怜花悄无声息地垂首走进来了。

代真跟在他身后,鼻尖充斥着一种奇特的香气,仿佛整个房间都熏入味儿了,耳边不时响起宝石碰撞的声音,而行走的脚步声却几不可闻——原来房间中通体铺设了华贵柔软的地毯。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雍容华贵的香气,想来是王夫人周身散发而出的,常常佩戴香料的人,身体也会被香料同化。

王夫人闭眼歇息,仿佛毫无所觉。

只是在王怜花站定之时,冷不丁开口道,“你不去拈花惹草,来我这里做什么?”

王怜花恭敬垂侍,嗫嚅半晌,一个字也吐不出,遂微微斜眼睨着代真,盼望她来说明。

代真微笑着,恍若无所觉察。

王怜花咬牙,良久,好似做错事怕大人责罚的孩子,结结巴巴说,“母亲,我、我与代真的比试有结果了。”

王夫人缓缓睁眼,目光锐利地刺向他,“你输了?”

若是赢了,那是理所当然。

王怜花垂着头。

王夫人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代真的面上,“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不必特意来向我禀报。”

王怜花的表现实在窝囊,恐怕他在这里站一个通宵,有些话也说不出口。

代真只好代劳,“夫人,冒昧打扰,实在是有桩交易与您商议。”

王夫人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身后精美的刺绣靠枕已变了形,软软地包裹着她,她意兴阑珊地张开手指欣赏着晶莹的指甲,意兴阑珊道,“你没有这个资格。”

代真微笑道,“现在有了。”

王夫人勃然大怒,猛地抬头瞪视着一旁的王怜花,后者的头垂得更低了。

她即便发怒也没有失态,仍旧端庄美丽,只是冷冷地说,“倘若你的筹码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那我尽可告诉你,不够!”

意料之中的事,代真仍旧笑着,“若是加上夫人的玉体呢?”

王夫人看她的目光简直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了。

这样紧张的时刻,代真竟还有心说笑,“我知道夫人很生气,倘若我没有瞎,您的目光应该出现在我眼中才对。”

王夫人恨声咬牙道,“可惜,偏偏你就是个瞎子。”

代真仍在微笑。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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