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九十年代,刁德香把上访目的地从村、乡、县扩大到咸平市。

由于市区距离较远,每次到市里上访时,刁德香都把老实巴交的丈夫带上。

刁德香上访多是唾液横飞地讲个不停,要么就是躺在地上脱衣服耍赖。

有几次刁德香当众脱掉上衣裸露着上身耍泼时,作为丈夫的乌小利实在看不下去避到一旁。事后,乌小利生气地说,你下次再脱衣服,我就不陪你去上访了。

各级接访人员都是苦口婆心地给她讲道理、说法律,但刁德香根本听不进去。她现在已经不是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冤情”,而是把上访当成了生财之道,至于法律、道理对她来说那是一文不值。

她自己算过一笔账,自己辛辛苦苦地在地里干一年,最多也就是挣个几十元,而上访一次少则几元、几斤米,甚至是两只鸡、两斤肉,多则有几十元。一九九二年二月到市里上访,一位领导一下就给了她贰佰元。她当时都愣住了,拿钱的手瑟瑟发抖,天啦,干农活辛苦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这可真是无本万利的好生意。

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中央强调构建和谐社会,自上而下更加重视□□工作,刁德香的“上访生意”也越做越好。一年下来,上下奔波,所获得收入远远高于在家辛苦劳作的同村村民。

到省里去,刁德香知道,在我们国家,领导级别越高,往往越是讲道理,也更亲民,于是她心里产生了要把状告到省里大领导那里,以获取更大收益的想法。

说干就干,二00一年四月开始,刁德香便在丈夫乌小利的陪同下,到省里各部门上访、告状。她先是来到省妇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着这么多年来自己不幸的遭遇。

接待她的是一位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女同志。她见刁德香哭得是满脸泪水,顿时心生怜悯,在陪着刁德香掉了一会眼泪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让刁德香擦掉眼泪:“妹子你放心,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你的冤屈党和政府一定会为你洗清的。”

劝说了半天,临走时,女同志从口袋里掏出伍佰元递给刁德香:“妹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回去买点好吃的,营养营养身体,瞧你都瘦成这样了。”

这位女同志当然不知道,刁德香是天生的骨瘦如柴体型,瘦并不代表身体不好,就像刁德香一样,看着瘦,闹起来那个劲头可是一点也不小。

在省妇联有了收获,再到省政府□□局,但这次到省□□局,却没有得到礼遇。

接访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戴一副眼镜。他接过刁德香递上来的一摞材料,从中拿出水乡县法院的刑事判决书,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位女同志,你上访的诉求是什么?”

“诉求?”刁德香一时愣住了,从村里到乡里再到市里、省里,大家对她的上访从来都是好言相劝,接着就是给钱、给物走人,还没有人这么问过她。“诉求?我不知道。”刁德香并不知道诉求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又不丢人。

“就是说,你上访是为了什么目的?”戴眼镜的男同志还是很有耐心。

“目的?”刁德香想,我的目的就是要钱要物,但这怎么能讲呢?“我冤枉!”刁德香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上访的目的。

“冤枉?我看了你的判决书,里面说得很清楚,你把人打伤了,判你一年半,不重啊!”男同志原来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水乡县的判决书写得是明明白白。

“怎么不冤枉?我到了这么多地方上访,人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就是你说我不冤枉。”刁德香拿起判决书气冲冲地走了。你这儿不行,我再到别处去,天下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处衙门。

在省□□局没有得到好处,刁德香很不甘心。她听上访的一位男子和他人侃侃而谈:政法委员会是分管公、检、法的,好多人在那里都把冤给伸了。

对了,到省政法委员会去。既然是分管公、检、法的,那就一定能够管水乡县法院,水乡县大坝乡派出所他们也一定能够管。关键是既然省政法委员会是管这么多单位的领导,那钱就一定多。

到了省政法委员会,刁德香改变了策略,不提法院判决是否公道,这么多年的状告下来,大家都给她分析法院的判决,她也知道了人家法院没有判错。讲心里话也是,你把人打伤了,判你一年半载的,那里还会错了?以后自己就单讲在大坝乡派出所被警察罚跪了半天的事情:“他们不但让我罚跪,还用脚踢我。我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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