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无表情的吃着拉面。

脑内的虫在几天前将止水传染了后,就从到处求偶的形态转变成了单一求偶。

什么意思?

就是你从和男人对视就要亲嘴变成了和男人对视就恶心的不行。

呵,但从结果上看其实转不转化也没有区别。

当时看恋爱寄生虫的时候并没有对‘零号病人’的具体说明,所以你之前猜测你的虫是变异体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是虫只是在通过传递幼虫的方式创造第二个宿主。

等确定世界上有第二个感染者后,虫就会变成你最初从小说中了解的设定——让宿主厌恶他人,只对同样有虫的人才能产生爱意。

在你身上的具体表现是只要方才提到的一对视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很讨厌。

这比你当JK时还夸张,那时候你只是讨厌傲慢愚蠢无知野蛮懒惰暴躁自私贪婪善变狭隘狡诈的男人。

“再来一碗面。”

你抬起头迎着菖蒲的视线,今天一乐老板不在,只有她在忙。

菖蒲关心的询问你的近况,“胃口很好嘛,恢复的不错吧?”

如果是说那天出任务受的伤,那你早就好了。但是脑内的后遗症可没办法根治啊。

自己的虫已经不可逆的转化了,没办法再通过体/液传播的方式去传染别人,而且你也不愿意再去祸害谁了。

依照止水的开朗程度估计虫子在他体内活不了几天吧?到时候自己的虫子会像等不到爱人回家实在不想守活寡了一样让自己殉情吧。

“勉勉强强吧,反正死不了的程度。”

“哎呀又说这种丧气话了。”

菖蒲做面速度很快,你看着拉面下锅了,饱意却不合时宜的这时候才冒出来。

“突然又吃不下了,菖蒲你帮我打包明天吃好了,谢啦。”

“明天吃会坨的吧?”

“那前辈请我吃好了。”突然出现的男声插进你们的对话,像个英雄一样拯救了这碗面的命运。

你听到男人的声音下意识的躲避,省得把刚吃的面吐出来,又觉得这么声音你前不久还听过,余光一扫看到了熟悉的棕色护甲。

止水啊。

他不用你招呼自行坐在你旁边的座位上,“谢谢前辈啦,刚好饿了。”

你盯着他,一副刚出完任务的样子,就朝菖蒲喊道,“那给他加双份肉。”

“哇前辈这么客气。”他直视你。

“毕竟之前害你吃生鱼得了寄生虫嘛,现在还在受影响吗?”你试探的问。

菖蒲把做好的面端在止水的桌前:“哇你害的别人生病啊?那止水你不要和她客气啊。”

你倒是很惊讶,“你认识止水啊?”

菖蒲一脸的‘你以为我是谁’的表情,“警务队的帅哥我都认识,没跟你说过而已,反正你不感兴趣。”

确实确实。

止水倒是没有那天的扭捏了,他笑着和菖蒲道谢,拿筷子挑起面晾凉,这个等待的间隔中他回答了你的问题。

“有影响哦,头疼了很多天呢,一直到今天才觉得好了。”

你宽慰道:“幼虫也不愿意被人杀死啦,头疼是正常的哦,不疼的话就是没问题了,已经没虫了。”你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谁都听得出来你现在很开心。

余光瞥见止水正低头喝汤,喉结随吞咽滚动。他看起来健康极了,甚至比上次见面更鲜活,仿佛那些钻进他大脑的虫只是场让他头痛的小病。

理论上,寄生虫在止水体内存活的可能性为零。

长期以来他人对他的描述、以及短暂的交流,都让你认识到他是那种连雨天都会笑着说“空气变清新了”的人,他的情绪稳定得像一座日照充足的山坡,根本找不到阴暗潮湿的角落供虫卵孵化。

那天他说了,他是‘热爱生活’的人。

可他现在说:“是看到你才好了。”

筷子在你指间发出细微的裂响。

他在说谎?或者是这点时间不足以杀死幼虫?宇智波一族的情绪比其他人来的要更猛烈些,所以这小子的存货还能让虫苟延残喘?

你在菖蒲玩味的眼神中默不作声的掏钱。

菖蒲的指节无意擦过你的手腕。你条件反射缩手,差点将零钱拍开。

“抱歉。”她挑眉打趣道,“你最近怎么这么敏感?”

“前辈要走了吗?”止水擦着嘴站起来,“正好顺路。”

菖蒲给你使眼色:宇智波族地可在另外一个方向呢。

你并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其实结果上看是一个意思。

止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与你并肩而行,你们之间留着一道克制的空隙。你为了不与他人对视,只能垂眸注视着地面,两个影子在夕照里若即若离地交叠。这种微妙的亲昵本该令人愉悦——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这不过是虫体分泌的信息素在作祟。你的情绪被这个傻B虫子控制,好,不止是你,现在还有这个前途一片光明但现在只能和你一起深受其害的年轻人。

天啊不会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17岁DK吧?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上他的话在当初要是也把自己写成17岁JK……不,那就失去你抗争的意义了。

“你现在多大?”你望着他比你高出些许的影子问道。

“已经满十六岁了。”

这也算是受虫子的影响吗?还是你原本就是一个喜欢咬文嚼字的人?你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表述的微妙之处。直接说十六岁就好了,为什么要说满十六了?难道满十六就可以做什么了吗?是在暗示吗?还是你阴暗地在期待什么?

但是——正正好好差十岁啊!

此刻,这个精确的年龄差只让你感到一种荒谬的宿命感:即将二十七岁的你和也要十七岁的宇智波止水,被同一种生物兵器扭曲了生理本能。

止水看着听到年纪后,莫名其妙蹲下来拽头发一个人抱头沉默的你。他也跟着蹲了下来。

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你:“前辈,你那天说,只要足够热爱生活的人,就养不活虫。前辈退出了忍者序列,基于这个行为确实可以说前辈你是对生活不满,这个说法放在你身上没问题。可是我并不认为我不够热爱,但是虫没死。所以其实虫要生存具备的条件是——”

你松开手指,抬头看他。

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愤怒,没有被你拖下水的怨恨,甚至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困惑。

不止是要有负面情绪,光有愤怒、悲伤、嫉妒、厌恶……不够。

最重要的是‘求死意图’。

这是你那天隐瞒了他的内容。

你所在的环境舆论中对自杀和求死心理的看法很分裂:表面上严厉批判,暗地里却又偷偷美化。

明面上说自杀是懦弱逃避,要遭报应。但遇到武士切腹、文豪自尽、美女殉情时,又忍不住赞叹‘死得漂亮’。一边装模作样搞防自杀宣传,一边把自杀圣地传得神乎其神。

这种文化背景下的你,很难开口去和别人说自己有‘求死意图’。如果暴露自己的真实心情,会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亲朋好友要花大精力去劝自己想开点,但自己能感知到的就只有一句无用的白话。

你以前惧怕和别人坦率自己‘求死’之心,是怕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真的有这个想法,还是受到社会风潮的影响跟风。现在得了虫之后反而对自己坦然了,虫不会选‘跟风的人’,它只选连跟风的力气都没有的人。

但他呢,这个被你传染的孩子呢,这个在前几天还非常肯定的和你说‘自己热爱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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